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房。
白芷婉这才转身匆匆回到了房间。
原来父亲一直在同人密谋,只是听说这冶练兵器一事非同小可。似是有人在为谋反准备,莫非父亲同谋反一事也有关联?
白芷婉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她是一直知晓父亲在朝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带领着门下的一众门生在朝堂之中势力渐胜,她只以为父亲是爱玩弄权术,从未想过,父亲竟然还觊觎着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这可是谋反大罪。
细细想来,几年之前,父亲同上官丞相恩断义绝,两家从此划清界限,父亲勒令他们兄妹从此再不准与上官一家联系。
她那时还觉得疑惑,父亲只是同上官丞相政见不合吧了,就算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也不至于让小辈也跟着老死不相往来。
怪不得那时父亲着急要将她和上官世兄的婚事作废,她一直以为是父亲眼里容不得沙子。不想在同上官家的人有任何联系,却从未想过父亲为何对同上官家人有关系一事竟如此敏感,现在仔细想来,父亲怕是当时便已与上官丞相决裂,上官丞相是一代清官,自然是拥护圣上为国效力,父亲站在与他敌对的方面,二人自然水火不容。
如此看来,那时上官丞相应当便已知晓父亲的野心。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成像始终没有为难父亲,想必也是对当年情谊的一种维护吧。
若是父亲真的走上了那条不归路,那么此生她同上官世兄便再无可能了,他们白家也会被彻底扣上谋反的帽子。
谋反一事,大多都会失败,届时父亲败北,他们一家或被诛全族或被流放,届时才是真的无法回头了。
窗外的夜色渐渐深了,白芷婉睁着眼睛,始终没有半分困意,她从不曾干预父亲在朝堂中的事,竟没想过父亲竟然做下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如今还有兄长在旁协助,兄长素来沉稳智慧,有他在旁边帮助,父亲应当更坚定了要谋反的决心,如今他们又同秦海这样的人有关系,怕是此时已经难以再劝他们回头了。
可是他们白家当真要被扣上谋反的罪名吗?
他们白家同族男女老少几百余人,若是父亲一招败北,这几百余人便都要随着父亲而丧命。
同族之中最小的年岁不过三岁,若是真的被圣上下旨诛杀九族,他们白家就彻底完了。
窗外的天色从暗转明。远处的天光乍破,白色渐渐侵蚀了黑色。太阳的光辉慢慢的从地平线上升起,照耀了一方天际。
白芷婉一夜未眠,她苦思冥想了整整一夜,始终没有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不希望父亲兄长因为此事而受到任何伤害,更不希望他们白家全族因此受到牵连。
为今若是想劝父亲同兄长放弃谋反,怕是已然来不及。
可是若是任由他们执迷不悟,只怕是将整个白家都搭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