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愿叫来,某有话跟他说!”
“诺!”
不久,苏扬在城主府内见到了张仁愿。
“拜见将军!”
苏扬拉起他,“张兄,某得悉神都有人图谋造反,意欲废黜皇帝,另立新君,而陛下还被蒙在鼓里,某必须火速赶回神都,否则来不及阻止!”
张仁愿一听大惊失色,“什么?陛下不是刚刚登基才几个月吗?怎么就有人要图谋反叛?”
“千真万确,单于道和朔方军就交给你和唐将军了,待会儿某会去见程务挺,声称中受降城有军务要处置,先回中受降城,然后借机脱身快速返回神都!你带着这里的兵马返回中受降城与唐将军回合,只留下百十人即刻,这里就交给程务挺!”
“记住,无论何时,控制好朔方军和单于道内的兵马,不能让兵马给旁人夺了去!某会留下知运跟着你一起去,你等若有事不能决定,可让知运派人告知于某!”
张仁愿若有所思,“将军是指程务挺······”
“你心里知道就行,一切拜托了!”
“将军放心!”
苏扬向张仁愿交代完毕之后就前往帅府面见程务挺,帅府就在隔壁,只有几步路就到了。
“大总管,苏将军求见!”
程务挺听到报告,抬手:“请他进来!”
苏扬被领进了堂前,抱拳道:“见过大总管!”
程务挺起身笑道:“苏贤弟来见某有事吗?”
“大总管,某接到报告,朔方军那边有几个人生病了,据报告说很可能是瘟疫,还有不少牲畜也出现了类似的状况,末将必须尽快赶回去处理此事,若真是瘟疫,则需尽早采取措施,大总管这边最近这段时间若是无重大军务,也尽量不要派人过去,以免把瘟疫带过来,到时候累及全军,我等就百死也难恕其罪了!”
程务挺一听,神色严峻,“若是真瘟疫,麻烦就大了,可是若是不派人过去,你我如何联络?”
“大总管放心,某已经想好对策,若有情况,某会派人来西受降城,到时候信使不进城,只把书信留在城外,大总管派人取走书信,若有回信,可派人送至城外,让信使带回即可!”
“若只是虚惊一场,末将也会尽快派人过来告知大总管!”
程务挺思索一番,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苏扬告辞之后当即把城内两千人马带走了,只留下了百十余人在城内。
走了几十里,苏扬带上准备好的干粮、马料、水和三匹马与张仁愿和郭知运告辞,又交代了一番之后才折道向南,直向神都而去。
途中,苏扬扮成八百里加急信使的模样,带着三匹马一路狂奔,马累了就在沿途的驿站换马,四天四夜不眠不休,一路疾驰,跑了近两千余里才终于抵达了黄河渡口,乘坐官船到了孟津,再骑马赶回洛阳。
苏扬进入洛阳是秘密的,不敢用真实身份,进了洛阳城之后,他也不回家见阿母、淳于仙仙、太平公主和一双儿女,这个时候如果他回到洛阳的消息走漏出去,可能打乱某些人的行动,但也绝对会引起皇帝的猜忌,边关大将没有诏令擅自回京,这罪名一旦追究就算不是死,估计这辈子的仕途也就完了。
魏府。
“我要去书房待会儿,不要打扰我!”魏庸吃完晚饭对自己妻子说。
“知道了!”
魏庸喝了一口茶,起身来到了书房,他拿着油灯放在了书案上,突然,一个声音突兀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视线内,他情不自禁叫道:“谁?”
来人转过身来,笑道:“魏兄,不必惊慌,是某!”
魏庸一看,脸上大喜,连忙拱手:“大统领,你怎的回来了?”
“神都的局势复杂,某不能不回啊,某连家都没回就直接来你这里了!”
“大统领请入座!”魏庸连忙招呼。
苏扬在书案前跪坐,魏庸立马烧水煮茶。
茶水煮得香喷喷的,魏庸倒了两杯,送一杯过去。
苏扬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问道:“某接到飞鸽传书是四天前,接到飞鸽传书的当天下午就骑快马往洛阳赶,如果不是扮成八百里加急信使,只怕在四天之内赶不回来!现在神都的局势可有变化?”
魏庸当即道:“前两天表面上很平静,但实则暗流汹涌,这两天却突然连下面的暗流都没有了,属下担心······”
苏扬道:“现在风平浪静,只怕实则是暴风雨来的前奏,看来我今夜必须要去左羽林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