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库,开春就能蓄满水,对来年庄稼种植提供了保障。据陈三刀说,竹节山有媒矿,我也找人证实过了。此时开采就最好不过了,也能省一大笔开销。”
话题一旦转入了民生,出言讨论的就剩下刘备壹乐两人了。
雪停了,在大自然面前,人力就显得很苍白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壹乐不是圣人,也没有当圣人的打算,老杜在感慨之余也不见得可以改变什么。壹乐不会愚蠢到把多余的粮食分给穷人,每个人都有为自己的生命负责的责任,一口粮食是救不活一个懒惰之人的。
山上的流民在熬过了半个月大雪封山之后,想要在厚厚的雪层里找到冬眠的猎物几率很小。当有人通过扛煤矿在楼桑村换到粮食之后,运煤队伍便日益壮大了。
“小郎,为什么禁止他们使用工具而只能人工扛煤呢?”刘梓桑不解问道。
“他们都需要一个活下去的希望。一旦有人使用工具拉煤,他们之间就会形成阶级,比较弱小的在阶级斗争中很难活下来,所有靠自己双手解决困难的,都会理直气壮的活下去,尽管活得生不如死,但活着便是活着。”
刘梓桑依然听不懂,看着那些黑不溜秋的野人,拿着粮食心情愉快的样子,他好像知道一点什么,至于是什么,他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知道了。
“阿姐,你看那些小孩在干嘛?”一个满身煤灰的少年轻声问另一个略微瘦小的少年。
“他们在读书。”瘦小的少年回答说。
“我也想读书。”少年坚定的说。
“咱们没有钱,赶快的,还有两趟煤石要背呢。”阿姐大声说道。
少年把空背箩调背在肩上也大声说:“我就要读书。”
“我们读不起。”阿姐声音有些颤抖。
“阿姐,我真的很想读书!”
壹乐不知何时站在两个少年的身边,笑吟吟的看着少年说:“在这里读书花不了多少钱。”
少年郎的阿姐咬了咬下唇,从怀里掏出八个铜子递给壹乐道:“这些够吗?”
“够又如何?八个钱应该是你们一天所得吧,给了我,你们晚上饿着肚子吗?”
阿姐用肮脏的衣袖擦了擦脸,闪着大眼睛说:“下午我再背四趟。”
壹乐依然笑着说:“哦?一百斤煤石四个钱,你背一趟50斤,一天走四趟已经极限了,想要一个下午走四趟,是不可能的。”
少年郎闻言面如死灰,双手无力垂下,慢慢的往外走去。
他之所以选择背煤石,不是因为钱粮,而是每次过来都能看到刘氏孩童坐在屋檐下在沙盘上写字,听到读书声,虽然听不懂在读什么,但是对他来说,就是世间上最动听的声音。
他知道这个比自己还小的小郎君,每次他靠近刘氏庄园被他发现时,没有呵斥,没有嫌弃,有时反而会给予他姐弟俩一些吃食。
一天八个子,他真的确实是付不起。
“酱油作坊里缺一个帮手,一天十个钱,包吃。”壹乐仍然笑着说。
“可我什么都不会。”
“到你会了,一天就能拿到50钱了。”壹乐一直笑着说话,他认为,笑是最能带个人希望的而且不需要任何成本的行为。
阿姐惊愕的看着壹乐,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两行眼泪在黑色的脸庞留下两道清洗的痕迹。
刘梓桑笑嘻嘻的指着走远的少年说道:“明天早上前来报到,快去追你弟弟吧,你们姐弟俩要开始走运了。”
少女拿起背箩,欢快的跳起来,大声喊着弟弟的名字追了出去。
收编流民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在没有给他们冠以流民之前,他们也是大汉人,当然现在也是。这过程中并不夹带好坏之分,壹乐相信,好人之所以是好人,是因为有坏人的存在,而坏人的存在不是为了衬托好人的。
一群羊里如果出现一只狼,除了开头几只倒霉的羊被吃之后,剩余的羊就能学会如何应付狼,并在这种威胁之中迅速成长。
用这比喻来说明好人与坏人的关系是不准确的,人类是具有智慧的。
张世平来了,来送马的。刘备起义需要马匹,历史巨手安排了张世平前来送马。刘备没有兵器,便安排苏双前来送铁料。
如今的刘备再也不是三无人员,所以老张老苏的功劳被无限缩小,反而楼桑村的产出在两位巨商面前更具有价值。
大雪封城,涿县城物资并不显得多紧缺,各路商人密锣紧鼓往城里运来粮食物资,希望早日与刘氏签订合作契约。(未完待续,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