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道:「把牝户舔刮,两个都熬不过。」
翻转来,调过身子,把麈柄推进一半, 放抽送六七百次。那妇人正在难过之时,浪子狠命的把麈柄一送,
尽力气着实又抽了一千多回。只见文妃,牙关紧闭,手足坠瘫,浪子仔细看时,文妃神已走了。
浪子连忙停了,双手扶起,上过接了一口气,讨滚汤 了半钟,方 苏醒,朦胧着眼,邪视浪子。道:「心
肝,这番比了前次,更觉美妙。干到不可知处,满身翻麻,脑後森然莫知所之,一条性命几乎丧了。」
浪子又把汤来 了两口道:「如今睡罢。」
把麈柄便抽出去,妇人连忙拥住道:「吾身子还有些不自在,须是再干一会,方好过得。不然还要死哩。」
浪子道:「你也不尽兴,吾也不尽兴,却 被你一惊,卵也痿了。只恐你不耐烦,既是姐姐还要干,却又重
干起,把前番工夫都弃了。」
文妃道:「随你的便,良火正遂吾意。」
两个起来,各自便了,复走到床上去,只见枕边有一个香茶盒,揭开一看,却是香茶饼儿。
浪子拿起一丸,纳入户中,留了半晌,文妃自觉里边有些热痒,浪子却把麈柄送进去,抽了一会,那妇人香
气便从口出,道:「却又要死也。」
只见不住的手忙脚乱,便似按摩的一般,干得欲火牝内,热气烹蒸,阴精乱流。浪子觉得多时,才能 了许
多。把绢儿揩了,共枕同衾, 合着眼睛多睡去。
当下春娇见了两个,长长短短,也自动兴,却又不敢说出。只得收拾两个安置,乘着人静偷这帽儿,自去搂
了一会,熬不得痒。但去拿着冷水,吃了两碗。自去睡着不题。
正是:
东风下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毕竟後来却又怎的?且听下回分解。
或曰:「李文妃一死,真的着实一香痛痒者。」予曰:「否,否,失神而已。」
客曰:「波弄美人,有几件绝妙处。」
予曰:「甚几件?」客曰:「醉时好,睡时好,死时好。」
予曰:「叁者俱好,但是不醒不好。」
……………………………………………
第十四回 娇娘子触景生情 小秀才贪花得病
集唐二绝:
小院闲眠微醉消,山榴海柏枝相交;
水纹簟上琥珀枕,旁有堕钗双翠翘。《得兰字韵》
寻芳不觉醉流霞,倚树沉眠日已斜;
薛女不知本国恨,隔江犹唱後庭花。《得树字韵》
话说次日辰时,分两个起来,梳洗毕。过了早饭,把围棋下了几盘,又过了午饭,两个便从房後东廊下走去
,有两个书房,中间有许多玩器古董,琴棋书画,无一不备,只见书桌上,有一轴春意。
两个指指点点,看到浓处,便眉来眼去,春兴动发。
文妃拥住浪子,将粉脸偎在浪子脸上,道:「亲亲,这个可不像我两人。」
也把那右边的小脚儿,跷在浪子身上,便要云雨。当下浪子脱裤儿,与文妃也脱了,道:「吾两个就在椅上
耍一个罢。」
文妃依着坐定,椅上靠着身子。浪子把臂捧起了双足,文妃把玉茎 了些津唾投进去,干了两刻。
文妃发痒难禁,道:「弄得不着实,不好过,须是卧了,着着实实弄二会,方 爽利。」
浪子便叫文妃勾在颈上,就把臂儿朝向榻上去,拿一个软枕儿,挨垫了腰儿,缓缓的抽了几百抽。
文妃道:「只是不爽利,着实弄了个罢。」
浪子紧了一会,却又慢了一会,只管紧紧慢慢,惹得文妃不痒不疼,文妃也故意,放出娇来勾引浪子。
把腰边颈上咬了几日,露出娇娇的声音道:「好心肝,好心肝,你曾这般难为人也。」
惹得浪子情兴独发,魂不附体。狠命送了几送,不觉的 了。
浪子道:「吾还不尽兴。」
且上把麈柄惟出来,只管弄送这柄儿,又硬起来,尽气力抽了一千多回,口内咿咿呀呀,但觉骨肉都痒。熬
接不过,却又 了。这一遭比前更 得多,那妇人还不煞痒,便把玉茎含弄。
