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啊…”
糜威感慨出声:“两年前…某前往洛阳行办商事,路遇还是白身无位的赵范,那时某就觉得他异于常人,现在两年过去,他竟然一步步的从小吏爬到了地方监察使,这可真是没有让某想到…”
“要小的说…还是公子您慧眼识珠,看出了那赵范是个成才的料!”
家奴接腔马屁,糜威哈哈一笑:“慧眼不敢当,或许这就是缘分,当时某心情甚好,与赵范聊谈相伴甚欢,便把洛阳的酒庄、布庄送于赵范为钱帛资助,回到徐州,叔父知道后还斥责于我,现在想想…那两家商铺根本算不了什么,况且赵范的叔父赵忱已在朝堂有名有威,等到寒冬过去,初春将开,诸州贼乱平复,地方安民兴业,某大可借着赵范的路子代为请令,为糜氏挣来徐州、扬州、青州等地的颗税农种分拨的差事…所以说…现在赵范私书来请助,某就是万难加身,也要把事给做好…你说某考虑的对否?”
糜威反问家奴,家奴哪能说不对?除了连连笑语相捧,根本没有其它的话。
随后糜威又交代家奴,即日起务必要注意荆南方向的商事飞书及各种消息,但凡有变,务必要速速相告,家奴连连点头,糜威这才放下心去。
但是灾年世道不平,这糜家身为徐州巨富,名传汉庭东界诸州,早就惹来不少红眼种,眼下糜威奉家主糜竺之命下扬州统理荆、扬、交三州的商号事务,已然惹来不少人的注意。
时过晌午,糜威歇息作罢,便出城前走旱路南进赶往荆东江夏,以此清点荆州地界东入大江沿线的河运商事情况,照糜氏老爷子糜竺的看法,由于诸州的黄巾贼乱已经因为冀州张角毙命而遮掩落旗,余众化作流贼、宗族势力就地成王,抗逆官家掌令,在这种情况下,荆州至江南转扬州西北方向的河运已经陷入危机的局面,从数月前的河运趟数来看,糜氏的粮、布商船遭受多次劫掠,损失数亿钱,现在荆州又传出刺史接连调派的风声,糜竺心感朝堂统令不稳,索性打算把荆、扬二州的诸多商行商号给暂关,周转钱银资数北回徐州,待汉庭地方的情况好转以后,再做打算,于是乎,这等要任自然要由糜家人来做,而糜威正合适。
初时旱路通行尚且顺利,这糜威在家奴部曲私兵的护卫下,火速赶赴江夏,一日夜的疾驰,糜威进入皖城县,稍作休整,糜威一行便于皖城县东渡口上了船,顺江南下,赶赴荆州。
再看荆南始兴县北面的野渡口,戏忠、黄忠二人率领赵家骑及始兴县的郡兵等候在此,车列前,赵老爷子、樊老爷子二人焦急的等待。
“估算着日子,已经有半月了,就是水路再慢,也该到了…”
赵老爷子心有不定,樊老爷子笑声:“赵老哥…莫急,肯定会没事的…先前咱们都在信中交代过,只要运船上插着咱们荆南的官旗,一般贼人根本不敢动心思!”
“话虽如此,可是从大江回流的鄱阳湖南下西支这一段路上…山越贼数不胜数!”
始兴县县令巩志皱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