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目眯起,大口畅谈“先生啊您可算完事了。我这水土不服浑身不适!
话说咱们可以去吃饭了吧?我刚刚吓得连肚子都不敢叫,现在快饿死了!”
“狗儿的我跟你说多少次”
蒋无理骂“学医的天天嘴里挂个死字,像什么样子”
姚宠白眼“呵呵您今日嘴里蹦出的死字……可不少!”
蒋无理伸手欲打“狗儿的,我好的你咋不学”
“先生我错了!”
姚宠挤眉弄眼讨扰,犯花痴说“我刚刚竟然见到曹太一了呵呵!应该要签名的!”
“瞧那点出息!人你见了,要隐退的老病猫一个,是不是很失望?”
蒋无理看看他那大嘴,不放心警告说“不许将他的伤势外传,要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这个懂,咱这一行要保护病人。我一向认为,不作死,便不会死!呵呵!”
师徒俩边走边聊。二楼诸多大豪,对蒋无理这种神医尤其尊敬,一路招呼不断。
姚宠跟着,看这些大人物对老师恭敬,心里也越发自豪。
“嗨老蒋!等你好久了!”
迎面走来三人,老远距离就闻到一股怪味。以酒臭,花香,铜锈味为主。夹杂各类药材,使得旁人避得他们远远的。
当前那酒臭味的长大醉汉,须发眉皆白,蒜头红鼻吸吸。
他穿着破布衫,拿着胖葫芦,顶着大肚子。酒气哈哈,一步三摇。
之后是身穿大福彩杉的矮胖子。笑得乐呵呵,五官圆润。
眼配金边单框镜,项颈戴金链,双腕环金镯,十指穿金戒。从头到脚的衣装,无不镶金。
最后,是浑身散发花香的窈窕淑男。披着至腰黑发,鬓插鲜花,衣带宽宽。
手里一把美人赏月的圆扇,遮着嘴鼻,目有厌色。显然也对这混合气味不爽。
酒医杜爱康,财医金如山,花医柳寻香,再加上玄医蒋无理。
这四人是全南都公认的最高名医,又唤南都四歪医。
他们虽是同行,但各有嗜好,各有地盘,各有病群。因此四人关系,还算融洽。
蒋无理怪眼一翻,厌恶说“干什么干什么?
狗儿的,同行冤家不聚头懂不懂?我们四个搁一块,你瞧这味大的……”
姚宠侧身,面露痛苦。又觉得大不礼貌,只得强行忍耐。
“老蒋你……嗝!”
杜爱康一把搂住蒋无理。
“呵呵”姚宠看得惊讶。
他知道老师的武艺和性格。非行医时,最烦与他人肢体接触。看来老师跟酒医……基情非凡啊!
姚宠想着想着就乐了。忽然杜爱康朝他一哈——酒臭扑鼻!
姚宠两眼一翻,直接倒地……
“臭酒鬼,狗儿的你干得好事!”
蒋无理大怒,怎奈对方一只毛臂搂着,硬是挣不开。
杜爱康瞟一眼瘫倒的姚宠,不屑一笑。
捏着酒葫芦,就朝蒋无理嘴里灌“聚仙楼独有的神仙醉,加上我特别药草制成的药酒……你尝尝!”
“好酒鬼,把他往死里灌!就因为这厮,害我损失了曹太一这么大的金主!”
金如山眼冒金锭“我听说了,看一次病给十金……”
他面容扭曲,忍不住扬起胖手上去揪打:“我靠你大爷!”
“哼!男人啊皆浊物也!”
柳寻香看着搅成一团的三人,连连摇头。扶起地上的姚宠,仔细打量起来。
姚宠被他看得发寒,联想这货外号花医色医……呵呵吓得汗毛直立。
“你就是姚宠?”柳寻香问。
“呃……是小人!”
杜爱康和金如山同时看他。
“你就是那个……把本草丹给一个流民吃的蠢货?”
金如山破口大骂“脑子被门挤的蠢驴!那本草丹灵丹妙药,卖给贵人,不知道值多少金子!”
姚宠尴尬,明明是自家的药,这位财医看起来……比割肉还疼!
“喂死胖子,你骂谁是蠢驴?他现在是老夫的药工!”蒋无理好不容易挣开杜爱康,护短骂道。
柳寻香大叹,语意夹杂娘气“三月前,胭花河的李姑娘病逝了。
那本草丹拿来救一佳人,可比救一浊物好多了!可惜,可怜,可叹!”
“……”其他三医同时皱眉。
“嗝!”
杜爱康打着酒嗝,把葫芦递给姚宠“小哥,喝一口!”
姚宠哪里敢喝“小人不会喝酒。”
“好汉子岂有不饮酒的?”
杜爱康醉眼微挑“杜酒鬼的酒,只给看上眼的人喝!
小鬼,你有医者仁心,杜某敬你一杯!”
“哼!”柳寻香见他故意与自己叫板,冷冷一哼!
杜爱康不理他,接着说:“你老师性子怪,连徒弟这个名份都不愿给。
平时还得当受气包!不定哪天炸了,赶你出门。若你想学医,可以来找我!”
“呵呵”姚宠愣愣望向老师。
蒋无理冷哼“没见过这么当面挖墙脚的。姚宠你喝了吧。杜酒鬼的好酒,不喝白不喝,有好处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