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再等些时日,定能将哥哥安然无恙的接回。”
安然无恙的。
妇人自紫珀一案出现便日夜担惊受怕,唯恐时间长些就定了赵夜辰的罪。
如今虽说搜查还没进展,可女儿一席话还是让她稳了稳心神。
“好,好。”母亲不住的点头,喃喃重复着好字,双眼眨着眨着落下泪来。
赵灵枢见了用帕子轻轻擦去面前人的泪珠,轻声哄着。见母亲眼下青紫一片,知晓这几日定没睡到好觉,她唤着母亲身边的丫鬟云里将她搀下去休息。
母亲身影走远了才回过神。
正对上祖父探究的眼神。
“枢儿,你变了。”
她转过身一双眼睛平和大气,朝祖父倏地一笑,灿烂如满园春色,眼中的淡然却是毫不掩饰:“祖父,我只是清醒了。”
赵灵枢离开厅堂后悄悄派了个丫鬟给萧启晟传信。
两人约在一家玉器店见面。
赵灵枢走在府内的小道上。
方才在她说出那句话时,祖父的目光满是疼惜,他说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卫国公府永远是她最坚强的后盾。
赵灵枢握了握拳,让指甲插入肉的痛感清醒自己。
有家如此,何惧前路?
玉宇楼。
京都最为雅致的玉器店,虽不是最宏大的,却是贵女官妇最喜来的。
赵灵枢打扮地低调赶来,瞬间混入了人海。
前排的玉镯玉环每隔一个摆品便围了十几个人在赏玩。
一时间吵吵嚷嚷让赵灵枢还有些迷茫,好在守门的小厮见到迎上前来——
“可是赵小姐?”那带着小帽的小厮状若无意的凑过来轻轻说出一句。
“赵灵枢。”
“那就对了!您且跟我来!”
赵灵枢跟在那活络的小厮身后,一路穿过回廊折了又折,进了玉器店的后室。
推开门萧启晟已经等在里面了。
一身轻灰纱裙的女子出现在门前,发髻上的珍珠玉簪垂下三绺流苏,随着跨门的动作在耳边轻轻摆动。
萧启晟晃了晃神,被茶散起的热气熏得眼睛迷离才眨了眨眼,目光回到手中的白玉杯。
赵灵枢进了门,也不废话,开口就是宛如环佩相扣的玉石泠泠声,清冷而温雅:“是萧启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