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杰也把这段时间宫中的事跟顾知行汇报得差不多了。
其中最大的事,当然还是铲除刘策党的余孽,现在成果已经很明显了,在顾知行没在的这段时间,顾昭成长得飞快,做了很多的努力,如今刘策一派的人已经悉数落网获罪。
还有最重要的另外一件事,就是顾昭在知道顾知行贸然前去南洲的时候,并没有听老臣们的保守的意见,不掺和。久久看书
而是大刀阔斧整兵,大军一直在威胁南洲境界。
这个小皇帝,在他能依赖的皇叔和师傅都没在京城的情况下,凭他自己的努力,为他皇叔和师傅撑出了一片天。
也是因为这个消息及时传入了南洲朝堂,所以他们才能这么顺利从南洲离开。
说完这些事,沈宁杰才想起来问:“王爷,刚刚那两个人是?”
顾知行看了苏绵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是我们都朋友,这次在南洲帮了我们很多忙,得罪了太子,继续待在南洲肯定会被南洲太子针对,所以带他们一起回来了,你放心,这件事,我会亲自向陛下解释的。”
沈宁杰这段时间也在京城做了许久的官,身上少了几分从前的随意,倒是多了几分官味儿,说话语气都不同了,解释道:“王爷误会了,臣不是要打听王爷的事,王爷能跟陛下解释清楚就是最好的,而且王爷办事,臣自然是放心的。”
顾知行扯了扯嘴角,没有继续下去。
然后沈宁杰犹犹豫豫地看了苏绵一眼,实在纳拿不准这件事该不该说,思考许久后,他歉疚地对顾知行说:“王爷,臣还有件事,想跟你单独聊聊。”
顾知行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苏绵,没有同意,沉着脸说:“有什么事现在说吧,我跟阿绵从来不避讳这些,以后在我这里,也没那么多讲究,我能听的事,阿绵一样能听。”
他的眼神很冷,神色十分具压迫性。
沈宁杰都有些胆怯了,却还是坚持说:“可是这件事,王爷还是听臣一次吧……”
苏绵看出了对方的为难,主动站起来了说:“那你们先聊吧,我去外面看看。”
顾知行皱着眉,神色有些不悦,被苏绵悄悄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安抚住了。
苏绵很快关上门离开,心底难免还是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是顾知行能听,而她不能在场的?
“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顾知行语气很沉,盯着沈宁杰的目光都多了几分不悦,还在介意这件事。
沈宁杰却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了一句:“王爷这段时间一直在南洲,对于北元的事可否听说过一二?”
事关北元?
顾知行神色一下慎重了几分,轻声问:“北元出什么事了?”
沈宁杰了然地点了点头,这才继续说:“看来王爷还不知道,那想必王妃也是不得而知,北元的皇帝,也就是王妃的父皇,驾崩了。”
“你胡说什么!”顾知行难以置信地猛然起身,袖子还将桌子的茶杯掀翻了。
“王爷小心。”沈宁杰被他这个反应吓了一跳,却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还能接受,他很快冷静下来,平静地说,“王爷,这么大的事就算是给臣天大的胆量,臣也不搞胡说的吧。”
顾知行傲懊恼自己对这件事居然全然无所知,还以为是最近才发生的事,脸色更加沉了起来,勉强冷静下来后的,皱着眉问“什么时候的事?”
沈宁杰回答道:“具体时间应该是王妃被南洲太子劫持走的前几天,因为北元那边把消息封锁得很好,而新任皇上的登基大典迟迟没有举行,所以现在知道的人很少。”
光听到这里,顾知行就察觉到了古怪,脸色更加凝重了。
沈宁杰继续说:“我们也只知道大体的时间,这个消息,还是潜藏在北元的暗探拼死送回来的,陛下之前差人去王府问过,王府和书院都没有收到任何来自北元的消息。”
顾知行脸色更加难看了,第一反应就是问:“现在西圣知道这件事的人有多少?”
这个问题沈宁杰几乎不用去想就给了他答案,轻声说:“目前,只有陛下身边的几个亲信,还有臣知道,算上王爷,知道的人不会超过十个。”
“王爷,这件事要现在告诉王妃吗?”沈宁杰有些拿不准。
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苏绵恐怕都还没从这次绑架的事中回过神来,所以刚来沈宁杰才不想告诉对方。
可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
顾知行也一下陷入了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