少顷,玉茎又硬起来,放进去用力连抽了几百回,却又来了。浪子正在得意处,不觉快活难当,肚里拽拚死
休,连连抽送,住手不得了。妇人又耸起来,浪子却身不自由,痴痴迷迷,怡然相感,走 不止。
只见浪子不动了,那文妃便轻轻展过身来,紧紧拥住,按了一口气,半晌方醒。口中道:「有趣,有趣。」
文妃又抱了一回,把玉茎抽出。
浪子煞然,又道:「有趣。」
又 不止,当时只有小莲、建兰两个丫鬟随身。
文妃叫一个扶定浪子,一个取人参汤来。文妃自把舌尖舐住龟头线眼,只见建兰,不多时又同着春娇,把一
杯参汤拿来了。
文妃指着,春娇 了四五口汤,那时便不出了。当下生了一回,几个丫鬟扶着浪子,走到房里,安置将息了
一日,却走得动,只是精神歉少,那妇人虽是动兴,却也不敢惹他,权留在家调养不题。
话分两头说,这浪子妹子俊卿,见这浪子出去了,便对着红叶道:「今夜相公不在家里,可唤陆珠进来。」
红叶应允,便与陆珠打了关节。只等夜饭後便进来。
红叶回覆了俊卿,俊卿道:「这些丫鬟怎的发付他?」
红叶道:「吾去买嘱他便了。」
当时红叶便去买嘱众丫发,不觉的天色晚了,此夜也就是中秋节,但见月色穿窗,花荫满庭,真个好光景也呵。
俊卿打扮整齐,盼望陆珠不题。
正是:
秋月无云生碧落,人传郎在凤凰山。
毕竟当晚怎的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昨夜文妃死,今日浪子死,客曰:「两恨死不觉。」予曰:「他两个不死不得。」或曰:「不痴不死。」予
曰:「就是要痴,也是希奇处。」
……………………………………………
第十五回 巫山里玉人娇嫩 阳台上才子温存
集唐五律言:
白玉谁家郎,几度隔山川;
怎见翻成梦,夜深人未眠。
赵氏连城璧,由来天下传;
今日把赠君,深恩重百年。
却说浪子家里有一座临月轩,轩後便是小姐卧房,当晚红叶已在临月轩等候陆珠,陆珠却早隐隐的进来。
红叶便将陆珠抱定,道:「陆珠,今晚这段姻缘,你晓得是谁的功劳?」
陆珠道:「全亏了姐姐。」
红叶道:「造化你了陆珠哩。」
陆珠道:「吾先与你弄一会儿,可不好也。」
红叶道:「这也使得,但恐分了精神,小姐处不能够满怀了。留在别晚与你要子罢。只是一件,这小姐嫩蕊
儿,不比吾的,你须缓缓轻轻,不要弄坏了他。」
陆珠道:「吾自有偷香手段,不须你吩咐。」
当下走进俊卿房里,俊卿那时顿口无言。
低低叫道:「陆珠小奴才,你倒也标致,可不想杀了奴也。」
两个扯扯拽拽,便将陆珠拥定,亲了一口。
陆珠道:「小姐是天上嫦娥,陆珠乃人间奴辈,怎敢与主母长长短短。」
俊卿把陆珠脸儿咬了一口,道:「奴才子,你不要撇清了,快些脱了衣服,除了裤儿,把这卵与我弄弄。」
陆珠便都脱了,只见一张大卵比着浪子略小些,模样却也不输。
俊卿便十分爱惜道:「红叶说他曾含你这卵儿,曾吃你的精儿,果有的麽?」
陆珠道:「有的。」
俊卿便骂丫头,你到先得趣了,又指着龟头线眼道:「陆珠,吾问你,你这精儿,便从这个里出来麽?」
陆珠道:「正是。」
俊卿仔细看了一会,道:「吾的心肝也要含你的,也要吃你。」
道完,便把口来含这龟头。那知樱桃小口,却含不下,但舔了一回。
那时红叶在傍对着,红叶道:「你来含一个,但是要 ,即忙叫我者。」
红叶是旧相识,况且有些动兴,即便含吮一回。那时陆珠春兴正动,就把红叶的口儿,当了牝口,抽送了半晌。
叫道:「如今要 了。」
俊卿连忙以口承爱,却放了半酒杯的多少。
俊卿道:「做两叁口吃了,道是真个有趣。」
这般好滋味,又去把龟头舔刮,指望还要他 ,不肯便放。陆珠这柄儿,起初 了,便有些痿,被这女子舔
刮,不觉的又发狂起来,这女子刮了一回,自觉舌酸也便罢了,叫:「你且与我弄一回。」
