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关索次日一早辞别马良后,带领一万士卒与两千民夫,火速往南而行,为了尽早到达临沅。关索命令众人一日要行两日路程,第一日便疾行了一百五十里,等到了黄昏日落,方才休息。
很快,前往南边哨探的汉军斥候,也返回到中军大帐,向关索禀报道:“将军,澧水至道水一带,皆未发现魏兵!”
关索沉默片刻后,继续追问道:“连河上都没有吗?”
“岸边虽有小船,但并未看到魏兵!”斥候如实回答道,“至于道水南岸,小人见天色已晚,未敢渡河!”
“无妨,如此足矣!”关索微微点头,“你且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去打探!”
程玄与谢洪两位偏将军此刻正在帐中与关索商议军机,待斥候走后,谢洪忍不住说道:“将军,此事有些蹊跷,按理说岸边应该会有魏兵看守船只,侦查军情!”
如今关索已位居杂号将军,职位比程玄、谢洪这两位偏将军更高一筹,因此二人也按照军中礼节,“二郎君”这个称呼,只能私下里喊了。
“毫无疑问,曹仁故意让魏兵躲藏起来,是不想引起我们的戒心,好让我们以为他一心准备攻打临沅。”关索冷笑道,“欲盖弥彰,想来他们已经在准备伏兵了!”
“那我等是否继续进兵?”程玄谨慎地问道。
“我等既是为救临沅而来,便不能轻易退缩。”关索正色道,“何况,我也并非毫无准备!”
“将军有何破敌良策?”二人皆是惊喜地问道,他们自然相信关索的谋略。
关索并不回答,而是站起身子,高声说道:“传令下去,明日卯时造饭,辰时启程,两个时辰内定要到达澧水!”
“将军,既是魏军可能已设下埋伏,为何我等行军还如此急切?”程玄顿时倍感诧异。
“将计就计!”关索自信地一笑。
不管他的真实目的如何,至少他要表现地心急一些。
诚如关索所料,汉军今日的进兵情况,已被潜伏在澧水北岸一带的魏军斥候发现。这个消息,很快也抵达了魏军大营。
“关索行军果然疾速!如此算来,我料他明日夜里便会渡过道水!”中军大帐内,统领两万魏军的曹休激动地一拍桌案。
魏军今日行军已有八十余里,而汉军却是走了近乎两倍的路程,可见关索增援临沅之急切。
“将军,我等是否要立刻前往道水?”站在案前的王双忍不住问道。
“不可!这关索并非无谋之人,焉能不多派斥候?”曹休却是把手一摆,“我等若提前到达道水,必被他察觉。如此一来,他便不肯轻易前来!”
“我等只需明日傍晚前到达道水渡口,便可顺利阻击关索!”
曹休说完,便从木筒里抽出一支令箭,交给王凌:“彦云,你速领六千人马,并携带船只,从道水东渡进入澧水,然后伺机潜伏,等关索渡过澧水后,就去断他后路!”
“唯!”能为国杀敌,王凌自然不会推辞,接过令箭,随即去准备兵马和船只。既然关索行军如此之快,他也必须抓紧时间,一定要在明天晚上到达澧口渡。
王凌方才领命离去,贾逵却突然出列道:“征东将军,逵以为分兵包夹并非万全之策,故而仍需一路兵马作为救应,以防不测!”
贾逵说完,当即请命:“请分在下五千兵马,明日先到道水北岸潜伏!”
贾逵此计虽好,但曹休却是颇为不悦地说道:“我军两万士卒,若是三分,兵力便有不足!何况若是让关索发觉你行踪,岂不误了大事!”
原来,贾逵虽是世家大姓子弟,但其父乃是贾家庶子,与众嫡子别居一处,且在贾逵年少时便撒手人寰。加上贾逵母亲同样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