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大阿哥那儿怕就没那么容易喽,圣上是不是也该动一动了。 ”弘扬刚退了出去,一直坐在屋角蒲团上安静地看着书的方苞突然笑呵呵地开口说道。
废话!要是好办老子自个儿早办完了,哪还要你方灵皋来帮衬着。 胤祚斜了眼用书本挡着脸面,一副专心看书样子地方灵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满心眼里不高兴,可也没法发作,说实在的,方灵皋出的这个釜底抽薪的主意其实并不完全合胤祚地心意,只可惜胤祚费尽了心思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也只能先这么着了。 这主意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大家伙不是要闹家务嘛,咱把你们的谋士全收了,看你们如何闹去,当然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好处理的,没个正当理由,哪怕胤祚是皇帝也不可能强行下诏要儿子们交人的,那些个博学鸿儒科除了安抚一下乱议朝局的冬烘先生们之外,也就是个消弱阿哥们的手段之一。
“唔,是不是太急了些,左右离博学鸿儒科还有个把月的时间,再等等如何?再者,人来了,该如何安排也是个大麻烦,朕还得好生想想,嘿,灵皋先生以为如何?”胤祚想了想,斟酌了一下语气,试探性地问道。
方灵皋如此心思灵巧地一个人,如何会不知道胤祚的顾虑何在,不就是怕人收上来了,一个安置不妥,不但起不到削弱阿哥们的势力,反倒为阿哥们之间的争斗加上一把火的,眼瞅着胤祚发问,方苞笑呵呵地放下了书本,起了身,慢慢地踱到胤祚身前,摊开了手中的一张小纸条,诡异地一笑道:“安置的问题有何难的,圣上请看。 ”
嗯哼,这老东西,亏他想得出来!胤祚将手中地纸条揉成了一团,哈哈一笑道:“来人,宣弘历、曹限东即刻入园觐见!”
弘历、曹限东来得都很快,不过一刻多钟地时间,被宣旨意的太监催促得半死地主仆二人便来到了畅春园外,不过令弘历意外的是胤祚并没有先见他,反倒是将曹限东召进了烟波致爽阁中,这令弘历百思不得其解之余,心情更是糟到了极点,在阁外站立不安,不停地踱来踱去。
“尔便是曹限东?”胤祚一双眼死盯着跪倒在地的曹限东许久之后,突然开口问道。
“是,草民曹限东,山东淄博人,康熙三十八年中的举。 ”跪伏在地上的曹限东连头都不敢抬,语带颤音地说道。
“嗯哼,那个三府两院制可是曹先生的手笔?”胤祚淡淡地问道。
曹限东的身子猛地一颤,头伏得更低了些,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圣上,此是大阿哥之功劳,草民不过只是做些修补润色之事耳,实不敢居功。 ”
“哦?哈哈哈……”胤祚突地发出一阵大笑,摆了下手道:“朕的儿子有多少本事朕又岂会不知道?嘿,曹先生别忘了这是御前,欺君可是抄灭九族的大罪!”
曹限东磕了个头道:“草民不敢妄言,更不敢贪天功为己功,再者圣上乃尧舜之君,又岂会行桀纣之举。 ”
呵呵,好一张利嘴嘛,这小子还真有点料子的!胤祚自然知道自个儿身上的煞气有多重,能抗得住自己威压的人已经是少得可怜了,而敢在自个儿面前畅言的就更是少之又少,眼瞅着曹限东词锋锐利,心中倒真起了爱才之心,再者胤祚对那个三府两院制其实也很是欣赏的,之所以没有马上执行除了因是继位人选的关系外,更主要的是时机未至——司法独立很好,很强大,确实能保证一定程度上的吏治清明,但却不是说说就能成的,至少在目前的体制下根本没有成功的希望,唯有等到君主立宪的那一天才有那么一点可能性,强行推广的话,只能得到特务政治这么个结果,这一条胤祚早已经反复思量过了。
人才胤祚向来是不嫌多的,只是要将儿子手中的人才抢为己用,胤祚的脸皮还没厚到那等地步,可为了釜底抽薪,胤祚也只好厚起了脸皮道:“曹先生大才朕是知道的,让曹先生遗珠民间是朕的过失,嗯,这样好了,朕已经明诏天下,将开博学鸿儒科,朕这就给曹先生一道旨意,八月十五直接参加殿试如何?”
曹限东没想到胤祚召见自个儿竟然是为了此事,一时间整个人都傻了,猛地抬起了头来,愣愣地望着胤祚,一时间满脑子乱七八糟地,各种思绪参杂在一块儿,一句话都答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