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得志又是问了一声,王淡紫才是知道是问自己的名字,便连忙回道:“卑职姓王,名淡紫。”
马得志又是问道:“性别,年龄,出生年月,职位。”
王淡紫又是一愣,怎么都是问些这种问题,性别还用问吗?不过却也不敢多问马得志二人,便是一一给二人说明。
待到王淡紫说完,马得志见其是一脸疑惑,便是解释道:“这个是我反腐局的工作流程,先是要把随机调查者的档案填好,现下可以开始问话了。”
“你在工部工作几年了?”马得志问道。
“卑职在自打十年前进了工部都水司衙门,到现今还是小吏一个。”王淡紫回道。
“那么你在工部已是有十年了。”
“恩,卑职在工部十年了。”
“十年便好,你应该也是工部的老人了,工部的很多事情也应该也是熟悉吧?”
“差不多,不过卑职不甚喜欢打听他人之事,有些时间也是在家研究研究船只,做些船模消磨时间。”
“船模么,在下也是见过,不知道你做的如何,改日还要请教请教。”马得志现在已是问话问出经验来了,也不是一上来便是直奔主题,而是先是聊聊天,加深加深感情,顺便减弱王淡紫的思想防御。
果然,王淡紫听得马得志也是喜欢这些事情,便好似遇着知音般,一下子腰杆子也是挺了起来,脸上也是有了光彩。
“请教说不上,不过说句实话,卑职在工部都水司已是十年有余了,平时的工作便是管些舟车,这个船舶可是大有研究,大人有兴趣倒是可以切磋切磋。”王淡紫神采飞扬的说道。
“切磋不敢了,我只是对此有些兴趣罢了,却是不甚了解,还是请教请教好了。”马得志马上回道。
“这个……。”王淡紫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马得志忙是说道:“刚刚说的跑题了,险些把今日的正事给忘了,你王淡紫是工部的老人了,今日想问你的便是现今工部侍郎周应秋之事,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等,详细说说他的情况。”
王淡紫现在已是明白了今日把自己唤来的原因了,原来是反腐局是盯上了自己的上司工部侍郎周应秋。至于这个周应秋却是众人皆知的无操守,此人为了升官发财那是从来不顾及脸面什么的,据同僚传闻,这周应秋便是向人下跪求官之事也是干过,今日看来朝廷已是察觉出来,要调查这个周应秋了,不过转念又是想到,今日要是说了些不利于周应秋的话,却是没有扳倒这个周应秋,以后如何过活。
却说马得志见得王淡紫脸色是不断变幻,便知道其正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知道向王淡紫这般的书呆子,要是激上一下,或许一时冲到便是什么都说了,于是便是加上一把火,有些讥笑的说道:“现今的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就是这般大额贪官污吏也是有人在后包庇护佑,难怪那周应秋还是能在官场中呼风唤雨,屹立不倒,可叹啊!”
要说这王淡紫要是论到船舶那是行家里手,不过遇到这些官场的小手段却是和一般的书呆子毫无区别,在脸上一红后,做出一个咬牙的动作,便是说道:“卑职那会做包庇护佑那周应秋之事,不过刚刚是在想要说些什么而已,现今就把那周应秋之事告诉二位大人。”
马得志呵呵笑道:“这个才是我大明的官吏应有的风范,刚正不阿,在下佩服。其实你不用担心,你所说的我等都是归档保存,这些资料除了我反腐局和东厂锦衣卫的人可以调看,其他人那里看的到,只要你不说你说了些什么,别人那里会知道。”
王淡紫听得马得志所言,更是放下心来,这般贪官污吏自己是最最痛恨不已,刚刚那便是怕这周应秋打击报复,现在没了这个后顾之忧,那里有什么不敢说的。于是说道:“二位大人,至于那些风闻卑职就是不讲了,卑职就说些有证据的事好了,这个周应秋在任工部侍郎便是经常到下属的部门索要贿赂,在下在的都水司中有管些舟车的事务,每年也是能接触到不少银子,这个周应秋便是借着工部衙门的名义,每每到卑职这里索要银两…………事情便是这样的了。”
王淡紫一口气把话说完,心中一阵痛快,要说这些年来也是积了不少怨气,今日刚好一次都是说出来,发泄个够。
这时马得志眼睛向着已是记录完王淡紫刚刚之话的何师看去,会意的一笑,又是转过头去,说道:“王淡紫,你这些话可是对我等重要的很,要是多谢你了,今日便这样吧,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希望你谅解。”说完又是示意门外的锦衣卫把王淡紫带了出去。
待到王淡紫出去,马得志又是对着何师说道:“今日也算是海底捞月,最后一个却是最有收获的一个,就凭刚刚这个王淡紫所言,按照明律,便是判他个杀头也是不过。”
那个何师也是点头附和,说道:“前些都是锦衣卫的报道,不好拿来用于这周应秋,今日算是证据确凿了,在下看过几日杨大人就可以向皇上递奏折了。”
马得志嘿嘿笑道:“那我等今日的任务也是完成了,在下可是急着回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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