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行无阻的秦朗,心下甚为不安,如此诡异气氛,实在令人心下戚戚。
“汤鼎!前锋营到哪了!”秦朗大喊一声,将汤鼎唤来。
“回禀大将军,前锋营已经逼近卢沟桥!”汤鼎勒转马头,回身禀报道。
“传令前锋营就地安营扎寨!”秦朗忽然下令说道。
汤鼎闻言不解,可还是坚决执行军令,快马朝前锋营赶去。
“大将军为何不推进过去呢!北平城可就近在咫尺了呀!”邓铭忍不住出言说道。
秦朗见邓铭出言问道,便将自己心中不安,如实相告。“本将军心下戚戚焉,恐有事情会发生!不知孟玄朗召集神机营旧部现在如何了?”
邓铭见秦朗心中不安,不由得说道“大将军是担心辽王的那五万铁骑吧!”
“将军放心,我大军有战车上千!又有长枪坚盾!左翼轻骑三万,就算广宁铁骑杀来,我等亦不用惧怕!”
秦朗闻言,会心一笑说道“邓铭,行军打仗,不是单单只讲究兵甲利器的,更要紧的是天时地利人和,这才是取胜之关键!”
“如今我等劳师远征,又正值入冬,天时便不在我等这边了,再加上我们乃是远征燕地,地形地貌不熟,便又失了地利,不过好在我等乃是堂堂王师,将士用命,还算占了些人和吧!”
“不过啊!燕王此人在北地威望甚高!百姓多有拥护的,我等来此来征伐他们,只怕会遭遇燕地百姓的殊死抵抗,大家要做好打硬仗的准备,至于我为何问孟玄朗他们,乃是因为他们在燕地已经生活了几年,对燕地地形熟悉,有他们在,当更有胜算啊!”
秦朗一番解释下来,邓铭终于明白,秦朗能走到今天位置,并不是偶然,秦朗会领兵,更会将兵!
“大将军所言甚是啊!邓铭考虑欠妥了!”邓铭心下佩服不已,诚心施礼道。
“呵呵……不必多礼,邓铭你在山西戍边多年,看来也学了不少本事啊!你说朱高炽这胖子知道我等进军北平,他会如何做呀?”秦朗接着问道。
“北平背靠松亭关,我要是朱高炽啊!看见二十万大军,早就从松亭关逃到关外去了,哈哈……”邓铭哈哈大笑说道。
“哈哈……”秦朗闻言亦是跟着哈哈一笑,接着说道“要真是这样,倒也好了,不过啊!以我对朱高炽这胖子的了解,只怕他会死守北平,朱高炽其人,你别看他胖乎乎的,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如果你这样以为,那你就错了,这胖子不但心性坚韧,而且毅力不凡,是个能做事的人。”
“要我猜啊!朱高炽此时只怕正在全城动员,要和上次一样死守北平,可这次又会不一样,因为毕竟多了五万铁骑的生力军不是,可选择的机会又多了,要我是朱高炽的话,手里握着五万野战利器,绝对不会不用,最聪明的法子,就是途中伏击!”
秦朗厉声说道,朱高炽其人日后能够击败自己的俩弟弟,顺利登上帝位,这便已经说明了他自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要是朱高炽真的会伏击我们,那会在何处呢!再走下去,过了卢沟桥,那可就是通坦大道了啊!”邓铭不解道。
说到此处,秦朗亦是不解,这朱高炽到底想在何处设伏呢。
“二爷!斥候来报,秦朗前锋营忽然不走了,停在牛鼻峰外十里,就地安营扎寨了。”
而早等在牛鼻峰上的朱高煦,见秦朗先锋营忽然不走了,一时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自己暴露了呢。
“再探!”
朱高煦强忍着性子,没有发作,要说这牛鼻峰也并不是什么陡峭山峰,只是这牛鼻峰一到冬季,便会犹如牛鼻子般流出鼻水来,这鼻水遇冷结冰,便会哗啦啦的往下掉冰锥子,比那锋利的匕首还锋利。
原本按照行程,是准备让秦朗先锋营先行通过,当夜朱高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