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想睡觉!”
“陛下,您莫吓奴才,求您莫吓奴才!”
连声哀求下,汉帝笑道:“阿父,你与何进斗权,争力袁逢,那时胆子可不小啊…”
话音陡转,张让、赵忠一怔,可汉帝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缓了口气,下令:“去起驾,朕想看看母后…”
“陛下,外面可下大雪了,您这身子万万受不得寒啊!不如让董太后来驾看看您吧!”
赵忠转腔,汉帝着虑片刻,道:“罢了,阿母看着办吧!”
再看福寿宫内,董太后正与万年公主看护小皇子刘协,说来也日子过得也快,这王美人已经驾鹤西去半年已久,小皇子刘协在万年公主与董太后的照料下,已然安长起来。
这会儿下雪的功夫,董太后与万年公主刘忻道:“忻儿,近来陛下的身子日渐不妙,哀家在此有几句话想与你交代交代!”
“皇祖母且慢!”
刘忻赶紧一声,待贴身侍女将刘协抱出去后,刘忻道:“皇祖母,父皇他不过是偶感风寒,您如何那样的话?”
“陛下近年来胡作非为,放纵自身,区区风寒已经数月不见好转,非哀家妄言,乃是哀家心乱也,且灵思皇后那个毒蝎之人与其兄何进日渐势大,如若…如若发生什么事,你一定要照顾好小皇子!”
面对董太后的交代,刘忻心情复杂不已。
这时阉种内侍来传,请董太后去见,于是董太后速速起驾。来到乾清宫,看到汉帝以后,董太后也是心酸疲累。
“母后…多时不见,您又苍老不少!”
汉帝笑声,董太后叹息:“陛下,您得快快好起来,否则有些人可是要乱来了!”
“唉…”
汉帝哀气一瞬:“母后,其实朕已经令皇亲刘焉、刘表、刘繇、刘虞、刘岱、刘宠等人各安州地,就算发生什么,也有他们拱卫洛阳四界之地,再就是张让、赵忠稳定内府,赵忱父子安掌京师,余者蔡邕、陈寔等名士代令士族清流,最后加上统领禁军的蹇硕和西园校尉军,想来足够压制何进、袁逢之流!”
冷不丁的汉帝说出这话,董太后心惊不已:“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母后,以往朕妄为胡来,只因朕不甘,现在躺下,日夜思寐着虑后,朕发现还有好多事没有做,只能心里谋划!”
“陛下,你能这般想,哀家倒也不说什么了!”
董太后应声,跟着汉帝又道:“自古无情帝皇家,朕出于乱政之际,不想以后还留下个乱政,可惜士族尾大,外戚难控,唯有内官家犬可用,但是内官家犬无名,终究上不了台面,母后,如若…如若朕真的发生什么事,请母后代领辅政,与灵思皇后合样协儿、辫儿,不然的话…何进定然有所触动,士族也会寻风而起!”
话到这里,汉帝突然转腔:“母后,您说朕乱来了这么些年,到底应该不应该?”
沉言入耳,董太后无言可对,就算百官士族在此,怕是也无人可说,毕竟汉帝终究是汉帝,他乃万人之主,试问主子想做什么?哪怕错到不可理喻,身为奴下的臣子,又能说什么?当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