那时便去自家脱了衣服并裤儿,走到床上去,叫陆珠也上床来。
当时陆珠见了这个好模样,又见了这番儿精致儿,并这一个娇娇嫩嫩的舔儿,却便兴发难当,道:「小姐的
心肝,吾又来了。」
跌翻上去,一对小脚儿垫起,道:「心肝,你双手扶着卵,送将进去。」
俊卿道:「你须是轻轻儿来,不要急了,恐到其间不堪痛苦。」
陆珠道:「理会得。」
把些津唾沫滑了,麈柄轻轻投进去,却甚艰满,半晌仅抹龟梭。
陆珠却濡首逸巡,不敢即进。那女子情也熬不住,道:「再进一进。」
只见淫水滑溢,龟头却又有些活动,又进二寸许。
俊卿道:「里边有些疼痛,且缓一缓。」
陆珠真个也缓一缓。
俊卿道:「如今户内有些痒动,待我熬定,你索性送到根头去。」
陆珠真个深深浅浅,直送到根头去,花心拆动挑浪一香。
俊卿道:「再住一会。」
陆珠却又住了一会。
俊卿道:「户内虽有些疼,遍体却过不得,如今逞你本事弄一弄罢。」
陆珠又把麈柄整顷了,频频抽起。
只见那女子皱着眉头惺惺,若小儿梦中啼,既而知醉如痴瘫者四肢,凭这陆珠着实抽迭,抽了四千多回,温
存良久,怡然而 是交也。
女子二八男亦二八,两个年貌相当,共做一会,这个便是人间天上,当下俊卿抱着陆珠道:「心肝,吾爱你
标致,故此不惜身子,吾令与你两个便是夫妻了。」
陆珠道:「恩蒙小姐厚意,陆珠生死难忘。」
话说间已鸡鸣了,当时即把汗巾揩了两次,这条汗巾也都染红了,俊卿就送与陆味道:「吾这个身儿已付你
然,你且不可轻忽,若是相公不在家里,吾来唤你,你便进来,不许推托。」
陆珠道:「晓得了。」
俊卿又对着红叶道:「原是你送出去。」
红叶依允,即便送了出去不题。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在文妃家里,消遣两日一晚,浪子道:「吾在这里没有稳便,吾要回去。」
这文妃道:「正好快活,又有这病,是我连累你了,待你痊好再来相约。」
浪子点头道:「不妨,待我将息几日,疾忙好者,那时再图相会。只是你这番不曾欢聚几日,却是可恨。」
文妃道:「後边自有日子,只是你好好将息,自家调理,自家保重。不要损坏了身子呀,吾更靠着谁哩。」
便取人参一斤相赠,浪子受了,叫几个丫鬟送回,两人含泪而别。
正是:
从今一别人千里,未知何曰得相逢。
毕竟後来却又怎生结果?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曰:「记云有茫生者,与一妇甚密。一日晚赴约,为邻人所窥,集聚而挡,生骇驰超,房中一人,鼓
噪而去。生犹意为捉奸之人,一时惊绝而倒,徐而察之,则又妻之奸夫也,大笑!大笑!」
或曰:「既为兄妇,复为妹夫,可不难为了这端。」予笑应之曰「东手接来西手去,何难之有。」一座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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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 李文妃春风得意 王监生一命归阴
红衲袄:
梦儿里的相偎是伊,梦儿里的相抱是伊;
却 舒眼来倒是你,又顾闭着眼去想着伊;
凤倒鸾颠虽便是你,雨意云情都只是伊。
你今便耐久儿,学吾乖巧也。
我只图个快活儿,顾不得伤了你。
话说李文妃,自送别浪子,日夜思念,寐梦不舍,往来通问浪子消息,只恐浪子丧了性命。时常望空烧香礼
拜,祝诵不题。
这一日监生归家,文妃外面接他,一心倒在浪子身上,到晚先自上床。不觉睡着了,却又梦与浪子云雨,那
