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杀掉赵巡检的,他手里一定还有我的欠条,最近观察赵巡检的行事,只怕他们也着急的很,我想乐正齐是不会放弃我,这么一个大好棋子的,咱不妨再钓钓他。”
孙旌闻言,来回踱着步子,走了半天,想了想接着说道“东平城城小人多,燕王二十万大军,粮草供应只怕十分紧张,而济宁是座大城,朱棣一定是非常急于攻破济宁,这样才能得到补给,所以他们一定急得很,乐正齐是他们的内应,所受的压力定然不小,不过,乐正齐其人行事异常谨慎,只怕不敢犯险!要想个法子,逼乐正齐亲自出马!”
“姐夫,乐正齐让赵巡检接近我,无非就是看中了我在西门的位置,要是你忽然下一道命令,通知我即将调离西门,如此一来,想必乐正齐必定着急,他们布了这么久的局,花费如此多的心血,我要一走,那便全部化为乌有了,他们想再发展一个人,只怕时间不允许了!”余贵阴险的笑眯眯着对孙旌说道。
孙旌闻言,这才露出了微笑,这小子虽有时候办事挺浑的,可架不住鬼点子多啊。“好,就按你说的办!咱济宁千户所能不能一鸣惊人就靠你了!”
余贵见孙旌夸奖自己,不由得憨憨一笑道“都是姐夫领导有方!领导有方!”
“少贫嘴了!赶紧办差去,一会让人给赵巡检灌两坛子酒,然后丢到金水桥下去!”孙旌眼神狠戾,这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余贵明白,闻言便点了点头,接着便带着四名手下校尉把赵巡检用麻袋一装,然后扛起便出了暗桩。
次日一早,随着金水桥河畔的一声尖叫,尖锐的尖叫声刺破了济宁城的清晨宁静。金水桥下发现一具尸体,死得竟然是知府衙门里的官差赵巡检。
“让开!让开!推官大人来了!”随着官府衙役们的开道,济宁府推官常川紧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死的赵巡检正是他的直属下属,平日老赵破案拘凶是把好手,自己也甚是看重,没想到今日却死在了金水桥下。
“仵作看过了吗?死因是什么?什么时候死的?”常川翻了翻赵巡检的眼皮子,又卡了卡他的脖子。
“大人,事有蹊跷!还请移一步说话!”
常川闻言,抬头看了看自己手下,见其似乎有难言之隐,便起身随他走到一处僻静处。
“有什么蹊跷?”
“赵巡检是死于剧毒,仵作发现赵巡检牙齿里残留有毒药,正是这毒药要了赵巡检的命,至于其全身酒气,却是有人故意灌进去的,目的恐怕就是将赵巡检伪造成醉酒失足落水而死的假象。”
常川听完手下所说后,不由得眉头皱得更深了,这事情果然不简单啊,赵巡检牙中藏毒,这是邪门歪道才会用的自杀法门,看来首先赵巡检身份便十分不简单,很可能是哪个秘密组织的成员。赵巡检昨晚应是约了人在这金水桥会面,很可能是双方谈崩了,赵巡检不幸被俘,为了保守秘密,赵巡检便咬碎了毒药,接着毒发生亡,会面那人见赵巡检死了,便灌入大量的酒水,接着将其投入金水河中,伪造成醉酒落水的假象。
“报,推官大人,知府大人让你马上过去一趟。”
此时又有府衙官差跑来报道,打断了常川的继续思考。看来知府大人也知道这事情了,如今大敌当前,要是连朝廷命官都如此轻易的便丢了性命,那全城百姓岂不是更加人心惶惶啊!
“你回去禀报知府大人,我去一趟赵巡检的住处之后,再赶去府衙见他!”常川回了一句,接着便抽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