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姐姐,难道那时在我身上的竟是挽月姐姐?
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竟是无暇细想,此刻想来,难怪海棠会如此勃然大怒,质问自己将挽月姐姐置于何处,现在一定是对自己失望透顶了吧。
李旭一阵苦笑,爬起身准备去给她们解释清楚,只是过去时,已是房中空空,只有陶楚云一人在那里不知所措。
李旭暗叹一声,这海棠性子真是激烈,这么快便决定离自己而去,也不等我多做解释。
李旭向陶楚云问道:“她们离去时,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陶楚云想的却是海棠临走前对她说的那些话,看着李旭心里百味杂陈,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旭快马出城赶至渡口,四处询问,却是不知二女早已易容登船,此刻正在船上凝望着他。
苏挽月拉着妹妹,轻声说道:“你真的就这样能轻易的将他放下?”
海棠轻哼一声道:“总要让他知晓我们并不是那种可任他玩弄的女子,若是他心里有我们,必定会亲自登门,接我们回去。何况他身份高贵,以后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少风流债,若是他真是无情无义,我们又何必待在他身边,徒增烦恼。不如就此陪着婆婆,青灯黄卷,了此一生。”
苏挽月轻叹一声,知道妹妹所说不错,若是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看的如此透彻。
李旭无功而返,便写了一封信交与于谦,并耳语一番,让其带着手下快速赶往燕子矶,等着苏家姐妹。
李旭本是想亲自前去,只是宁王叔已交待了要他跟着一起处理政事军务,总不能因为儿女情长,耽搁了自己心中大志。
两日后,陶楚云已安心在李旭身边伺候,每日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只是脸上始终冷若冰霜,不见笑意。
李旭自是浑不在意,甚少与她闲聊,两日来接触了不少军政事务,用心学习之下,已是能够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宁王对他的悟性赞不绝口。
燕子矶渡口,于谦带着三名下属,每人举着一个牌子,上书:“二位姐姐,公子已知错在何处,无法立时脱身,只好留下锦书一封,盼愿亲启。”
渡口之上,人来人往,皆是对着四人围观指点,调笑不断,于谦也颇为无奈,想我堂堂皇城司暗事营副统领,今日却沦落到举牌游街的地步,只希望那二位姐妹速速现身,好让自己解脱。
海棠和挽月下船便看见了于谦几人,苏挽月捂嘴笑道:“你看看你家公子,也不怕别人笑话。”
海棠见公子如此用心,也是喜不自胜,笑道:“过去瞅瞅,且看他留了些什么花言巧语。”
二人皆是男装,来到于谦身前,于谦自不耐的说道:“看戏站边上去,别挡着我寻人!”
海棠笑道:“于大人可是在寻我们姐妹,来的迟了,望大人见谅。”
于谦如遇大赦,上次便见过苏挽月伪装成东胡士兵,自是明白了这二人正是自己翘首以盼等着的苏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