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丛丛灌木,往前走,钻进密林中。
听见吼猴啼鸣,听见各种稀奇古怪的鸟叫声……抬头,凝视上方,树木枝繁叶茂、层层叠叠,遮住了天幕。
力牧推搡犸塔,让他走快些。仰起脖子,冲前面喊:“嘿,警官,昨晚你和李海鹰,你们两个,好像在、在琢磨星星……”
回头看了一眼,伍方国言语:“是、是在琢磨星星,早晚人们会注意到。”
力牧问:注意到什么?
伍方国说:北斗星,没有看到。
跟在后面,卡尔眼珠转动,嘀咕:“警官,你不要吓唬我们,不要、制造恐慌气氛”。
伍方国没吱声,头前带路,往林子深处去……行有一里地,忽然站住,转过身,注视犸塔,抬手说:“停下,我要问一问这家伙”。
走近,抬手指卡尔、指力牧,又指了指自己,伸出三根手指。指犸塔,歪了歪脖子。犸塔不屑,呸口唾沫,脸侧向一边儿。伍方国恼怒!上前,一把抓住犸塔的手,捏住一根手指、掰拧。犸塔疼得喊叫,抽出手,后退,—— 伸出两只手,翻了三翻。
伍方国摇头,喘粗气,“混蛋,你戏弄我”,过去,照准犸塔的腮帮子就是一拳。犸塔后稍,趔趄两步、摔倒……晃晃悠悠爬起,呆呆注视伍方国,伸出两手,又翻了三翻。瞅见,卡尔来气,挥起拳头,想要殴打犸塔,力牧一把拽住,绷着脸说:“我可不想背着他走路”。
翻手掌三回,意思是说,“岛上同伙儿,有三十人”,犸塔不讲实话,问也是白问。
继续前行,往南,出去有三四里,来到野猪出现的地点附近。
一路上,伍方国心里不踏实,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再次喊停下,摇头,“不行,我得回去,我回驻地,你们注意安全……”搓头皮,瞪了犸塔一眼,调头离开。
卡尔叫嚷:“嗨、嗨,你不能走,嗨,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关心什么。”
止住脚步,伍方国说,“同一片蓝天下,不同的世界”,抬腿迈步,钻进灌木丛中、消失。
摇头,卡尔自言自语:“我要弄清楚自己在哪儿……”
力牧端起枪,用枪口捅犸塔后腰。继续往前走,向南、奔西,钻出密林,来到了那片坡地前。
抬手指对面,力牧言语:“取水的地方,快到了,我们先上山”。
押着犸塔前行,一路来到小溪边。
枪往地上一扔,力牧蹲下、捧水喝,扭过头瞅犸塔,目光对视……犸塔伸手指对面,张了张嘴。站在一旁,卡尔嘀咕:“这个混蛋,是想要把咱俩装进口袋里,弄不好,他们还真有不少人”。
“开始耍心眼儿了……”力牧自言自语,拿上枪,站起身,推搡犸塔,——涉水到对岸,一块儿朝山脚下走去。
晃动枪管比划,示意头前带路。马塔走在前面,力牧和卡尔跟随其后,出去四五十米远,上山,攀爬,来到山顶。
站在高处,四外环视,发现这座岛、面积有近30平方公里,“东北部是大片平原,西南方向矮山、丘陵遍布”,平原地带多被绿荫覆盖,山地上植被稀疏,到处是一人来高的巨石。—— 有雾气,隐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