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奕辰转过身去,微微一笑。“什么想法?说来听听。”候曲清了清嗓子,一脸自豪的说道。
“大人,上次对付那县令,便用了扮鬼的手段,我们二人再去一次,也吓得他魂飞魄散,不敢乱动。”
流奕辰听着他的话,目光凝重。“那凌王府,不比别处,戒备森严,城墙紧固,不得妄动。”
候曲看着流奕辰,自信地笑道。“那些人不过是跳梁小丑,见了俺们兄弟,都像耗子,见了猫。”
宋芷瑶在一旁沏着茶水,对他们的话,也感到疑虑。“那凌王,便是个精巧的人,哪能这样?”
她端着温润的茶水,轻轻地放在了桌前。“各位,请用茶吧!”接着又端正优雅的,坐在了流奕辰一边。
任旺抿了一口茶水,也对二人说道。“你们两个小子,这种江湖把戏,只怕是要吃大亏的。”
郭力一旁搓着手,端出一只青铜的烛台。“皇兄大人,俺们不是那说谎的人,这便是俺们拿到的。”
流奕辰端详着那烛台,做工如此精美,好奇地拿过来看了看。“确实,真真的是凌王府的物件。”
候曲在一旁说道。“大人,这样如何?小的们去那地方,如同无人之境,没什么好担心的。”
流奕辰思虑了许久,自己想尽了一切办法,却都不合适。只是那些兵,眼看就要发起暴乱了。
“便是试一试,也不是坏事,这两位如此敏捷迅猛,即使出事儿,却也不见得就会被抓住。”
想到这里,流奕辰沉吟一声。“你们二位去,不可掉以轻心,那里面还有许多隐藏的凶险机关。”
两人点头,笑道。“大人,小的们就喜欢它们,不过是个吓唬人的玩具,很好对付的。”
流奕辰心里隐约感觉不对,却叮嘱了几句。“二位养足精神,把握好尺度,只愿二位好运。”
两人听到这话,笑嘻嘻的往后去。“大人,小的们先回去饱食酒肉,便是有功夫,好好陪他玩儿。”
流奕辰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回过头去说到。“任将军,你真的觉得,凌王如此的好对付吗。”
任旺望着流奕辰的表情,如此高深莫测,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的真实用意。
他不假思索地说道。“便是个弄险之计,只是这等计策,兴许有奇效,也不可等闲视之啊!”
一边宋芷瑶,望着二人说道。“只是将军,一旦闹出事端,只怕被对面笑话,就更不好办了。”
流奕辰只是喝着茶水,舌头舔着上面苦涩的味道,却不说话。二人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许久,流奕辰指着天空,念念有词。“老天爷,便是降下雷雨,来劈死这卑鄙的东西吧!”
两人看着流奕辰,这样一副神秘的样子,也心中疑惑。一阵冷风吹来,外面的天空还是如此明朗。
他一连念叨着许久,回过身去一笑。“各位,只是这老天,看到这样的恶人,竟然也没动静。”
宋芷瑶也搞不懂自己的相公,到底是怎么了。只得开导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放宽心吧。”
听着她的话,流奕辰重重的一拍桌子。“上天不来收走恶人,只怕便是真有恶鬼,也惧怕恶人三分。”
两人瞬间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原来流奕辰,对这二人的计划,带着担忧,也放不下心。
任旺沉吟了许久,才无奈的说道。“不能把他们往虎口里送,不若小人,把他们二人拦住。”
流奕辰接着说道。“倒也不必,只是赌这一把,有几分赢面,也着实难说,你派人跟着去。”
他们两个又聊了许久,大致把凌王府上的情况,都说了个清楚。流奕辰拿来一张破旧的黄纸,画了个简图。
“按照这路走,可以躲过危险,必须是最强悍的精锐,不然一旦被识破,那么一切,都完了。”
看着流奕辰那恳切的眼神,任旺知道这事情,如此重要。重重地跪在地上,恭敬地磕着头。
“小人敢不谨慎从事。”过了许久,流奕辰才把他,直接送到了外面去。任旺才悄悄的离开。
这时已经是子时,除去偶尔的昆虫叫声,一切都是如此寂静。流奕辰转过头去,望向远方的高耸建筑。
那样一个硕大的城楼,好像是一个诡异的骷髅,两边盘旋着乌鸦,叼着骨头,不时啊啊大叫。
流奕辰望着那边,心里想到。“下面的地堡,必然和山那边连接,里面,一定埋伏了许多敌兵。”
再往远处看去,那边似乎飘荡着灰白色的烟雾,想必是敌兵做饭的火光,应该也有许多帐。
流奕辰长叹一声道。“若是能有好计策,平了此人,当积下多大的恩德?”这时,宋芷瑶温柔的揽住了他后背。
“好相公,奈何还不回去,真是吓死瑶儿了。”两个人四目相对,轻轻一笑。“便是这时就回去。”
与此同时,凌王一个人坐在屋子里,发着呆。眼前,是从军帐里偷窃来的图册,紧盯着不放。
“便是从这出去,直取京城,倘若有快马,十日便到,想必那边,也没胆量和本王争锋,只怕粮草不济。”
他的心中满是激动,又隐藏着一丝恐惧。“若是靠小路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