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媚官绅,不知谁家大人,如此大权势。”
见汪机背着药箱出来,士绅和百姓面上幽怨。
张敷华站在人群中,微微蹙着眉头,顺着众人目光,不难猜出,这个背着药箱的人是汪机。
“汪大夫留步,本官特意从江南来寻你治病。”
汪机微微躬身,道:“观大人面色,就知病入膏肓,不过也不急于今日,明日,汪某到府上替大人诊断。”
此人面色与常人不同,非一日能治愈,不急于一时。
见汪机背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走了,张敷华不悦地吩咐:“去看看,汪神医去谁家的府邸。”
管家听闻,连忙快步跟了上去。
终于来到京城西区的一处宅邸,却在小巷中,被锦衣卫截住了。
叶准面色严肃:“为何跟踪至此?”
“见过大人,小人是张敷华大人的护卫,奉命来寻汪神医的踪迹。”见突然窜出几十个锦衣卫,管家吓得不轻。
不愧是京城!
叶准眉头一挑:“下锦衣卫大牢,求证张大人后,再放你离去。”
他愈发得到严成锦的认可,可不能毁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此时,严府中。
汪机替严成锦把脉,又替李清娥把脉,才幽幽道:“严大人和李小姐的身体,已经调整至最佳,可以备身孕了。”
李清娥面色通红,用帕子遮住半张脸。
不愧是少爷,何能暗暗记了下来。
汪机又嘱咐道:“此期间,严大人不宜饮酒,不宜晚寐,以免伤身。”
严成锦颔首点头,李清娥身体有些柔弱,入府后便开始晨练。
不同年龄生育,不同的身体状况生育,是否会对新生儿的智力有影响,他并不知道。
只是,李清娥体弱,他不想分娩时有丝毫风险。
如今,听汪机一席话,安心了一点点,到了今夜,就可以备孕了。
张府,入夜了。
忙着整理行礼和清扫院落,坐下来时,张敷华才发现不见管家回来,猜测遭遇不测,很快有锦衣卫登门拜访。
这才知道,管家被抓入锦衣卫大牢。
半个时辰后,管家才一脸后怕的走回来。
“是何人的府邸,竟还有锦衣卫戍守?”
“小人也不知道,那府邸没有门匾,破旧如同废庙,可却有十几个锦衣卫。”
张敷华呷了一口茶,应当就是严成锦的府邸。
因变制得罪太多官员,频频遭遇刺杀。
听闻严成锦向陛下求了锦衣卫,戍守府邸。
大清早,左右掖门。
兵部的前方,多了一个挺拔的官员。
四周官员见了他,热情上前问候。
张敷华含笑点头,片刻后,依巡钟声上朝。
内阁奏报后,接着便是六部。
张敷华开口道:“臣入京畿后,见诸多皇庄荒芜,千里沃土闲置,有伤朝廷税入。”
严成锦收到过疏奏。
种皇庄不得银子,只服徭役,朝廷下令种经济作物免税后,细户和力役种自家的土地去了,亦或是经商。
这就是政令相冲突的地方。
朱元璋抑商重农,有一定道理。
做买卖能赚银子,谁还做打工人,自然没有人愿耕种皇庄。
这实则是政令,带来的社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