监生处,分了家中长短,脱衣上床。旷了许久,也要胡乱 缠,又见文妃仰面睡着,露出雪白样的东西,越
发动火了。也不去唤醒他,轻轻扶起两腿,把麈柄插进去,干了一回。
那妇人还道是浪子,梦中骚水流出,口里胡言胡语,叫道:「心肝心肝,着实迎上来。」
却便弄醒开眼看时,倒不是浪子,倒是监生。
那时文妃只得闭了眼,把监生当做浪子,两个拥住,抽了数百抽,便 了。
文妃那里熬得兴来,问道:「你还干得麽?」
那监生向以在外多时不曾弄这话儿,骤的一 ,也不在话下,道:「还干得。」即将麈柄搓硬了。
文妃道:「是这等弄也不爽利,带了帽儿精进去,或可良久。」
监生使与春娇讨这帽儿,带了放进去。那妇人又把监生来当是浪子意度,闭着眼道:「亲心肝,亲心肝,许
久不见,如今又把大卵,弄的我不住的手舞足动。」
那监生抽了叁千多抽,便没气力,除去了帽儿,用手送了二叁十次 了。
文妃彼时,虽不比与浪子一般爽利,那监生却曾没有这段本事,自觉略过得些,当下两个睡了,一夜无辞。
次日监生起身,自觉有些不爽健,他一来感了风霜,二来骤行了两次,便得了疾。
一日重一日,医祷无功,未及两月,可怜一命付与阎君矣。
文妃哀哀恸哭,备了棺材,殡殓完讫,独自孤守空房,不觉的金乌日促,玉兔如梭,又是清明寒食了。
那妇人虽有浪子,却也不是怜新弃旧的,念了夫妻的恩情,摆着祭仪,哭了几回,春娇与众丫鬟都来劝止。
话分两头,却说浪子归家调养,几个月日,精神复旧,举动如常,那知偷雏猫儿性不改,闻得潘素秋好,却
又思量潘素秋了,便着陆珠去访问根由,商量奇计,哄诱佳人。
正是:
愿得化为松上鹤,一双飞入去行云。
毕竟後来偷得着也偷不着,怎生计结?且听下回分解。
又玄子云:「画饼充饥,望梅止渴。文妃可谓情痴极矣,噫,浪子知否?」
肯以阿夫作情哥还好,尚有厌其夫,岂徒厌之,且行将杀之。《亚之传》冯燕云:「燕与一归,偃寝中拒寝
户,夫还,妻闭户纳夫,以裙蔽燕,燕毕脊步就蔽,转匿户扇後,而巾压枕下与佩刀近,夫醉且瞑,燕指巾
令其妻取,妻取刀授燕,燕熟视,断其妻颈,逐持去。」或曰:「比摇之,复杀之。」燕曰:「彼将杀其结
发之夫,吾又安用也。」
……………………………………………
第十七回 梅生用金寻媒妁 钱婆定计谋贞女
集唐五言律:
寒仓江村路,处处见花稀;
湖里鸳鸯乌,双双他自飞。
永怀愁不寝,佳人兴我违;
不知清藏月,欢赏暮方归。
却说潘素秋,原是名门之女,与李文妃结拜的姊妹,生得体态,是如姿色艳丽,守寡在家,并无一点差讹,
家中方不甚当,只有两个丫鬟,一个男仆与一个妇人,另有家人,各令自立门户,经营生意去了,门首侧边
有一个那媪,也是寡妇。
这个便是朝暮出入的。那婆子已自访得也确,一旦走到钱婆家里去,问道:「婆婆在家麽?」
只见婆子走将出来,行礼罢。问道:「相公贵姓?为甚公干?相辱老媳妇。」
浪子道:「俺是梅谏议的公子,欲寻一房姻事,相来拜问。」
婆子道:「原来是梅衙内,老媳妇有失迎候了。」
便请浪子坐定,托出一杯茶来,浪子吃了。
婆子道:「这房亲事,老媳妇已在心上。有了,老媳妇便来回覆相公。」
两个说了个回,浪子临别把一锭银子送与婆子,道:「权做茶费。」
婆子再叁推却,浪子坚意与他,他便受了,致谢不尽。
隔了一日,浪子又到他家,只见婆子正在门首,按着坐定,浪子道:「可有好亲事?」
钱婆子道:「甚难。」
难得话讫,又托出一杯茶来吃了,浪子临别又取出两锭银子,送与婆子。
婆子又不肯受,浪子道:「些小薄意,何足推却。」
这婆子爱的是银,见浪子说了,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