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怕之处。”
李珽叹了一口气,道:“陛下岂能不知?小先生每次见到他,都要和他说节度使权力过大,最好三权分置。有一次陛下被小先生说动心了,觉得这办法很好。
可李林甫却说,三权分置,平时还好。一旦战事突起,这领兵打仗的将军,苦兮兮的去向管钱的文官要钱,然后再去求管民的文官要伕役,等他把这些都要妥了,敌军说不定已经破城进来了。”
李余道:“这李林甫就是一根搅屎棍子,什么事情都要插一杠子。”
“他是宰相,管的就是这些事情。”
“唉!小先生不肯做官。若是他肯,现在说不定早就是宰相了。”
李珽点点头说道:“虽然如此,可你想过没有,小先生若是此时位居宰相,与李林甫同朝为官,李林甫的明枪暗箭指向的只有小先生。”
李余哼了一声,道:“小先生若是为相,李林甫必然做不上宰相,安禄山也做不了节度使。就是他做了节度使,也只是三十位节度使里的一位。且还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只有老老实实为大唐打仗卖命的份。”
将大唐十大节度使管辖的地方分解,设置三十位节度使管辖,这是李泌的主意。不幸的是,再次被李林甫否决。理由是,太多太乱,不利于调遣。
李珽看向城门处,说道:“小先生不肯做官,是不想被约束。若是大唐真的有难,小先生一定会挺身而出的。”
李余也看向城门那边,说道:“小先生曾说过这样的话,宁愿一世白衣,不愿绯紫三年。酿王,小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故而我没敢问他是何意。不知酿王可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李珽想了想,说道:“白衣,小先生整日白衣飘飘的,颇有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自家说是自由随心,舒服。绯紫,我朝三品官的服色,宰相穿的也是这颜色的朝服。小先生常常说些预言之类的话,他这样说,是不是说他将来会做三年宰相啊?”
“我也曾这样想过。可想到他说这话的样子,我又觉得他一定是心里不愿意,却又不得不做……”
两人说着说着,就到了城门口。这时,一名士卒站在城门当中,拜手说道:“大将军就在城门外,送酿王返回长安。”
李余见状,朝李珽点点头道:“酿王,我就送到这里了,你自家保重!”
李珽行礼,然后带着侍卫向城门处走去。
城门外,安禄山带着一队骑兵,个个都是顶盔贯甲,兵器在手,让人看上去不像是给酿王送行,倒像是去打仗。
见到李珽出来,安禄山骑在一匹十分健硕的大马上,拜手说道:“酿王返回长安,安某没有什么好送的,只有这些黄白之物,还请酿王笑纳,略表安某的心意。”
说完,安禄山一挥手,几名手下抬着一只木箱走了过来。李珽扫了一眼,拜手对安禄山说道:“都说安大将军大方,看来此言不虚。既然是安大将军的心意,我就收下了。”
那几名士卒将木箱抬上酿王随行的马车。李珽看到他们抬得时候挺吃力的,心说这次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