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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未知

    言罢,出门去了。

    聪明女子会捣儿,

    要 师父痴愚人;

    若非如此巧打扮,

    岂能 中住半春。

    ……………………………………………

    第十一回 拜师徒男扮女装

    诗曰:

    黄莺啼时春日高,

    红菲发尽井边桃;

    美人手巧裁衣中,

    轻花落剪刀。

    四句闲言勾开。

    话说老道姑闻言,果然出门取酒去了。

    妙姑说:「相公,你可过来罢!」

    公子说:「过来怎麽?」

    妙姑说:「过来我与你改了 束。」

    公子说:「如此生 的,令人不好受些。」

    妙姑说:「若不如此,有客来见,你一言,我一语,叫人看破,日後难免无有是非。若到那时,但恐咱夫妻

    不能长聚,公子此时,待不改 ,又恐姻缘不长,贪色之心,贴在妙姑身上去了。」

    遂说道:「为你这个小妮子,叫我不男不女的了。」

    遂来至妙姑面前,妙姑将他揽在怀中,将公子头巾摘去,拆开青丝,就与公子梳 起来了。

    公子怀中坐,妙姑心内欢;

    拆开青丝发,巧把髻儿盘。

    乌云挽水贯,金发压鬓边;

    戴上逍遥冠,翠带飘翻翻。

    身上的可体蓝衫淙去,

    又把那八卦仙衣身上穿,

    打扮起居然是个仙姑样,

    谁知道不是一女是一男,

    妙 女探个头来亲个嘴,

    自今後我可不要你了麽,

    自今後不要上边要下边,

    到夜晚去了 束将你抱,

    白日里这个模样我不贪,

    这公子将身一抬向上起,

    陈妙 看见一使了难。

    话说公子向上一起,妙姑见他穿着靴子,遂说道:「靴子还不是道姑穿的个东西,这一件还不能瞒过去,

    中又无有男子鞋脚,这待怎样?」

    公子说:「既是男子的鞋,我穿着可也,不与你一样。」

    妙姑说:「这也不妨,女姑之中,大脚小脚不等,小脚的为女姑,大脚的为道姑,女姑是半路出家,道姑自

    幼出家,只是这靴子,道姑中无有穿的。」

    沉吟了一回,说:「有了!日前我与师父的俗徒做了一双红缎鞋,还未曾拿去,待我取来穿穿,看看好不好?」

    言罢,到了师父房中,找将出来,来至自己禅房,与公子淙靴子,穿在脚上,不大不小,甚是合体。

    方才打扮完备。老道姑背着一大壶酒,手拿着香纸,进了禅房,将酒放下,妙姑说:「师父,你可看是男是女?」

    老道姑抬头一看,心中大喜,说道:「从前我当是个相公,果然是个女公子。」

    老道姑抬头留神仔细观,

    走上前一把拉住开笑言;

    我见你摇摇摆摆书生样,

    那知道本是女子扮成男。

    自今後在我门下为弟子,

    有老生当你亲生一样看;

    你二人他为姐来你为妹,

    习学着撞鼓击钟念经文。

    久以後我若修的得了道,

    度花你姐妹两个俱成全;

