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长老会议1(1/2)
作者:言西早楼
“或许……”
“门主还是小看了双尊盟……”
望着一地血战至死,没有一人投降的尸体,田英忽的感觉一阵心寒,以他那超过一流,早已寒暑不侵的身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他确是感到了一股无比的寒冷。
鲜血和着雨水,染红了整个东跨院。
当公孙天祥终于赶到了东跨院的时候,一切早已结束。
望着一地的尸体,没有任何人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胜利喜悦。
此次行动,双刀门能算胜了吗?
他们事先已做足了准备,为了避免未来玄青观有可能的麻烦,他们甚至将行动定在了玄青五恶带着那群娃娃上山修练的日子里。
结果呢?
受到的损失是他们预计的五倍还多,有二十个高手死在了这一次的行动之中。
尤其是被活埋在地道中的那十个人,尽是双刀门中的一流高手,其中有四人是田英的师弟,功力比双刀门的后一辈中最杰出的年轻高手铁鹰杜冷还要强上半分。
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放之于江湖,都是威震一方的高手。
然而他们却死在了这个没有半个入眼高手的小小帮会之中。
且令所有活着的人感到无比耻辱愤怒的是,所有损失的人手,没有一人是死于与敌的搏斗之中。
堂堂双刀门付出了二十余条人命的代价所换来的战果,却是双尊盟大多数主力借秘道成功退走的结局。
这一战叫他们感觉窝囊到家了。
纪中所料无差,双刀门虽然早已与汉中这位赵知府打通了关节,取得了攻打双尊盟的默许,但赵知府同时有个条件,所有打杀只能限定在双尊大院之中,不然惹出什么大事来,便是他这个知府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这或许就是所谓正道门派的弱点吧?
做了婊子,还要立一块贞节牌坊。
地道的出口设在数百丈外的一座酒楼后院,当纪中最后一个冒出头来,感觉到身后地道中剧烈的震动,矮子脸上又再泛起那令人心寒的可怕笑容。
他知道又多了几条人命来给自己的弟兄们陪葬!
逃生秘道的自毁机关,乃是双尊盟中最高的机密之一,由于无名从来不管这等琐事,因此只有程怀宝与纪中两人知道。
一想到留在院中的那些忠义无双的好兄弟,纪中再忍不住眼眶中积存已久的热泪,化作两行清流,顺脸颊而下。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这座酒楼是双尊盟的产业之一,幸运的逃出来的数百双尊盟属众已然散去,后院中只剩下了纪中手下最有威力的暗箭小队。
纪中在这些自己最亲近的属下面前没有掩饰自己的泪水,长长的吸了口气,轻声道:“我们会再回来的。”
声音虽然很轻,却充满了令人不敢质疑的决绝与杀气。
当纪中率领着他的暗箭小队悄没声响的翻过汉中府城墙,迎着雨过天晴后朝阳的第一道光辉消失在城外茫茫群山之中时,这个充满了血腥杀戮的夜晚,终于过去了。
一场杀戮之后,双刀门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首先要做的便是在第一时间全力张开了他们的喉舌,将自己塑造成斩妖除恶的正道英雄。
在双刀门所精心炮制出的流言版本中,汉中帮(自无名兄弟出走后,为了避免麻烦,双尊盟对外便改号为汉中帮)成为了绝世双恶为虎作伥的手下,并举出无数或真或假的能够证明汉中帮跟随绝世双恶暗中为祸江湖的人证物证。
经过这数月来玄青观与圣人谷两道派系间一系列的口诛笔伐与互相抹黑,绝大多数江湖人早已看清了这些所谓正道柱石的三教五门的本质。
不过是一群满口仁义道理的强盗罢了。
只不过在江湖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没有人会傻到为了臭名昭著且实力弱小的汉中帮而去得罪仍然无比强大的三教五门。
这日傍晚,无名一行落宿在一座农家院落之中。
这座与普通农家小院没有丝毫不同的院落,是玄圣殿新设的天行堂属下的一处联络点。
所谓天行堂,实则就是原来魔门的情报网络,如月与如霜自然就是这个天行堂的首任正副堂主。
饭桌旁,无名与程怀宝边吃边聊。
就在这时,房门倏然打开,如月与如霜一脸惶急的行了进来。
无名眉头一蹙,心中忽的泛起一股无法形容的惊栗感觉,脱口而出道:“可是汉中府那边出事了?”
如月与如霜先是一惊,随即扑通两声跪在无名的身前惶然道:“婢子有失职责,请公子降罪。”
程怀宝可没有无名那么灵异的直觉,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的他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们俩丫头怎都算一堂之主了,怎的还这么没个沉稳劲?什么叫泰山压顶不变颜色你们懂不懂?”转头又对无名道:“木头你也是,江湖这么安静,汉中府能出什么大事?再说了,咱们顶多再有三天便能赶到汉中,怕什么?”
无名面沉似水,没有理会程怀宝,一双紫眸中射出两道妖异紫电,直通通射在二女的秀面之上,声音冷若寒冰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如月声音微颤道:“启禀公子,现在汉中府已然被双刀门控制,双尊盟在昨夜遭到了双刀门的偷袭,伤亡不明。”
“什么?”
方才还说什么泰山压顶不变颜色的程怀宝一脸不敢置信的神情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一不留神将饭桌皆碰翻了,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散落一地。
无名没有象程怀宝那般的激动表现,这一瞬间他仿佛忽然化作了没有生命的石像。
程怀宝双拳颤抖着握的死紧,一双虎目燃起熊熊恨火,几乎咬碎一口钢牙的恶狠狠道:“我干你双刀门祖宗十八代,我……我……”太多的怒火堵塞在了他的心中,竟令得一口伶牙俐齿的他说不出话来。
出奇的,无名觉得自己的心平静极了,在异样的平静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