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铁棍丢给林渊,望荆松怒哼一声。
“蒋先生,荆松正在讨债,望不要阻止!”
蒋无理是老帮主曹太一的挚友兼“御用大夫”,荆松不敢造次。
“讨债?什么大债,值得用微牙啊?”蒋无理淡淡说。
“辱及父主的大债,必用生不如死之法报复!”荆松沉声说。
“碧眼儿……大小眼也在!”
伍七和姚宠赶来。
在马小虎走后,伍七喂姚宠喝了醒酒汤,总算恢复了神智。
两人找上蒋无理说了林渊的事。蒋无理面无表情,只当没听见。
姚宠纠结片刻,下了某种决心般,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蒋无理听了,浓眉一舒,当即答应。姚宠则脸色铁青,连连叹气。
他们下楼,见曹太一曹石正和几大帮主喝得火热,不便过去。
伍七看见马小虎急匆匆跑,果然隔着老远,就见荆松行凶。
“先生,我朋友他……”
姚宠想给林渊探脉。结果一碰他手,林渊夸张低嘶,疼痛难耐。
“碧眼儿被荆松伤了。彼其娘之,老子宰了他!”
姚宠伍七看马小虎这样,都是一愣。蒋无理皱眉看他。
马小虎的短刀不知何时,已被布带紧紧封上。身上杀意消散,但那股狠劲未散。
“哎呦别碰……疼!”林渊呻吟。
姚宠皱眉:“呵呵这到底咋了没伤口啊!”
蒋无理说:“被微牙点过,肌肉抽筋,你带他过来。”
他头也不回,脑后长眼似的一点林渊两臂的臂臑穴:“姚宠你用真气,疏导他双小臂的大肠经!”
“这个……先生,我刚入太初,才能初聚阴阳,真气弱得很!”姚宠小心说。
蒋无理不耐:“是让你疏导,不是让你破坏,你那废气再合适不过。”
姚宠哦了一声,按方法慢慢按摩疏导。
林渊酸疼的臂肌渐渐恢复,道声多谢,问:“什么是微牙?”
姚宠摇头,却听蒋无理说:“微牙,分筋错骨阴劲力的一种。
发明之初是为了行医救人。但却被狱卒用来审问害人,意外发扬光大!是这位荆松头领,讨债的得意本领!”
“蒋先生过奖!”
荆松无视他的讥讽:“蒋先生是我义父挚友,还请不要影响荆松尽孝。”
“如果老夫没记错,曹太一那病猫,不是当众赏了这小哥吗?此事都结束了,你尽哪门子孝?”
“嘿嘿,义父碍于脸面不好追究,但我们做儿子的,不能当没发生!”
“你这锅推得好啊,横竖都是为那老病猫啊!”
蒋无理望天冷笑:“狗儿的!”
大袖一甩。二话不说,就是大耳光招呼。
——啪!啪!
“这两巴掌,替老病猫和夫人扇你。可惜一世英名,老了被你这么个畜生坑爹!”
——啪!
“这巴掌是扇老病猫的!子不孝父之过。收了义子又不教好,到头来坑己坑爹,活该!”
荆松泛金的面容被扇得暗红充血。
他素来刚烈,又受内伤。情绪一激,伤情复发,血自嘴角留下。
“咕噜!”
强行吞下体内热血,荆松表情恐怖:“先生打骂,荆松不敢还手。但这贼厮的鸟命……荆松今日必收!”
“彼其娘之你说个屁,过来厮杀!”马小虎爆吼!
荆松大怒:“老子来了!”
伍七忙抱:“大小眼你这咋了又是不杀你!你擦擦鼻血……快流完了!”
“狗儿的!”
蒋无理往荆松面前一站:“老夫在此,你撒得了泼?”
“荆松,住手!”
两声厉喝传来。却是楚云帮的青萍子,霍奎寿二人赶来。
“道长……”荆松诧异。
“多少权贵在此,又是两代帮主的眼皮底下。你这闹什么?翻天啊!”
青萍子气急低骂。原来,虎婆娘贾佳人还是觉得此事不妥,向青萍子露了点口风。
青萍子马上和霍奎寿过来。把这边人一看,已分析出七八大概。
瞟一眼林渊,对荆松训道:“越来越不像话了!
老帮主对此人早已表现大度。新帮主刚上任,你们就给楚云帮乱泼污水吗?”
青萍子在帮内,同样是资长历久的老人,说话分量十足。
荆松不服:“他把我手下的谢汾……”
“谢汾的事我知道了,他好着呢。寿宴忙完你就能见到他。算不上毫发无损,但绝对无碍!”
青萍子看一眼大堂,见众宾客没注意这儿,一字一句说:“现在,你给我立刻,滚回去!”
荆松执着不动。
霍奎寿劝:“荆松,服从命令!”
荆松怪眼看他,一腔邪火乱发:“吓!一条失了势的落水狗,也敢插嘴
霍奎寿,头领们讲话,有你插嘴的份?”
“你……哼!”霍奎寿冷笑。
“放肆!”
青萍子冲上去又是一耳光:“你什么身份,敢跟奎寿比?
我告诉你,别看他今天被撤,明天就……
戟指着他怒说:“唗!你这厮胆大跋扈。犯了大过,态度还如此恶劣!跟我一起去见帮主!”
“正和我意,阿石定站我这边!”荆松咬牙。
争吵间,林渊双臂已复。抱拳感谢:“多谢……”
“不必,我对侮辱我帮之人,也无好感!”青萍子不看他。
“哦,我对肆意伤我家人,又害我命的楚云帮也无好感。总会让你们付出代价!”
林渊毫不示弱:“不过一码归一码。二位头领救了我,我还是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