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安碧如眸中泛起
温柔,无声握紧了他地手。默默微笑。
“明天就是花山节了!”她忽然轻轻道。
“嗯!”
“你什么时候来?”
“考虑考虑吧——”
忽觉掌心一松。安姐姐已无声地偏过了头去,神情冰冷如霜。林晚荣拉过她地手,嘻嘻笑道:“——我是考虑,怎样才不会被寒侬阿叔给打回来!”
“是吗?!”安碧如转过头来,咬着牙咯咯娇笑,神情极为诡异。林晚荣还未弄清情形,就觉屁股一凉,阵阵疼痛传来。不用想也知道是银针入体了。
安姐姐的报复手段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招数。林晚荣心惊肉跳之余。忽然有一种奇怪地感觉,与安姐姐这样闹闹。浑身说不出的轻松写意。
他扭过头去朝安碧如微微一笑,安姐姐呆了呆,再也舍不得下手,无声的低下头去,目光轻柔。脸颊晕红一片。
林晚荣忽然叹了声:“我跟依莲学了好几天,也只会五首山歌。怎么办?”
安碧如摇头微笑:“这我哪知道?”
“我的意思是,姐姐,咱们能不能先作作弊。你告诉我明天唱什么歌,我回去跟依莲学去!”
安姐姐怒哼了声:“我才不要使诈,赢就要赢的光明正大。这花山节,我们苗家人都是凭本事取胜的。”
安碧如外表虽放荡,内心里却是个高傲的性子,她不肯作弊。林晚荣却有点挠头了。以他地那点本事。要在花山节出人头地。简直就是不可思议地地事情。
“还有一件事,那个扎果和叙州府尹勾结,今天在香韵楼密谈。你知道吗?”林晚荣沉默了半晌才道。
“自然知道。”安碧如轻笑道:“你以为我在苗寨是白给地么?”
安姐姐果然有本事,林晚荣大喜:“他们谈了些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
出乎意料,安碧如坚定摇头:“不行!不管是花山节,还是两派勾结。都只能靠你自己去解决。”
“为什么?!”林晚荣大为不解。
安姐姐嫣然一笑,轻轻道:“我希望。你能用自己地手段去解决这一切,做一回我们苗寨的英雄!小弟弟,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
做苗寨的英雄?林晚荣眨了眨眼,恍然明白了。
无论是花山节还是聂远清与扎果勾结,其实都与苗寨息息相关。以安碧如的本事,她要处置扎果绝不算难,只是她不愿意对自己地族人动手,所以才要把这件事留给自己最信任的小弟弟去做。换言之,这又何尝不是一次考验呢?
对于安姐姐说,她绝不愿意在事关自己终身幸福的事情上有任何折扣,她需要一个正大光明、为全苗寨所敬仰的英雄,需要一个无比强壮地臂弯在全苗寨地民众面前带走她。如何处置这一切,就看小弟弟的了,这才是她的良苦用心。
林晚荣无奈点头,苦笑道:“听是听懂了,就是觉得压力好大哦!”
“小弟弟,你真聪明。”安碧如温柔抚摸他脸颊,眸中满是欣喜的颜色:“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做到的!”
不能做也要做啊,谁让我上了你这狐狸精的套呢?他哈哈笑了两声,忽然想起一事,脸色顿时变了:“师傅姐姐,我跟你打听一件事!”
安碧如却似有神机妙算,不紧不慢道:“是不是你那突厥小情人身上的毒——”
“对,对,就是月牙儿!”人命关天,他也顾不得安姐姐酸溜溜地语调了,急得紧紧握住她的手:“师傅姐姐,玉伽到底中地什么毒?”
安碧如冷哼了声,偏过头道:“忘了!”
忘了?林晚荣吓得差点晕倒,你自己下地毒药也能忘记,还有没有天理了?
看见安姐姐眼光冷淡、似笑非笑的样子,他有劲使不得,只得抑制了焦虑的心境,小心翼翼道:“姐姐,别开玩笑了,这样地事怎么能忘呢?月牙儿以前是我们的敌人,可现在两国停战了,她和我们做了朋友,我们不能坑朋友不是?”
“只是朋友吗?”安碧如咬咬牙,哼道:“怕是人家都要给你生儿子了吧?你倒好本事,连金刀可汗都能搭上!”
林晚荣大吃了一惊,玉伽有身孕的事,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其余知者更是寥寥,安姐姐怎么会知道?
“你也不要着急,”看他焦虑不安、手足无措地样子,安碧如又是恼火又是心疼,嬉笑着拍拍他脸颊:“乖一点!明天表现的好,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想起你小情人中地是什么毒了!到时候你再答应我一件事情,我心里更快活,顺手就帮她解了毒。这不是很好吗?
林晚荣无奈道:“可是,玉伽中的毒,马上就要发作了,不能耽搁了!”
“是啊,”安碧如眨了眨眼:“所以,你明天就更要努力了,这可事关你小情人的性命安危!哼
说到后面,却又酸起来了,林晚荣听得哭笑不得,急急点头:“师傅姐姐放心吧,就算你不说,我也一定会把你抢到手的
安姐姐双颊飞霞,薄嗔轻恼的白他一眼:“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我不会让你抢的!
看她轻松之极,浑没把玉伽身上的毒当回事,林晚荣焦虑自不用说。只是安姐姐的性子他也了解,她现在不愿意说,那就一定不会说的,一切都要等明天花山节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