    老道姑心满意足不住声,

    妙 女尊声师父吃斋饭。

    话说老道姑,信以为真,口口声声嘱咐不已。

    妙姑说:「师父用餐罢!用了斋饭,我好与妹妹神前叩拜。」老道姑这才坐下。

    叁人共桌而食,用了点心,老道摆上祭礼,妙姑拿着香纸,出了房门,叁人来至神前,烧香叩拜,老道姑念

    经焚纸,叩拜已毕,出了大殿,老道姑说:「徒儿,你妹妹今日初至,不知这 中景致,你与他向咱那桃园

    以里,玩耍玩耍去罢!」

    妙姑闻言,心中甚喜,暗自想道:「赏花必得有酒,待我问这师父讨些酒来,好与相公取乐。」

    遂说道:「师父,我妹妹在家日日好酒,徒儿今日与他吃了出家酒何如?」

    老道姑说道:「这出家人是女记参的,不可吃酒。」

    妙姑说:「师父,妹妹初至,不用记参,叁午而後,方才记罢!」

    老道姑说:「我那娇儿,就任着你罢!你光合你妹妹去罢,老身随後与你送酒送菜,你二人可好好玩耍,莫

    要打仗。」

    妙姑说:「记下了。」言罢,笑嘻嘻的拉着公子,离了佛院,一直向桃园而来。

    妙 女手拉公子进桃园,

    笑嘻的万金难买今日天,

    跟前里千树花多灿烂桃,

    身旁里人有风流美少年,

    但见他杏脸桃腮分外俊,

    那一等风流美趣令人鲜,

    一回首轻启朱唇开笑口,

    叫声亲亲娇娇的可意男,

    今一日桃园以里来玩耍,

    小奴家得意如同上九天,

    我情愿佳肴美酒任你用,

    我将这窈窕身子尽你玩,

    咱二人桃园当作鸳鸯令,

    任凭咱颠鸾倒凤你喜欢,

    妙姑女一路行来心中喜,

    不多时来至桃园以里边。

    话说二人来到了桃园,公子抬头一看,但见花似红火,一望无穷,甚是灿烂可翘。

    公子说道:「仙姑。」

    妙姑说:「你怎麽叫仙姑,你是叫我姐姐。」

    公子说:「我无叫惯。」

    妙姑说:「再不许这个叫法。」

    公子说:「我再叫你姐姐就是了。姐姐,我观此花景,有一句说来对字,仙姑一对何如?」

    妙姑说:「愿闻。」

    公子说:「万树桃花处万火。」

    妙姑对曰:「一对游女一令男。」

    公子闻对,心中大喜,上前一把抱住,叫道:「亲姐姐,我可服了你了。」

    张公子把个妙姑搂抱怀,

    他说道姐姐胄中有天才,

    你本是一颗珍珠无价宝,

    在此巷如同黄金土里埋,

    我不该点污仙姑清白体,

    今日里得与小生连理接,

    你若是有朝一日时运至,

    也可能凤冠霞佩立玉带。

    妙姑说:「我一个出家人,何能到此。」

    公子说:「仙姑。」

    唐朝时有个皇后武则天,

    唐世宗拜庙降香动心怀,

    将他来放在官中夺正位,

    到後来世宗化崩入龙台,

    众文武拜贺金銮坐玉阶,

    如意君伴随似蜂蝶侵花,

    张公子提起唐时淫荡女,

    妙 女轻启朱唇问明白,

    众明公要如问的什麽话,

    且等着下一回里说出来。

    ……………………………………………

    第十二回 宴园林交杯对饮

    诗曰:

    花宠明月竹宠烟,

    百尺丝绳半空悬;

    妙 女姑俊人秀,

    碧桃以下打秋千。

    闲言提过。

    话说公子讲到武则天娘娘身上,妙姑说道:「相公住口,那武则天后前隐先帝之私,阴徒後宫之嬖,乃是个

    淫荡之妇,位登九五,虽是女子之魁,就是节仪上不大明白,这等人我还看不在眼里。」

    公子说:「为女子者如他也罢了。」

    妙姑说:「他虽是位高爵显,也不过求一个从心之乐,愚姐姐不才,今日有花有酒,又有妹妹相陪,就是那

    武氏女皇帝,亦不过如是。」

    公子说:「妹妹麽,可是假的说?」

    妙姑说:「假的可强如那真的。」

    二人正然讲话,老道姑送了酒菜两盘,素餐果子,到了一棵大桃树底下,有一面石几,两边有坐,将酒菜放

    在石几上面,老道说:「徒儿,你二人在此玩耍,我好回 中看门。」言罢,徜徉去了。

    妙姑与公子来至石几以前,妙姑将酒斟上了一杯,让公子坐下饮酒。

    公子说:「这个林我还不会端咧。」

    妙姑会意,一伸手端将起来,以手揽着公子的脖颈,与公子饮了一杯,公子又让妙姑饮。

    妙姑说:「我也是不会端了。」

    公子说:「你方才怎样会端,这就不会了。」

    妙姑说:「你饮我就会,我饮我就不会。」

    公子说:「你原是叫我送你。」

    遂伸手将妙姑抱在怀中,端过杯来,灌了一杯问道:「这样却好麽?」

    妙姑说:「这样吃着香美些儿。」

    公子此时欲火熏心,遂用手将妙姑的罗带解开,摸了又摸,妙姑自觉难受,叫道:「哥哥,我还要吃一口。」

    公子闻言,又端过杯来,妙姑说:「不吃此一杯,我是要吃你腰中带的那一壶。」

    公子闻言,忙将裤腰解开,露出那话,妙姑转过身来,玉股两分,坐在公子腿上,那话插入牝中,又做起来了。

    赵君娘娘坐莲台,

    玉股绵绵两分开;

