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
“嗯?他们敢抗命?”叶宰心下不快,眉毛立起变成剑眉。
张凤仪撇嘴道:“他们却是不敢违抗总督的命令,就一味推脱,让我派个文官前去交涉才能拨粮。”
叶宰顿时颜色稍霁,奇道:“你是石砫宣慰司同知,就是文官啊。”
张凤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狗官说土司的文官不算事!”
“哦?哈哈……”叶宰不厚道地笑了,换来一个更大的白眼。
“咳咳咳!”
没笑两下,身旁马车里传出几声重重的咳嗽声。
叶宰当即笑脸一收,正色道:“马将军不必忧虑,本督军中粮食足够,分你们一点就是。你去后面找田安国,叫他给你安排。”
张凤仪奇怪地看了马车好几眼,方才抱抱拳自顾打马离开。
叶宰待她走远,便操控红免来到车旁,冲里面埋怨道:“紫玉,你干什么?我是在与下属商议军务大事!”
“哼!”王紫玉小小冷哼了一声,质问道:“你平时都是板着一张脸,为何一见到张家妹子就笑嘻嘻的?”
“我笑了吗我?”叶宰叫起了撞天屈,“人家一个女子,我再板起冷脸是不是不太合适?况且,她的夫君马宣慰是我的好朋友。你能不能别乱吃飞醋?”
“我乱吃飞醋?才没有!我要是爱吃醋,怎么会叫你把山竹收了房?”
“王紫玉,给我住嘴!说了多少遍?我对山竹没那意思!”
车帘刷得拉开,露出山竹一张眩然欲滴的脸,接着哀怨的声音响起:“少爷,婢子知道自己粗手粗脚,绝不敢高攀!”
“诶,我不是那意思。山竹,你听我说……”
话没说完,帘子放了下去。
叶宰张了张嘴,决定还是别在下属面前暴露夫纲不振为好,索性打马向前跑去。
可他耳朵比较好使,离开马车十几米,依然能听到马车内传出的两道压抑的笑声。
只用片刻,他便明白过来,自己被耍了!
不过,他也没有要生气的意思,反而感觉好笑,所谓闺房之乐,不足与外人道也。
…………
当天晚上,临时中军帐济济一堂,督标和川军把总以上的武将全体出席。
这里的主人叶宰,则在后帐中与张凤仪谈话,为避嫌疑,让马二柱旁听。主要目的是执行他先前在尧山定下的整编方略,让张凤仪出任前军统领。
之所以要私下单会张凤仪,是因为他习惯了后世的制度——先征求意见。
不然的话,如果换到公众场合,当事人接受还好,不接受就会让领导下不来台,多尴尬?
张凤仪对叶宰的提议不置可否,反问道:“叶制台,我在河南也听到些许传言,说你现在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算是吧。”叶宰谦虚了一把。
张凤仪偏了偏头,眼睛发亮道:“能不能把马祥麟也调过来?”
“为什么?”叶宰道。
张凤仪突然羞涩起来,“我夫君更适合来做这个督标前营统领,我不太方便。”
莫名的,叶宰心里生出一抹淡淡的黯然,认真想了想才说道:“马宣慰在宁远。目前我的手还插不到辽军去。抱歉!”
张凤仪也知道自己提得要求有点孟浪,因为辽东军是一头庞然大物,叶宰即使再红也只是中原五省总督,手确实伸不到那么长。
沉默良久后,张凤仪银牙暗咬,起身整了整甲胄,郑重下拜道:“好,我答应了,以后就在叶制军麾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