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军杀进济宁城后,便开始了疯狂的报复,压抑了许久的燕军,在济宁城烧杀抢掠,只将济宁城变为一座焦土。
“王爷!郭建被我生擒了!”三保兴匆匆的赶到济宁府衙内,身后是五花大绑的郭建。
此时的济宁城府衙,早已被朱棣占据,只见其端坐其上,知府大人的案桌上,放的不是公文案牍,而是肥鸡猪蹄,朱棣一边吃着,一边看着自己脚下匍匐着的一众济宁官僚,瞧他们那瑟瑟发抖的模样,真是可笑,这些人的命运此时就掌握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三保啊!过来,吃个鸡腿!”朱棣大声招呼着,顺手扯下一只鸡腿,丢给三保。
“谢王爷!”三保一手接住,并没有急着吃,而是说道“王爷,郭建被俘,听候王爷发落!听说这猛火油就是他从西山带来的。”
朱棣正吃的香,忽然听到猛火油三个字,想起城下那些烤熟烤焦了的燕军士卒,燕王朱棣不由一阵恶心。
“郭建,你可想过有今日啊!”燕王朱棣将猪蹄直接砸了过去,正中郭建脑门。
郭建虽被五花大绑,可眼神依旧桀骜不驯,正眼都没看一眼燕王朱棣,只是如那寒山一般,孤立在那。
马三保见郭建对燕王不敬,不由大怒道。“手下败将,你给我跪下!”三保一脚踢在郭建的双腿关节上,只听咔咔两声,郭建眉头一皱,竟生生的忍住了,没有被打跪下。
三保见郭建竟然没事,不由得又准备再上一脚。
“三保!”朱棣忽然出言喝止,接着说道“郭建是秦朗的心腹爱将,他是不会向本王屈服的,拖下去斩了吧,枭首示众!以此告慰那些惨死的军士!”朱棣看了一眼郭建,见其依然纹丝不动,神色如常,心下亦不觉赞叹,秦朗这厮真是好命啊!
郭建听完朱棣所说后,便自己转了身过去,接着艰难地一步一步走出大堂。三保看着两腿颤抖,走得异常艰难无比的郭建,心中也是敬佩不已啊!
“报,胡统将军来报,南军刘铁、盛庸各领一万兵马自北门、西门突围而去了!”
朱棣一听,心里怒火腾起,心想“算你刘铁、盛庸,跑得快!要不然,这济宁城的人头也有你二人!
“传令胡统,控制济宁四门,肃清城中残敌!”朱棣冷静下来说道。
经过一天的乱战,济宁城随着夜幕的降临,终于暂时平静了下来,此刻随处可见大街上衣不蔽体的妇人,还有那嗷嗷哭喊的孩童,白发老头伏地大哭,地上躺着的正是自己无端惨死的儿子,人世间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可这最痛之事,在济宁城却到处上演着。
“阿弥陀佛!”忽然黑夜里一袭黑袍自金水桥上而来,桥下早已堆满了尸体,本该是透彻的河水,此刻却尽是一片鲜红,老和尚姚广孝快步的穿过济宁街巷,走下金水桥,缓缓道了一声佛号。
天虽暗了,四周也寂静了,可有些人的心却始终静不下来,在众人眼里看似表面平静的济宁,可随着一簇簇火光的摇晃,时常有乱兵冲进良家里,趁着夜色,更加肆无忌惮的奸淫掳掠,仿佛在夜色的笼罩下,更能掩盖自己内心的邪恶。
在灯火通明的知府衙门里,燕王朱棣在饱餐了一顿美食之后,便顺便到后衙享用了一番济宁府同知大人留下来的小妾,一番云收雨歇,接着在俊俏的小婢女的伺候下,闭目养神了起来。
“圣师!王爷正在休息!”
马三保在屋外值守,忽然见姚广孝急匆匆的跑来,马三保得了燕王指令,任何人不得来打扰自己,此时见了姚广孝,便也将其挡在屋外。
姚广孝见状,也不为难三保,只站在屋外,接着大声吆喝了一句“王爷!你准备在济宁做燕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