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攥着,薛冰瞅着那虎皮,一脸的纳闷,却是想不明白,怎的人没抓到,反倒拽下张虎皮来?
抬头再去看对面那女将,只见她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己手中那张虎皮,最后忿忿地丢下一句:“今天这仇我记下了,等下次交锋,我定要报今日辱我之仇!”说完,拍马奔己阵而回,随后便引着大军退了下去。
就只留下了薛冰手中缵着张虎皮,愣愣的坐在马上,脑袋里还在寻思:“什么仇?”而后一头雾水,策着马缓缓的向着大寨而还。
回得寨中,薛冰依旧攥着那张虎皮,脑袋里还在想着刚才那女将的话。 他却是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怎么了。
这一路行来,手上那张虎皮在手上荡来荡去,他已经快要忘了自己手中还攥着这么个物事,只是边寻思着,边望大帐而还。
回得大帐中,马忠已经于帐中等候,薛冰于榻上坐定,顺手将那虎皮一丢,就丢到了一边,而后对马忠道:“德信今日怎地这般不小心,而且出战时为何不曾唤我?”
马忠立于下首,闻言立刻伏于地上道:“末将本欲与敌将战上一阵,以便提高我军士气。 不想技不如人,被敌所擒。 末将轻敌冒出,请将军责罚。 ”
薛冰听其所言,知其也是想要给蛮军一个下马威。 只是未料得蛮将如此之强,是以失手被擒,遂不欲责罚,只是谓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德信且莫太过望心里去了。
今日败了一阵,日后讨回来便是。 ”
马忠闻薛冰不欲责罚,遂道:“末将日后定当将功补过。 ”
薛冰点了点头,便叫马忠退了出去。 而后又唤飞羽兵士数人,着其前去打探蛮军情况。 待一切吩咐完毕,薛冰见帐内已无了他人,便向后一仰,整个身子倒在了榻上。
本来先时睡的正香,奈何突然被人拉了起来,又出去与人拼了一阵,此时却是有些力乏了。 而且肚子空空的,甚是难受,立刻对左右吩咐了一声,令其弄些吃食来。
而他便继续躺在那里,动也不愿动上一下。
一扭头,恰好又见得那片虎皮。
此时那虎皮正好就在薛冰脸旁,薛冰瞅着那虎皮,只觉得越瞅越眼熟,这时,他只觉得鼻子有点痒,遂抽了几下鼻子,只觉得隐约间,似是有一股味道飘入鼻中,但是仔细一闻,却又闻不到什么。
起得身来,揉了揉鼻子,薛冰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嘲道:“一块虎皮,能有得什么味道……”低头一瞧,只见那虎皮于榻上平扑了开来,恰好是一裙状。
薛冰一见,终于想起这东西在哪见过了。
愣愣的盯了半晌,然后仔细的回忆着最后那一瞬间的细节,薛冰动了动自己的左手,只觉得上面似乎还保存着那隔着轻甲所感受到的柔软。
“难道,这玩意是那女将腰间围地那条虎裙?”
越瞅越觉得像,而且他这一回忆,也想起来那女将奔回本阵时,腰间那虎皮裙却是没了的。
当下薛冰以手掩面,暗道:“得,出来打个仗还成流氓了!战场上扒了人家的裙子,难怪她那般的说话了。 ”
然后又想起自己刚才趴在那里,鼻子闻个不停,只觉得自己不仅流氓,还很变态。 这要放到后世,只怕要成为女性公敌。
就在薛冰坐在那里,望着那虎皮裙发呆的时候,突然有左右来报曰:“将军!饭食备好了!”薛冰闻声,身子猛的一颤,却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赶紧将那虎皮裙塞进了怀里,然后才对外面道:“咳!且端进来吧!”……
自打引军回帐,薛冰便未曾卸过战甲。 此时却是也卸不了了。 因为飞羽军的将士回来报曰:“蛮军白日败了一阵后,兵马并未回归本寨当中,只是于大寨之前歇息了起来。
而且早早便埋锅造饭。 依属下之见,定是想趁夜偷袭我军。 ”
薛冰得报,点了点头,坐于帐中寻思了阵,遂对左右道:“去将马忠将军唤来!”此却是无法,此寨中就他与马忠两员将领,凡事也只能找他前来商议。
不多时,马忠至,薛冰对其道:“今有细作探知,蛮军虽退,却于寨外安歇造饭。
想来今晚蛮军极可能趁夜攻寨,我欲设伏以破蛮军,德信须早将一应事宜,准备妥当!只待蛮军至,便可依计而行。
”马忠应是,遂于薛冰面前,静听薛冰对其吩咐需如此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