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倒是有个现成的,那就是她之前病了,如今病好了,理应请这些姐妹来家中坐坐,而且现在胡家的园子基本上都修葺好了,那云漠阁也建好了,请她们来瞧瞧也是正常的。
几个小姐妹聊着聊着,不免就提到了胡依一之前“生病”的事情,胡依一之前中毒,对外都说的是病了。
“阿七,你那天可是把咱们吓了一大跳,好端端的就晕了过去,”林沅蓁还一脸后怕的样子,然后便开始说教起了胡依一,“让你平日里不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现在知道好歹了吧,大病一场,瞧着都瘦了不少。”
“瘦了那是因祸得福,胖胖的才不好看呢。”胡依一笑嘻嘻的回,却在不经意的观察江月的态度。
“看你,面黄肌瘦的,哪有往日的水灵!丑死了。”林沅蓁嗤笑一声。
“向姐姐,你快瞧瞧,我跟林姐姐比,到底谁白一些!”胡依一不服,拉过了林沅蓁,让向知婉给比比。
向知婉乐不可支,捂着嘴笑道:“可真是个活宝,蓁蓁最讨厌别人跟她说谁更白的事情了,你还敢在老虎头上拔毛,仔细她以后不理你了!”
林沅蓁肤色比胡依一她们都要稍微偏黄一些,所以即便胡依一病了一场,脸色有些蜡黄,看上去也比林沅蓁白一点。
林沅蓁赶忙配合向知婉的话,将头撇向了一边儿,不理胡依一。
胡依一也不去哄林沅蓁,只对江月道:“江姐姐快扶一下我,哎哟,我这大病初愈,还没有好完呢,林姐姐还不理我,可真是让我伤心……”
江月面色有些僵硬的笑了笑,倒也朝胡依一伸了伸手,胡依一靠在江月的身上,喟叹了一声:“还是江姐姐好。”
“你个小没良心的!”林沅蓁失笑。
江月之前一直没有搭话,这会儿胡依一靠在她身上,离得近了,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胡依一的消瘦,便开了口:“阿七妹妹这病,大夫怎么说?这突然就晕倒了,也太吓人了。”
“怎么说?”胡依一一脸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就说可能是我之前太忙了,所以没太注意身子,这病来如山倒,所以就厉害了些。”
瞧着胡依一没心没肺的样子,江月的心又放回去了几成,但她还是问道:“那妹妹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吗?若是没有好彻底,那还得多修养修养才是。”
“差不多了,”胡依一微微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微微有些散乱的发髻,坐直了身子,眸光中闪过一丝狡黠,对江月笑道:“江姐姐放心。”
江月顺着胡依一的动作一瞧,才发现上次胡依一头上戴的那支簪子不见了便问道:“阿七今日怎么没有戴我送给你的那白玉簪啊?上次你戴着,我还觉得挺不错的,很衬你。”
“你说那簪子啊!”胡依一像是突然才想起来一般,朝在一遍候着的玳瑁招了招手,玳瑁便呈上来一个锦盒。
胡依一将锦盒打开,里面躺着的就是那根白玉簪子。
江月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却见胡依一见那盒子递给了向知婉,对向知婉道:“我瞧上次向姐姐很喜欢这簪子,所以就借花献佛送与向姐姐了,向姐姐可不要嫌弃这是我戴过,江姐姐不会介意吧?”
江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介意,但随机又反应过来那簪子是……于是江月便有些慌乱的找补道:“送给你的东西,你留着便是了,向姐姐喜欢,我再去寻来送给她就是了,哪里就需要你割爱了。”
“是呀,我只是觉得这簪子挺好看的,也没说要,你这丫头,倒是个实心眼的。”向知婉自然也不可能收下那簪子。
胡依一倒也不勉强:“那好吧,那我改天再寻些别的小玩意儿送给向姐姐吧。”
说罢,胡依一便又将那簪子给戴在了头上,江月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愉悦,但又有几分心虚,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有几分怪异。
接着,胡依一就带着几人在胡家的园子里转了转,然后又跟上次一样,毫无预兆的晕倒了,把林沅蓁和向知婉差点吓死,而江月也被吓了一大跳,只不过她是心虚的被吓到了。
接着就是请大夫,看诊,然后顺理成章的发现了那根簪子的猫腻。
江月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紧绷了状态,仿佛随时都要冲锋陷阵一般。
向知婉原本还觉得这事儿恐怕江月也不知情,是被人给利用了,但是她跟江月相交多年,大小就认识,瞧见江月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向知婉的父亲是大理寺卿,从小跟着父亲耳濡目染,虽然不至于嫉恶如仇,但向来都是帮理不帮亲的,何况她跟胡依一也认识好几年了,也很喜欢胡依一。
所以向知婉眼神颇为不善的看着江月,她希望江月主动站出来认错,这样的话,她还能帮着江月说说话,好歹别让胡依一将事情闹大,否则的话,江月一辈子就毁了。
感受到向知婉如针一般的目光,江月有些坐立不安,但是她还是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