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
完颜康暗骂一句,好不容易混进来吃了几口香喷喷的烤肉,就被都史这扑街发现了,只能快点动手了。
都史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让营帐内做活塞运动的众人都齐齐停住了动作,众人先是看了一眼都史,又望向都史的眼光方向。
于是,众多呐喊声同时响起。
汗帐外的侍卫,早就听了里面传来的声音,都知道这群主子在干些什么,所以都是尽量离汗帐远一点。
听到都史的第一声呐喊时,侍卫们还有些发愣,互相看了看,心道这小王子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
侍卫们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时,众多喊声同时响起时,帐外众侍卫才如梦方醒,撒腿往汗帐里冲去。
众侍卫刚刚冲进汗帐,就见到一条人影飞来,要不是听着这个人影惨叫声有些熟悉,几把刀子就索利的招呼下去了。
惨叫声自然是都史发出的,完颜康几步跨过,当先就是一脚,踢在这厮的腹部下方,将他踢向帐帘。
侍卫们见是小主子被踢飞过来,连忙松开手中冰刃,接住都史。接住都史那几个侍卫,只觉一股大力涌来,各自腾腾的退了两三步,站稳后立刻放下都史,才能继续进入汗帐。
就这么片刻功夫,汗帐内传出此起彼伏的惨叫声,还夹杂着一声大喊:“奉铁木真大汗之命,取尔等狗命!”
这大喊声,完颜康是用蒙古话喊出,端的是字正腔圆。
克烈部虽然这几日守备松弛,可毕竟是草原上的雄主,部落的兵将反应不慢。
完颜康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汗帐外的侍卫一边冲进汗帐护主。
有人吹响了敌袭的号角,许多战士,从梦中惊醒过来。
汗帐原本不小,这一下冲进来十来二十个侍卫,手持弯刀,向完颜康砍来。
完颜康初时对桑昆、都史这些贵人们,都是用拳脚招呼的,怕打坏了克烈部的大将,没法抵抗铁木真的大军。
这时面对这些带刀侍卫,他手下毫不容情,使了个空手夺白刃的手法,轻轻巧巧的夺过两把弯刀,反身杀进侍卫当中。
有如虎入羊群,势不可挡!
几个眨眼间,第一批冲进汗帐的侍卫,已经被砍杀大半。看着这个黑衣人杀人如割草的模样,残余的几个侍卫都开始有些瑟缩不前,几个被打飞的部落大将,回过神来,纷纷喝骂不已。
完颜康见其中一人骂的难听,手上一甩,便将右手弯刀甩出。
只听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刚刚喝骂之人,被完颜康甩出去的弯刀,劈头盖脸的砍中。
侍卫们见状,只得鼓起余勇,奋力向前。
此时若不鼓起勇气送死,这些侍卫回头也会被贵人们砍了头去,还得举家贬为奴隶。
就在此时,汗帐外涌出一大波士兵,近处营帐的将士已经赶到。
完颜康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知道是大部队来了,他却也不急着溜走,反而上前砍翻几个侍卫,威风凛凛的用蒙古话喊了一句:“我主铁木真率部即刻到此,尔等洗干净脖子等着吧,爷爷走了!”
说完,完颜康抽身急退,从进来割出来的汗帐后方嗖的钻出。
几个呼吸之后,汗帐内站满了士兵,要不是满地的狼藉和尸体,众人几乎还不知发生了何事。
桑昆看着众将士六神无主的样子,忍着被踢断了几根肋骨的疼痛,大声喝骂:“把刺客找出来,保护父汗!”
“本汗没事!”王罕在精兵护卫下,踏进汗帐。
众将士齐齐单膝下跪:“见过大汗!”
王罕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心中怒火横生:“什么人干的!”
桑昆立刻道:“是铁木真派出的刺客。”
“当真?”王罕疑惑非常,此时他仍不太相信,重伤卧床的铁木真会干出这等事来。
桑昆连忙将刺客刚刚入内的经过描绘了一番,当听到铁木真率部即刻将至时,王罕大惊失色,命令亲兵立刻吹号聚兵。
汗帐四周仍在大索刺客,完颜康这个刺客却早已溜出军营,回到小白龙身旁。
夜间聚兵,本是兵家大忌,容易造成恐慌。扎木合听王罕下令聚兵,连忙劝道:“义父,此事蹊跷,若是铁木真大军偷袭,为何要先派出刺客来此。而且,此人对桑昆兄弟和众将军都留了手……”
众人一听,看着满地侍卫的尸体,而众多贵人不过是挨了拳脚而已,也觉得扎木合说的有理,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王罕思索片刻,摆摆手道:“汉人有句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吹号聚兵,若是铁木真不来,便当是锻炼将士了!”
众亲兵领命,走出汗帐,拿出号角呜呜的吹了起来。
克烈部的将士征战多年,也不是土鸡瓦狗之辈,半夜听到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