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对着孟达热情地拱手道。
看到夏侯尚亲自出城迎接,且只带了这么点人,孟达也令士卒原地列阵,随即下马,小跑着迎上前去,下拜道:“孟达参见征南大将军!”
“果然上当了!”假扮成夏侯尚的关索心中暗喜。
虽然孟达和夏侯尚书信往来已久,但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从没见过夏侯尚本人,充其量只能算个笔友,还是连照片都不能护换的那种。
然而关索则不同。当年孟达与法正一同领兵迎刘备入蜀,刘备便命孟达率本部人马协助关羽镇守江陵,在那三四年的时间里,关索还真的有幸见过孟达几次。
不过那时候的关索还只是一个十岁左右的总角孩童。如今八年光阴过去了,关索已长大成人,气质更是大变,孟达绝无可能一眼就将他认出。
“不错,来的正是孟达!”关索认出眼前这人就是如假包换的孟达,无非是比当年添了点白发和皱纹。
“子敬快快请起!”关索独自走到孟达面前,亲手将他扶起。
孟达缓缓地站起身子,在看到“夏侯尚”本人的尊荣后,他也微微一愣,不由得暗自思忖起来。
这夏侯尚居然长得这般年轻!是因为多年来养尊处优的原因吗?
而且他的胡子,竟然这般稀少……
等等,这张脸,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就在孟达走神之际,“夏侯尚”突然猱身而上,右臂死死夹住孟达的脖颈,右脚将孟达的两只脚后跟用力一拌。孟达瞬间只觉得一阵头重脚轻,毫无反抗地栽倒在地。
“动手!”未等孟达身后的士卒做出反应,关索立刻暴喝一声。
刹那间,匍匐在城墙上的汉军弓箭手,躲藏于城门后的一众白毦兵,齐齐杀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孟达麾下的士卒皆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在关索身后乔装成亲兵的,也是熊哲等白毦兵中的强壮之士。只见他们一拥而上,像抓猪一般将孟达擒翻在地,压得他动弹不得。
“中计矣!快救将军!”郤揖对孟达倒是极为忠心,他还以为是夏侯尚要过河拆桥,急忙率领亲兵和心腹士卒上前,想要夺回孟达。
“谢金!熊哲!”关索见竟然还有人不知死活,便果断地大喝道。
二人心领神会,立刻命令众士卒投戟放箭,转眼间就那数十人射得死伤惨重。马上的卻揖更是首当其冲,身中数箭而死。
“再有反抗或逃跑者,格杀勿论!”
在关索的恫吓之下,近两千士卒唯有老实的站在原地,但尚不敢丢下兵器,以防这支不知来路的兵马斩尽杀绝。
“你,你究竟是何,何人?”孟达的半边脸被压在地上,只能艰难地从牙缝中迸出了几个字,他猜到此人多半不是夏侯尚。
自己率众投降,夏侯尚如果还过河拆桥,此事一旦传扬出去,日后何人再敢投降魏国。
关索冷笑着看了一眼孟达,随即对着面前的那群士卒正色高喝道:“我乃大汉扬威将军关索!”
“关,关索!”听到这个名字,孟达顿时吓地魂不附体,他终于知道为啥觉得此人有些眼熟了。
“你就是关羽的儿子?!”孟达在惊恐之余,也始终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关索现在可没工夫理会孟达,他对着孟达麾下的士卒高声喝道:“本将奉圣上之命,前来支援房陵!夏侯尚现已授首,魏贼也被我军杀得大败而逃!汝等还敢负隅顽抗乎?”
“这,这夏侯尚实乃一庸才!此番真天亡我也!”
孟达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悔不该信了夏侯尚往日的鬼话,这下子刘备断然不会饶过他了。
“此番汝等叛乱,乃孟达蛊惑胁迫所致,我只诛孟达一人,降者一律免罪!”
关索说完,从身旁的白毦兵手中接过一把环首刀,然后一脚踢飞孟达的头盔,并将孟达的右耳活生生割了下来!
在孟达杀猪般的哀嚎声中,关索果断地将那只断耳往地上一扔,厉声道:“如再执迷不悟,孟达便是汝等下场!”
看到孟达这般凄惨,他麾下的士卒也是又惊又怕,无不色变。也有一些往日受过孟达恩惠的,即便想上来救援,但也畏惧汉军之勇,不敢妄动。
就在这时,阵中走出一人,作将军打扮,丢掉兵器,跪在关索面前:“末将愿降!”
集体投降这种事,但凡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会一并跟从,近两千人接二连三地丢掉兵器,跪地投降。
不忠之人,何以作榜样。孟达大势已去,自然不会有多少人为他拼命。看着面前黑压压跪倒的一大片人,关索也是松了口气,东三郡的又一大危机终于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