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聂人臻与顾若兰大吵一架后,木子磊最后还是听从顾晓兰的建议,重新回到聂人臻身边。可让木子磊失望的是,聂人臻不但没有丝毫反省的迹象,反倒酒比以前喝得更多了,每次见他时,他都烂醉得不醒人事,连顾晓兰后来目睹他的颓废也气得很久没来了。
这样的苦闷曰子持续了半个多月,直至聂人臻快被学堂解聘一事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全校,他才知道自己的导师快要连老师都当不成了,而自己无意中却成了关乎聂人臻教师生涯的一个“赌注”!
这曰上午,聂人臻照常借酒消愁,醉倒在酒屋里,口中还不停地呢喃着要酒来。来找聂人臻的木子磊目睹他的导师依旧我行我素如此不堪,他就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他又想起了在灵技课时,训导长欧阳火对自己期末大考不通过,就踢出学堂的警告。再这样下去,他们师生俩都要被扫地出门。
于是,他铁了心把胖如肉猪的聂人臻拉到一个酒坛边,接着找来一块大石头,朝着酒坛中间用力一砸,酒坛里的酒水应声从破了的洞口中猛泄而出,冲落到聂人臻的脸上。
聂人臻被呛到咳嗽起来,但随即他张开了大嘴,猛喝从天而降的酒水,边喝边叫嚷着,“再来!不要停!”
闻言,木子磊在酒坛上再砸开了几个大洞,眨眼间,一大坛酒倾泻而下,这一次,聂人臻被呛得差点窒息,人也立马清醒了三分。
聂人臻从酒水中爬起来,边激烈咳嗽连摇晃他的脑袋,试图弄清楚眼前的状况。木子磊一不做二不休,索姓把其余的酒坛也砸个稀巴烂。
聂人臻听着破碎的声音,感受到脚下流淌得越来越多的酒水,这一下,他终于彻底惊醒了。
“小子!你给我住手!”聂人臻恼怒地喝止道。
“呃?聂教授,你不是让我开酒给你喝吗?是你自己说不要停的。”木子磊一脸无辜,他已经砸剩最后一坛酒了。
“你……”聂人臻气得语塞,他环顾狼籍不堪的酒屋,一想到自己蕴酿已久的酒,有些甚至是陈蕴多年,平时也不忍喝一口的美酒就这样毁于一旦,他连死的冲动都有了。
“我要杀了你这个小子!”聂人臻狼狈地试图站起来,可挣扎了几次终究没能成功。
虽然此时的聂人臻对他的学生构不成一丁点威胁,但木子磊还是装作一副惊恐失措的样子,同时,手中的大石头也不忘向身后的大酒坛用力猛砸一下。
“砰!”最后一坛酒,在聂人臻放大的瞳孔中,轰然破裂。
“木子磊!”短暂的错愕过后,聂人臻猛地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身到木子磊身前,硕大的肥手掌就要狠劲拍下,却最终定格在离木子磊小脸的几寸位置上。因为木子磊捏着那封学堂的公函,举在他的眼前。
一片沉寂,只有酒水从酒坛中倾泻而出的哗哗声。
“聂教授,请教我异灵技!我会尽万分努力学好,通过历炼!”木子磊说道。
聂人臻呆立原地,良久不说话。
“你学不了的……”他喃喃道。
“既然王若然能学到,我也能学。”木子磊说。
聂人臻显然没料到木子磊会知道王若然的事,他先是一征,旋即粗爆地一把推开木子磊。
“在我改变主意痛揍你之前,马上给我滚出去!”他斥道,接着不顾地上的酒水,直接躺了下来,用口接上最后一坛流泻而下的酒水痛快地喝了起来。
木子磊看着自甘堕落的导师,神情黯淡地往门口走去,才没走几步脚上就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他低头一看,赫然是那本一直垫在酒坛下的《异灵策》,此时这本沾了酒水,更显残破不堪了。
木子磊回头看了他导师一眼,此刻的聂人臻似乎又恢复了神智不清的老样子。他快速地捡起地上的残拨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