    相如腰下执着盏,

    文君玉户接进来。

    铜壶滴漏自来酒,

    银缸倒就有漏台;

    张生情知妙姑渴,

    特硬金茎露一杯。

    妙姑此时淫心似火,金莲双抱公子背後,两手紧勾公子腰中,朱唇轻含公子舌尖,身子贴着公子就了,妙姑

    就口中叫道:「亲亲的哥哥。」

    公子此时心如酒醉,玉体硬举,半抽半就,口中香舌,任其呜咂,二人深情美意,真令人描写不尽。

    又有鸳鸯调一首:

    情兴两和偕,手挽香肩嘴对腮;

    玉体坐郎怀,巧语莺声叫乖乖。

    那一个金茎举,这一个玉壶漏满阶;

    一对鸳鸯交翅舞,两只花鹅离不开。

    二人双舞了一回,妙姑说:「郎君,咱再另寻个方法玩耍玩耍,何如?」

    公子说:「姐姐还有什麽法玩耍。」

    妙姑说:「我有一句对儿,你若对上,我这身子交付於你玩耍,也任你一回,你若对不上,你的身交付於我

    ,任我吩咐,不许违令,这样玩法何如?」

    公子说:「愿闻。」

    妙姑说:「桃花心里蝴蝶舞。」

    公子说:「我对不上。」

    妙姑说:「你对不上,可就得听我吩咐。」

    公子说:「我又对上了。」

    妙姑说:「对来我听。」

    公子说:「玉洞门前小僧狂。」

    妙姑闻对。抱住公子,坐了几坐,说道:「好一个玉洞门前小僧狂。」

    公子说:「对的怎样?」

    妙姑说:「对的好。」

    公子说:「你这可就得依了我了。」

    妙姑说:「从命。」

    公子将妙姑抱起来,反在石几之上,身子仰卧,将腿上的绣花双鸾解开,那个绿花红裤,与他涸,露出压霜

    欺雪的两条白腿来,真正是:

    风流格质清兼,

    玉肌照眼又动。

    公子看罢,爱之不足,遂启檀口,向玉肌以下咬了,妙姑口叫:「哥哥!」

    公子又将绣花带拴在妙姑腿上,将两条腿吊在那桃花枝上,遂斟了一杯酒,灌在妙姑口内,自己也饮了一杯

    ,但见妙姑玉洞门开,金穴流浆。

    公子忍耐不住,遂将身一挺,那话一直而入,向前送了一送,妙姑就娇声细音的叫起来了。

    妙姑女细语娇声叫亲郎,

    只听的莺声呖呖不住忙,

    叫了声郎君你可罢了我,

    慢着些儿罢慢着些儿罢,

    小奴家初经风雨实难当,

    你先入上半截待一会罢,

    妙姑女柳腰欺摆声不住,

    张公子 歇轻轻点和江,

    问一声这样玩耍好不好,

    公子说小生叫你吃个饱,

    众明公要如後来一切事,

    只得等下一回中说根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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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44

    ●桃花

    ●桃花

    ●桃花

    第十叁回 窦氏女遣仆寻夫

    诗曰:

    假惺惺前生夜债,

    黑暗暗今生祸胎。

    意茫茫风流黄海,

    都只为些性事情。

    痴情儿公心公意,

    那知道难容安排。

    思量起黄如枯柴,

    赤红的十付面皮。

    火热的一付心肠,

    猛然间凉如冰海。

    这一二妃兴谱,单说窦夫人寻夫的故事。且说张公子,将妙姑尽力盘桓了一回,弄得妙姑发乱钗横,淫水滥

    下至精 之际,妙姑倦乏,身体昏昏,公子向盘中,拿了一个糖食素果,放在妙姑口内,回身几石几上落下

    来了一枝桃花,公子拾起,拿在手中,将酒斟上了一杯,饮了一口,又将妙姑身体上下看了一遍,把那一枝

    桃花,插在妙姑玉洞以里,坐在一旁连饮了叁杯,叫道:「仙妙姑口唱一绝,妙姑你若能序上一首,我就将

    你放下柄来,小生也不从仙姑玩耍,何如?」

    妙姑说:「愿闻。」

    公子乃作诗一首,遂口念来。

    诗曰:

