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脖颈毛孔,慢慢凝结汗珠。
心中寒意大发曹太一论身型,只是不高不壮的中等。可他往面前一战,就是一头巨狮!
而且那血盆大口,已将自己全身笼罩。只要一闭……林渊毫不怀疑,立刻会被无数獠牙,撕成碎片!
这就是站在高位的枭雄,真强啊!
但是!很强,我也不惧!
不管是谁,我绝不允许,欺辱我的家人!
刚才的小说只是警告。你儿子敢恃强凌弱,我就敢把整个楚云帮拉下马!
林渊抬头,动作缓慢而坚定。与曹太一的碧息雌雄眼对视。
想起乐百口痛苦的表情,林渊碧瞳燃起碧息。
刚刚被强压瓦解的真气,再次凝聚起来。
风浪中挣扎的孤舟,虽弱,但始终坚挺不翻!
四只燃起碧息的眼瞳,默默对视。
曹太一熟视他良久。
台上台下鸦雀无声。
这个发展……阴狻猊生气了
虽然都是木属性的炼武人,但是这差距……
此情此景,众宾客联想到落水淋湿的弱鸡,冲着小睡的狮子乱叫。结果狮子醒了,弱鸡吓尿了……
瞧那小孩僵立着一动不动,何苦来哉?当然,这孩子书讲得还是不错的!
“哈哈!”
蓦地曹太一仰头大笑,声震整个酒楼。林渊马小虎二人身体同时解禁。
曹太一伸手,按住林渊作揖的抱拳,边笑边摇头“你这小哥,桓温虽有北伐薄功,但后期生谋逆之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奸雄也。
如此大逆不道之人,你怎敢大肆宣讲?
不过,本帮主今日高兴,念你年幼,不与你计较!”
曹石曹柏听了,阴阴一哼。
马小虎和众宾暗自放心。曹太一不可能听不出其中寓意,竟如此大度!这小哥的命算保住了。
“这部书我也听了许久。桓温此人,前期尚可称赞,后面越活越回去了。
虽叫嚣谋朝篡位,却有贼心没贼胆。老寄希望于晋帝主动禅让,真是丢脸!比曹操休教人负我的气度,相差甚远!
不能流芳千古,那便遗臭万年?可笑!他遗臭万年了吗?说奸雄,人人皆知曹操,哪个知晓桓温?”
曹太一一番话,算是给桓温定了性。对林渊说“小小年纪,有野心不是坏事。
男儿在世,唯斗而已!我自始至终都信奉这八字真言。
今日,你敢当着我的面吹嘘野心。心高胆壮,很好!曹某喜欢!”
说罢,解下腰间足有巴掌大的玉佩“吾闻春秋时,晋国公子重耳流浪他国,狼狈不堪。
有国君惜其才,赠玉壁,激壮其志。重耳振作,遂有晋文之霸。
今日,吾见小哥虽处卑贱。然台上指点江山,谈古论今。似泥中白莲,气宇不凡,将来必成大器!
曹某,愿效古人,美玉相赠。
愿君如玉,丹心无垢,不忘己志!”
马小虎范鲤皆呆,不可置信。
林渊接过玉佩“多谢曹帮主,帮主英雄气度,小子敬佩!告退了。”
台下不少江湖后生,张大了嘴,一脸懵逼。
曹太一大帮之主,被一黄口庶子当众嘲讽,不怒反赏?
天地二楼的成名人物,对此皆抚须沉思。
“其乐无穷……”
范鲤喃喃说“看不懂这波骚操作!”
张师叔拍拍胸口“运气好,你朋友小命保住了。”
“与运气无关,曹帮主的行为已表明了立场。”曾渐仁轻撸长须。
范鲤好奇“先生请教?”
曾渐仁微微摇头“你还是带你朋友去避一避吧。
敢如此打楚云帮的脸,曹帮主不计较,但他手下里,心胸狭隘的亡命之徒可不少。”
范鲤一呆,往幕后跑去。
曾渐仁看看思考中的张师叔。心说这家伙智谋是有,可惜性子恶劣,人情世故的领悟力太差。
一遇这事,脑子肯定转不过弯……
曾渐仁笑骂“脑子进水啦?还没反应过来?”
张师叔呐呐“我在……思考中……”
台上曹太一端起酒杯“人生五十而知天命!
曹某这一生,明枪暗箭,风雨惊雷。
不知有多少庶子,欲杀我败我。也不知倒在我手里的,有几多豪杰
无论那些庶子们如何咬牙切齿,曹太一依然在这儿!活得好好的,热热闹闹地办宴庆生!
人生在世,唯斗而已!
曹太一乃亡命徒。自小身世浮萍,斗天斗地斗人!一生奋斗,无所畏惧,方走到今天!
一路到此,曹太一仍是赢家。既是赢家,就要享受胜利的荣光。
诸位今日,肯与我共享喜悦,不胜荣幸!
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便请各位……吃好喝好,尽情享乐!”
众宾客热烈回应,杯中酒相继饮尽。
“父亲,那小鬼无礼……”曹石低声说。
“石儿,作为一帮之主,得有容人之量!”
曹太一低声说“那小家伙不是常人,为父直觉,他有比张师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