会让曹某人与萧遥有任何介入夺嫡之争的可能性。 ”
“这……”弘历愣了一下,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大阿哥,曹某人该走了,临行前有几句心里话要说,还请大阿哥仔细听好了。 ”曹限东的脸色已经是灰败不堪,强自打起精神道:“大阿哥,圣意已决,大阿哥希望渺茫了,望大阿哥善自保重,千万不可逆天行事,否则恐有杀身之祸,那份百官档千万不可再动用,四爷那儿也须断了联系,若得如此,方可保大阿哥一世平安。 ”
弘历的脸色时红时青变幻个不停,良久之后,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先生之言本贝勒自当牢记在心,先生走好。 ”
弘历口中虽说是记住了,可眼中却闪动着不服地光芒,这一条自然是瞒不过曹限东的,只是事到如今曹限东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长出了一口气道:“也罢,各人有各人的命罢,大阿哥既然心意已决,曹某人也不好多说些什么,若是,嗯,若是将来事有不谐,大阿哥千万不可硬抗,去找一个人,那人或许能救大阿哥一命。 ”曹限东伸手沾了些茶水,飞快地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是他,那我……”弘历扫了眼桌子上的名字,心中一喜,紧赶着抬起头来,期盼地看着曹限东道。
“不可,这是大阿哥最后的保命符了,若是动早了,不但无效反倒坏事。 ”曹限东一扬手打断了弘历地话,紧赶着说道:“曹某人言尽于此,是该走了,大阿哥保重。 ”话音一落从桌子底下拎出一个小包裹,往身后一背,长笑一声,大步走出了书房,再也没有回头。 弘历看着曹限东离去的背影,脸色变幻不定,时而咬牙切齿,时而面露微笑,只是到了末了还是啥话都没说,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留园,刚新婚不久的弘扬一回到府上,也顾不得回内院体贴一下新婚的夫人,急匆匆地向着萧遥所住地东厢院走去,不过到了院子门口却又收住了脚,站在门口发着呆,心情复杂难明——今儿个一早弘扬便已得了圣谕,要萧遥参加博学鸿儒科,可心中不舍的弘扬在工部衙门里拖延到了傍晚才回府,浑然不顾自个儿明日就要出差使,他就是不舍得让萧遥离开。
只是不管弘扬再怎么舍不得,该面对的总还是的面对罢,看着院子里那扇虚掩着的房门,弘扬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走入了院子中,伸手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却见萧遥手捧着玉箫,正愣愣地坐在榻上发着呆,浑然没发现弘扬的到来。
“萧先生,可是又在想大姐了?”弘扬笑着打趣了一句。
萧遥俊脸一红,忙起身道:“哦,是二爷来了,坐,坐,坐。 ”
“呵呵,恭喜萧先生了,您很快就能见到大姐了。 ”眼瞅着萧遥那副消瘦的样子,弘扬心头一软,温声说道。
萧遥愣了一下道:“嗯?这……,二爷何出此言?”
“皇阿玛已经下诏,让萧先生参与博学鸿儒科,并于今日内入住博鸿院温书备考。 ”弘扬笑着将圣谕述说了一番。
“啊。 ”萧遥的脸上立时红了起来,起了身在房中来回踱了几步,突地收住了脚,一双眼中满是激动之色地说道:“二爷大喜了!呵呵,圣意已决,二爷就是圣上中意地唯一人选了,太好了!太好了!”
“嗯?”弘扬没想到原本是说萧遥的话题,怎么一到了萧遥的嘴中却成了自个儿的喜事,顿时愣住了,满脸子疑惑地看着萧遥道:“先生,您不会是高兴过了罢,这事儿与本贝勒何干?”
萧遥兴奋地说道:“呵呵,圣上这是釜底抽薪之计,若是萧某人料得不差,想必大阿哥府上那位曹先生必定也在今科中,圣上这是不想看到阿哥们出现争斗,此计大善,某料定圣上计不仅此,定还有后招,不过这跟二爷无关了,二爷只需按圣上的旨意好生办差,这继位人选就是二爷的囊中之物了!”
弘扬本就聪明,想了一阵也算是抓到了一些根本,只是尚有些不敢相信,疑惑地说道:“皇阿玛此举是不想看到我等兄弟内斗,只怕没有旁的意思罢?”
萧遥挥了下手,自信地说道:“今日之因结他日之果,圣上若不是已经择定了人选,又岂会不让阿哥们争一个高低,这一条毋庸置疑!某此去之后,怕是无法再帮二爷的忙了,望二爷善自珍重。 ”弘扬年再吭声,只是眼中闪过坚定地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