    一枝桃花玉洞开,

    仙露点点水自来;

    有朝花落结成了,

    八月中秋看红白。

    明公,此诗末两句,乃张才一生之夸妙姑,後来生子得中状元,正是这八月中秋看红白一句,这花落二字,

    大有不吉,正应在张才叁月而死。闲言不必多叙。且说妙姑听罢,仰卧石几上了,口念四句。

    诗曰:

    玉洞门前桃花开,

    不许小僧进门来;

    有朝若入僧舍里,

    玉户紧闭不放回。

    公子闻诗,甚服妙姑之才,心满意足,即忙将玉肌上带子得解开。

    妙姑金莲落地,他自己回手,将那枝桃花拔出,起得身来叫道:「郎君,你可就得依从我了。」

    公子说:「情愿听命。」

    妙禅说:「先及我穿上中衣。」

    公子闻言,搂抱在怀,将妙姑的中衣与他穿上,妙姑将花枝用汗巾拭了拭,说道:「郎君衔於口内。」

    公子便将花枝衔於口中,还得郎君自己涸裤来。公子闻言,将腰带解开,方才涸,只见老道姑进园而来。

    一眼看见,便问:「徒儿,你也腰中带的什麽东西?」

    公子即忙将裤提上答道:「无有什麽东西。」

    老道说:「我不信,怎麽合个捣芥锤子,吊的悠悠打打的。」

    妙姑一旁答道:「师父不知,妹妹出家,一来知道师父好吃芥菜,带了这个芥菜锤来,早晚好捣些芥菜汁,

    与师父就待就待。」

    老道姑说:「好,早晚你可拿出来我使使。」

    妙姑说:「可自然麽?」

    老道姑说:「这天已过午了,回房用斋去。」

    妙姑说:「师父你且回 去,妹妹在此送要还席。」

    老道姑说:「无有牙,我呢喇呢喇也好。」

    言罢就坐,坐下,老道姑说:「二徒弟,你待摆个什麽酒席,我也暗着吃点何如?」

    妙姑说:「师父,吃不得了,无了牙了!」

    妙姑见他师父不去,遂丢了个眼色叫道:「妹妹,我这心内饥渴,咱用斋去罢!」

    公子方才起身,随妙姑而来,妙姑一手拉住公子,说道:「暂且饶你一时,若到房中,可得还席。」

    二人又说又笑回房去了。

    张公子一同道姑陈妙 ,

    手拉手离了这座桃花园,

    自今後公子成了妙 夫,

    他二人结成一对并头莲,

    妙 女贪恋公子身不离,

    张公子贪恋妙姑永不还,

    他二人自昼黑夜颠鸾凤,

    他二人起居坐卧一处眠,

    且不言二人 中风流事,

    急回来忙将窦氏说一番。

    话说二人,在此 中,男贪女爱,坐卧不离,日夜得做那些美事。公子在此,如同身入月宫,永不想着还家

    ,这节书交代明白。

    且说公子家中夫人窦氏,自从公子出门,日日挂念,到了四天上,打发家人牵着马匹,来向会上接,遍地寻

    找,并无见面,只得细细的访问,又寻了一日,会也完了,人也散了,还是无曾问着,只得回家,报知窦氏

    ,窦氏暗暗思想,这事却也出奇的紧。

    窦氏听得道,心内不自然。

    低头细细想,暗暗用心参。

    好好一个人,去了不见还。

    年纪虽不大,出门也不晚。

    至今不回报,叫人挂心间。

    莫不是少年心性无主意,

    遇着那光棍奔了去赌钱。

    他又一回念说:「走了去赌钱,他自幼不好这一件事,莫不是朋友约他去吃酒,也不能去许多日子,难道说

    吃酒得等六七天。」

    又一回念说:「走了。」

    想必是少年带着风流性,

    贪恋那娼妓女子好容颜,

    不就是那里遇着风流女,

    引了去藏在家中不放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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