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会想到会有人把一张血诏吞了?!
白虎吓了一跳,南宫子颖更是花容失色,墨蛙惊的吐出了舌头,天诛黑蚓忘了习惯性地扭动身躯,翼莽的翅膀都腾地一下张开成扇面了……
墨蛙:“主子,刚刚不是还在昏迷?!怎么一转眼就把血诏吞了?!”
白虎:“不是说身体出了问题吗?尼玛,这根本是脑子出了问题嘛!”
南宫子颖:“这家伙疯了不成?!吞下血诏,我控制不了云蛟兽,难道他就控制的了?该不会是打算一会儿再吐出来吧?”
天诛黑蚓:“唧唧~!惊悚!”
翼莽:“叫你吞!我抽你!”
翼莽深谙南宫子颖的心思,也算准了古钧的伎俩,它长长的身体横掠过去,尾巴一屈一伸,啪的一声,狠狠地抽在了古钧的腹部上,本想着这一抽能让他腹部一缩,把吞进肚子里的血诏吐出来,却没想到,自己的尾巴却好似抽在了一块铁板上,端的是疼痛无比,翼莽眸子一瞥,便瞪大了它那双细长的蛇眼——“哇靠,什么肚子?!我的尾巴居然抽肿了?!”
古钧摸了摸肚子,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不知是吃饱了还是得意了,笑的摇曳生姿,浑身骨刺乱颤,两只手居然还兴奋地握成了拳头举了起来,像个拳击比赛得胜的胜利者似的,转了个身,显摆了一下一身的结实肌肉。
墨蛙看得最为心悸——它可是尝试过了古钧身上的肌肉是何种强度了,那可真是刚柔并济,韧的够韧。硬的够硬,任你如何大的力量打上去。都似泥牛入海,化的无声无息不说。还让自己受了伤——真真是怪异的很啊!
白虎爪子捏着自己的下巴,仔细地思量了一下:“这小子迷了一觉竟然连没长骨头的肚子都这般结实了?连方域翼莽的尾巴都能扛下,还能把人家尾巴弄肿?!他该不会是吃了那阵法之中的巨型生物的‘肉瘤’了吧?”
白虎摇摇头,狐疑道:“不对不对,这小子体形可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骨骼变异后的模样,只是这肚子上的肉看起来有些古怪,怎么看怎么不像人类的肌肉,倒像是兽类的壳甲外面包了一层皮肉……难道是破入池玄境。晋升池士,修得玄甲了?!怎么跟一般人的不一样呢?我见过的池士所有人的玄甲都是在皮肤外面啊,他的怎么在皮肤里面?!果然是个怪物啊!”
白虎所料完全正确。古钧正是因为体内玄晶在形成期就被打散而后汇聚到皮肤表面形成玄甲的。只是他的这层“玄甲”与其他池士的玄甲有本质上的不同。
其他池士的玄晶都聚集成在一处,能量凝聚而出,散出体外而于体表形成有如实质的铠甲,那是常规意义的玄甲;而古钧的“玄甲”其实就是他体内的“玄晶”。
因为古钧体内的玄晶是极为碎裂的,所以才能被他随意调动,如风如雨般,幻化万般形状。任意组成最为坚实的“玄甲”,抗击身体上迎来的任何一处攻击。
寻常池士是以整块玄晶发散真元在身体表面形成“玄甲”以构成全方位的防御;而古钧则是以细碎的玄晶流动作战,哪里会受到强攻,就流动到哪里。形成最为坚实的“玄甲”让对方难以攻克。
这与寻常池士是做不到的。
首先,没有任何一个池士会把自己的玄晶击碎。因为玄晶一旦成形,将之击碎十之**会让池士自爆而死。
其次。即便有人能够如古钧一般在玄晶形成之初就击碎自己的玄晶从而形成细碎的玄晶流动作战,却不会像古钧那般具有预示攻击的能力。那也就没有办法像古钧那样在对方要攻击的位置快速形成最为坚实的防御。毕竟细碎的玄晶想要在身体的某个部位形成防御是需要一些时间的,而敢跟池士动手的人所造成的攻击定然速度不慢。所以。只有拥有预示敌方攻击的能力,再在玄晶形成之初就击碎玄晶,而后慢慢修炼,才有可能造就古钧现今的能耐——迅速在对方的攻击点上将自身全部玄晶形成最强防御。
而拥有千机血甲的古钧,再加上自身的“流动防御体系”,是能够扛下一位真尊的攻击的。虽然也昏迷了一阵,但至少性命无虞。这是其他池士想都不敢想的,做梦都不敢企及的奇迹。
真尊是何其强大的存在?非化圣所不能杀也!而一个池士能掌下逃生,何其幸也,堪称奇迹!
若非青云山上一番逃命,古钧也不可能击碎自己还不容易形成的玄晶。毕竟,他的池注太大,大到虚长里无敌手,大到这辈子恐难形成玄晶,即便是有元宗肯给他“砌墙筑池”也未必成功。本是绝望里得到上天眷顾,好不容易形成的玄晶,却阴差阳错被古钧不得不破坏掉,却没想到这皇家猎苑里几番生死顷刻,又让这玄晶重新出现在体内,刚好可以救他于真尊掌下,真可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失而复得好命数,大难不死有后福。
方域翼莽抽肿了自己的尾巴,却依旧没有放弃古钧吞到肚子里的血诏,因为南宫子颖并没有放弃的意思。
它如响尾蛇一般,发出渗人的嗡嗡声和琐碎的噼啪声,让所有人畜的耳膜与之共鸣,好似能扰人心智一般,手段十分诡异,令得白虎皱眉,白毛不自觉地堵住了自己两只耳朵,而墨蛙带着天诛黑蚓则往土里钻,古钧五感异常灵敏,对翼莽发出的这等奇异声响,最是经受不住,不禁痛苦地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