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特使章望法,浑身占满炸屑。
一直得意的红脸,此时惊怒欲狂:“夙沙?好个荆家父子,动手无情,真打算玉石俱焚”
王炼真在他身边说:“动手无情是真,玉石俱焚未必!”
两人身法了得,没受爆炸波及。但对比章望法狼狈,王炼真连衣衫都没脏。
“你看!”
王炼真指着烟中两人说:“他们父子俩毫发无损,说明想保留体力。
荆家父子,是真打算拖延我们,再自行突围呢!”
突如其来的爆炸,升级了宾客的恐慌。呼爹喊娘,怨天尤地!
混乱中,林渊和孟尝女缓缓起身。
林渊喊:“金锁姚宠伍七,没事吧”
“呼……没事!”三人听话,早早蹲下无事。
林渊再看臂中丑女:“呼!好险好险。
虽说爆炸规模不大,但不排除刚刚,有站高挨轰的危险!”
他笑说:“你这次真得好好谢我。要不然,任你是真丑还是装丑。卷入爆炸,通通得毁容!”
孟尝女惊魂未定:“刚刚怎么回事?你知道要爆炸?”
“算是运气好。我可受过义务教育,一些知识还是知道的。”
林渊得意说:“可燃性粉尘在达到量变时。遇少量火电,升温点燃,便会完成质变引爆,即粉尘爆炸。”
少女还未说话,一个短促生硬的腔调,一字一顿说:“不对,盐是不会燃烧的,反而可以灭火!”
说话的是那蒙面客。
他刚刚挡在两人前方,挡住了爆炸轰击。此时,防护严实的身上皆是粉屑。
当然,看他模样也无事。
蒙面客见林渊并无恶意,便放下作刀的手臂。听到讲解,忍不住问。
林渊说:“所以我才说运气好。我不知道那是盐粉尘,只是单纯想起了粉尘爆炸,想不到真炸了……”
他想了想,勉强解释:“盐的确不会燃烧,我家灭火剂里就含盐。
但是,盐尘如果够量,又满足燃烧条件,未尝不能爆。
我对他们的真气了解不多,不知道有什么异能”
“这便是夙沙的能力了!”
孟尝女平静下来:“夙沙,天卤地盐功,有化腐朽为神奇之造。
定是他用夙沙改变了盐的内质。这可是出奇制胜!
常人都知盐不可燃,自然不会提防爆炸。如此便吃了大亏!”
“是啊,损伤惨重!”
蒙面客望着爆炸中心,目中浮现伤感:“锦衣卫们穿了上等护甲,没有大伤。但是三鳄的武人……瞬间伤亡惨重!”
“荆太一这阴狻猊……留了一手啊!”
二楼沈仙车一拍栏杆,兴奋说:“夙沙·灼盐爆破,由唐朝盐枭黄巢所创。这也是他冲天大将军,这个外号的由来。
此绝技,能改变盐粉性质,出奇制胜。
修炼十分困难,成功者寥寥无几。之前,也从未见荆太一父子使用!”
噼里啪啦……
沈仙车看看对面雅座,似有人狂怒大骂,摔杯碎椅。又见另一边雅座,平静如常。
他嘲笑说:“看来,卜孚恩跟我一样,参战的都是所收亡命徒,死了就死了。
不过,红毛虫比较实诚,带来的都是嫡系。这可就肉疼了,现在估计要找荆太一拼命吧!”
浓浓的硝烟渐渐散尽。荆家家眷在青萍子,罗药师,荆松等人带领下,早已遁去。
荆太一荆石没了后顾之忧,望着狼狈的敌人,眼中大是戏谑。
呼——呼——
王炼真手中一物左右挥动,周围烟尘扫尽。
荆太一定眼一看,却是一柄拂尘。
乌棕辟邪杆,白霜千万丝,末端有星星点点,银光闪烁。
“哼!”
荆太一缓缓说:“诛邪圣尼的遗物,七十利器之一,凝恨拂尘!”
“凝恨拂尘!”
二楼,司马记对路标说:“那是圣尼,在未得双翎凤之前所用的兵器。
以自己的万千白发做尾,短时间内,便得利器称号。”
路标惊异:“把自己头发剪下来当武器?咦,那拂尾点点发亮的是什么?”
“那是圣尼满心的怨恨啊!
没人知道,圣尼在学武时,用了多长时间,多少心思。她在千万白发的尾部,一根根,插上细比蚊须的玄针。”
司马记不禁打个寒颤,幽幽说:“数年来,被这柄凝恨大卸八块的海寇,不计其数。
作为兵器,确实……残忍不仁!”
荆太一望着这恨海利器,也是感慨:“曾傍龙舟拂翠华,至今凝恨倚天涯。诛邪圣尼,今生苦矣!
王先生既继承圣尼衣钵,自当以靖海杀贼为己任,何必介入我与朝廷的争端?”
“靖海杀贼,非一己之力能完成。需朝廷和江湖携力而行。”
王炼真说:“我欲击败老帮主,得号令江南武林之侠名,再联合章帅义兄,共靖海疆。”
“你倒坦诚,不过荆某,并不想当你的踏脚石!”
荆太一一摆门户,双手化气,布满白霜。
——夙沙·化盐掌!
荆石拔剑说:“父亲您歇着,这一阵儿子代劳了。”
“小帮主你别急!”
章望法执棍说:“新任的吴侠正和荆老哥切磋。来来,俺老章陪你玩!”
荆石眼神一寒:“也好,今日都是你这鹰犬找茬。我先杀你,再杀霍奎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