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我爱
宫羽鸣垂着眸子,面上不动声色,藏在袖子里的手却已经攥成了拳头,眸色深邃冷厉,他面上维持住镇定,一声不吭地跟在他们身后,只当什么都没听见。
宫凌倒是挺高兴的,开开心心地说:“那还不错,你母后天天念叨她,就怕她身体撑不住,好了就好,现在你母后又有盼头了,这皇孙看来是指日可待了。”
宫羽翊一时不察,咬破了舌尖,尖锐的疼痛和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更多的,还是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担忧和恐惧。
宫羽鸣今天的一切行为都太反常了,这一切反常会不会跟傅舒潼有关?
太子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焦虑和不安折磨得宫羽翊不得安宁,却又不得不维持表面的镇定和从容,假装若无其事。
宫羽鸣仔细盯着他的侧脸,看出他咬紧牙关,脸色紧绷的样子,心底大为畅快。
他痛快,又在宫凌面前装起好人来了,假模假样地关心道:“二弟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然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我陪父皇回去就行了。”
宫羽翊抬起头来,脸色有些苍白。
哪怕他竭力克制,心底的担忧还是让他出了一身冷汗,他扯了扯嘴角,不想让人看出他咬破了舌头,说话的语速都慢了下来:“我没事,让太子殿下费心了。”
“不舒服就先回去吧,不必硬撑。”宫凌也听出他语气有些不对,却没多想,只以为他还在意赐婚的事被吓到了,一时间越发觉得宫羽翊的性子经不起大事,上不得台面。
宫凌都这么说了,宫羽翊也就顺势听话没在勉强,躬身歉疚道:“那儿臣就先退下了。”
从宫里出来后,上了马车,宫羽翊就急急忙忙吩咐观言:“马上想办法联系上双巧,我想知道太子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出什么事了殿下?”观言看他脸色不对,神色也立刻跟着紧绷和严肃了起来,满脸担忧道:“你舌头怎么了,是不是流血了,不就参加个早朝吗,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是太子又为难你了,还是皇上……”
被宫羽翊冷冷扫过来的眼睛唬住了,观言立刻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瞬间噤若寒蝉,捂住嘴满脸小心翼翼又疑惑地望着宫羽翊。
宫羽翊双手攥成拳头捏在手心里,勉强维持住表面的镇定,哪怕过去经历了再多危险和算计,他也从没像此时此刻这般失了分寸,心脏就像是被放在火上焦烤那般难耐。
他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一开口,声线都有些轻颤:“太子向父皇提议说要给我赐婚,还提到了潼潼,我猜他可能是知道了什么,潼潼现在很危险,你赶紧让人去太子府打探一下消息。”
观言一听脸色也变了,也来不及吐槽太子这人多管闲事,作势就要跳下马车。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宫羽翊又把观言给拽了回来,“不行,你不能去,现在不行,如果潼潼真出事了,太子府一定戒备森严肯定打探不到任何消息,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观言一听也为难,宫羽鸣敢当着宫羽翊的面做这些事,肯定就不怕宫羽翊去太子府打听,恐怕还就等着他过去了。
所以现在万万不能冒险,观言又为难了起来,担忧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等我想想。”宫羽翊伸手撑住脑袋,满脸的疲惫和焦虑,却无计可施。
观言也知道他现在肯定为难,犹豫了许久才轻声劝了一句:“殿下,还是先放宽心,傅小姐身份尊贵,就算真让太子察觉了什么,一时间,太子也不敢做什么的,顶多就是软禁傅小姐然后来折腾你罢了,你可千万要撑住,这个时候你要是做什么让太子抓住把柄,可就更麻烦了。”
没准傅舒潼那边还没承认,太子也没掌握实际的证据,结果让他这边先沉不住气了,那肯定是不行的。
道理宫羽翊都明白,可他就是冷静不下来,沉默片刻后,宫羽翊冷漠地勾起了嘴角,笑容冷清:“想用赐婚和成亲来束缚我,太子也没什么别的手段了。”
观言听他语气不对,一下有些担心,不安道:“殿下,你……你想做什么?”
宫羽鸣没有回应。
到了府上,他跳下车,却是径直朝着酒窖走去。
观言以为他要借酒浇愁,满脸愁容:“殿下,你舌头还有伤呢,先让大夫给你看看吧。”
宫羽翊猛地停住了脚步,身后追着他的观言差点儿撞他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