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第一次写,没有经验,多写点就好了,总不能一次就要求很高吧。”
那文士奇怪的看了朱由校一眼,说道:“这文笔烂也不是丝毫没有好处,在下看这些文章个个都是字字精练,没有华丽的写法,却是把想说的事情都是表达的很清楚。”
朱由校本意便是如此,见这人也是说出这般见解,很是高兴,便问道:“真是这般好么,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好之处么。”
“不好,当然有,世间本就没有完美的事物,这书册自然也是无法免俗,在下看来,这书册的最大缺点便是内容太呆板了,在下看完这书册,便是知道这编写这书册之人定是没有体验过民间疾苦,写的很多东西根本与民间的不符。”那文士笑着说道。
朱由校对着身边的宋应星偷笑了一下,又是转头对着这人说道:“在下听说这书册是一些翰林院的编修编写的,定是没有体验过民间的疾苦。”
这时那文士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手中的书册一拍脑袋,说道:“在下还有些事情还未做,刚刚看这书册看上瘾了,却是把正事给忘了,先行告辞一步。”说完便是撒腿就开走了。
朱由校刚刚问上几句见这文士便是跑了,有些郁闷,这时刚刚那数落这文士之人说道:“这位公子不要介意,这个王疯子便是如此,每每看书看的忘了自己的事情,今次估计又是忘了去工部衙门办公去了。”
朱由校一阵好奇,如此邋遢之人竟然还是一个工部的官员,便问那人道:“这位兄台,敢问刚刚那人在工部任什么职?”
那人听朱由校问王疯子任什么职,便哈哈笑道:“任职,这王疯子本名好似是叫王淡紫来着,好似是工部都水司的一个专门负责舟车的小吏,在工部也算是最最微小的官了,不过公子也是看到了,这王疯子整日邋遢的很,又不会讨好上司,在这个位子上干了十来年了,还是一个小吏,可惜了这王疯子的一身本领,可惜啊。”
朱由校听得说这王疯子一身本领,便又是问道:“什么本领,在下看这人没甚本事。”
那人也是笑道:“在下就是住这王疯子隔壁,起初在下也是觉得他没甚本事,不过后来才是知道,原来这个王疯子是个造船狂人,每日在家中捣鼓些船只模型,在下第一次去他家中可是被吓了一大跳,那个一屋子的各种小小的船摆的家中满地都是。”
原来是个船舶专家,嘿嘿,得来全不费功夫,看来还是得去看看。
便问道:“这王淡紫住在何处,在下也是对船只也是很感兴趣,倒是想去瞧瞧他的那些小船。”
那人笑着说道:“这位公子不会失望的,他那船模个个是精巧无比,实在不像是他那般邋遢之人能造出来的,至于他的住所,便是住在这附近的青树巷的那个大槐树对门的那家,在下现在要看着这书铺,真是抱歉,就不能带着这位公子去了。”
朱由校连忙谢道:“这位兄台言重了,今日告诉在下这么多已是很感谢了,如何还能劳烦兄台呢。在下先行告退了,今日多谢了。”
说完便是走出书铺,这时姜曰广上前来,见得周围没有行人,便是上前说道:“皇上,这人如此邋遢,想来也是没甚本事,如何还有皇上亲自去找他,不如皇上先回宫,微臣找人去把他传来,不就可以了么。”
朱由校见得姜曰广说此话,知道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想法,便说道:“姜爱卿,朕看中的不是他和朕说的书册之事,而是他那造船之术。”
这时姜曰广‘哦’了一声,显是明白皇上这般又是在探索人才了,于是说道:“皇上,不过这造船之术,前几日在下听宋大人说研究院中不也是有找来造船的高手么,如何还有去找这人?”
朱由校嘿嘿一笑,神秘的笑道:“真正的人才不是发掘出来的么,真正的人才要是一招手便来了,那朕还用花如此多的心思么,说到这,好比姜爱卿现在的书册,里面的各色东西不是也是靠人从民间还有朝廷挑选出来的么,怎么不见有人自动送上门来。”
姜曰广听完朱由校的话,一时满头雾水,心想这都是说些什么东西,完全是些歪理邪说,不过刚刚那个王疯子说的倒是有些道理,光光翰林院的一堆编修在编写这书册,如何知道百姓喜欢什么,看来还是得多找些人来。
这时朱由校说道:“还愣这里干什么,和朕一齐去那青树巷的大槐树对门找这王淡紫去。”
这时姜曰广有些尴尬的说道:“皇上,这王淡紫现在正是去工部去了,定是不在家中,现在去了有何用。”
朱由校一想也是,不过转念又想,本人不在,家人一定在,不如先去看看那些船模型,消磨消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