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站在沙盘边,声音粗壮,动作夸张。
靠,这年头还允许靠关系免试?
武岳峰看看陆凰,陆凰笑吟吟的,看来她早打好算盘。
“规则都明白了么?”
赵统闫身材魁梧,留着大胡子,说话怒气冲冲。
武岳峰摊摊手:“我不知道啊~”
赵统闫怒视媚娘。
媚娘站起,宛宛说道:“本班仅有两位选择军考,故未详讲。”
赵统闫脾气顿时消了大半,媚娘如生在盛唐,必能俘获皇帝倾心!
两位侄子一本正经,却不时用眼瞄着媚娘。
看美女之心,古已有之。
老头把脾气转移到武岳峰身上,喝道:“给你一刻钟看沙盘,然后讲规则!”
武岳峰目光扫shè沙盘。
沙盘大约一丈见方,中间为河,至西向东流向,在沙盘正中拐弯南下,形成┐字形,将西南一角围住。
如沙盘一分为四,西南角只有一。
而西南角多为丘陵,东侧紧邻着河还有片极小树林,插着几只红sè小旗。
沙盘北为山,横贯东西,东为大片林地,横贯南北,其余中腹皆为平原,插着同等数量的五只黑sè小旗。
片刻后,武岳峰点点头,示意“老子看完了”。
他一向不懂尊老爱幼。
老者如不懂得珍惜自己年龄,觉得老便高人一等,老便需让着,倚老卖老,武岳峰向来不惯病。
同理,对于年已懂事的孩子,武岳峰也不会宠着,侍宠而娇的孩子长大只会变成“犊子”!
赵统闫神sè稍霁道:“考核有三,一为问答,二为布阵,三为演武。不过并非定式,如你太差,第一轮也许就会被淘汰。”
“哦。”武岳峰大致理解。
“没问题就开始!”赵统闫是急xg子。
老头把黑棋平均遍布,插到河道北侧,问:“我为黑,你为红。如双方皆步兵,同等机会过河,如此布局可否?”
武岳峰想想道:“黑者占据地域广大,如此布兵不妥。”
“不妥何处?”赵统闫问道。
武岳峰直接把三只黑棋插后,形成倒“凹”字型道:“行军布阵切忌暴露实力,假如现在布阵,一旦红者突围过河,只需回收少许,再全军包围,应取胜势。”
赵统闫笑道:“你若为红,将如何应对!”
武岳峰将五只红旗直接汇聚河道最南树林,道:“大军强突一侧,避其锋芒,占据一侧腹地,将敌方优势化为乌有!”
赵统闫居然从怀里掏出三只黑sè小旗,插在最东树林中,与武岳峰之红旗遥遥相对。
老头道:“如我增兵三万,以八对五,你如何应对?”
武岳峰笑了,老头还带玩赖的!娘的,你怎么不插上一百只旗!
演练不过儿戏,不过玩玩也好!
武岳峰开始正式起来。
“哈哈哈哈!”
武岳峰大笑道:“天下一盘局,怎能容与方寸之间!”
赵统闫双手一拍沙盘,怒气冲冲说:“限定于此,你就没了计策?”
“非也,非也!”武岳峰道:“退无可退,计策仍有。”
“讲!”赵统闫见武岳峰信誓旦旦,喝道。
他的两位侄子抻着脖子观看。
武岳峰一指沙盘,猛地用手一切大河,道:“我红方为丘陵,地面颇高,只需暗中蓄石,引黑方临河布阵,再投石截断大河,平原之兵必全灭!”
赵统闫沉思。
“此法或可,但天下苍生不是受了牵连?且我军可北上撤退至大山脚下,那地势很高,虽损兵折将,也许能挽救大半之数。”赵统闫道。
“胜者为王!”武岳峰细目放出jg光。
赵统闫又道:“还有么?”
武岳峰直接把两只红sè旗帜插到河道最南处,向东一划道:“两万人马从林过河!”
赵统闫在附近摆下四只黑旗,道:“我调兵来杀!”
“两万快速入东侧巨林!”武岳峰道。
赵统闫将四只黑旗也顺势插ru林子,道:“你到边界了,哈哈!”
武岳峰狠辣道:“只要你们敢入林,我便令军士四散开来,放火烧林!”
赵统闫呆了,他没想到武岳峰如此狠绝:以命换命!
老头突然反悔,把黑棋插回树林边界,道:“我围住烧林!”
武岳峰嘿嘿笑,伸手把树林拔出少许,又把军队北移道:“断木防火,北上迂回。”
他不待老头出手,把剩余三只旗帜插到四万黑棋背后道:“渡河劫击,我放火烧林,将四万黑军堵入林子,请君入瓮!”
赵统闫调来另四只黑旗,插在武岳峰三只渡江旗帜北侧,对红旗虎视眈眈!
黑旗居然形成半包围。
武岳峰将林中两万红旗向北移动,移到了救援黑旗北侧。
此时,最南三只,最北两只,皆为红旗,围着八只黑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