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听到铁铉的大骂,不由气得暴跳如雷,已经是处于暴走的边缘了!
“开炮!开炮!给本王轰!”朱棣几乎是咆哮着下着命令。
铁铉见朱棣暴怒,虽心中好笑!但又不免失望,此次用计,没有结果了朱棣的性命,真是太可惜了啊。
此时见朱棣传令开炮,铁铉明白,济南府城墙只怕经受不住朱棣大炮的继续狂轰了。
“来人啊!将我准备的东西挂上去!”
铁铉话音刚落,便有护卫扛着大幅画像走来,用力一抖,紧接着一副巨画悬挂出去。
那竟是朱元璋的画像,接着铁铉又亲自书写大批朱元璋神主灵牌,分置垛口。
燕军众将见状,皆目瞪口呆!这仗还可以这么打的吗!众将见太祖神位,不便开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愣在当场。
济南城就这样才得以保全,铁铉拂了一把自己额上的冷汗!
“铁铉竟如此可恶!他还自诩是读书人,竟使如此卑劣手段!真是气煞本王了!”
瞧着城头上,巨幅的太祖画像,朱棣犹如吃了只苍蝇一般难受!如此无赖手段,自己竟拿他没法!自己打着奉太祖遗训的名头,总不能连太祖神位也打吧。
“王爷,我等已经在济南城下浪费了不少时间了,王爷!撤吧!”
姚广孝此时已经知道济南府只怕是一时半会是难于攻破了,此刻更要早做后路打算啊!
“哼!本王实在是不甘心啊!”朱棣一拳砸在案桌之上!怒气依旧难消。
“殿下,北平才是根本啊,要是北平丢了,我等就都成了无本之木啦!”姚广孝黑着一张脸,这是自起兵以来,局势最不受控制的一次。
朱棣看着黑脸的姚广孝,不由得收起自己的怒容,然后小心说道“行啦!本王听你的还不行吗!传令,今夜悄悄退兵,多留营帐旗帜!小心撤退,大军回师德州!”
在济南城下吃尽苦头的朱棣,心有不甘的班师撤退!姚广孝眉头不展!但愿东昌、德州无事!
“杀啊!挡住!挡住!”德州守将胡统,流星锤左挥右突!一脸的血污也没空擦一把。
“将军!南军太多了,杀都杀不过来啊!”属下提着长刀,刀刃都卷了,可敌人却犹如蚂蚁一般,络绎不绝。
“必须守住德州!德州是王爷回北平的退路,我等必须坚守!”胡统咬牙切齿,南军发动人海战术,直扑德州!
“将军,东昌还在,东昌城墙比之德州高大,不如舍了德州,投东昌去吧!”德州的情形,明眼人都知道,只怕守不了几天了。
“东昌只怕一样不好过!二公子面对的是二十万项松的山东军!不要多言了,赶紧守城去!”胡统一把推开属下,接着又杀了上去。
丁力眼看摇摇欲坠的德州,总是攻不下来,不由得心中火起。
“项松拿下东昌了没有?”丁力出言问道,二人约好会师沧州!可德州打了两天竟然还没攻下。
“回禀将军,项将军方面还没有消息,东昌恐怕也是块难啃的骨头!”
“要是燕军个个都是这般死战!只怕难矣!”丁力苦恼不已道。
而另一边,朱高煦已经杀得疯狂了,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不知取走多少性命!
“东昌府必须守住!胆敢后退者,休怪我大刀无情!”朱高煦面容狰狞!犹如地狱恶鬼一般,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报!将军,大将军来询!东昌府战况如何!”锦衣卫快马入营,对项松问道。
“急什么急,俺比他更急!奶奶的,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东昌府,竟折损了我上千兵马!”
“你回去告诉大将军,项松绝不敢误了大将军的事情,今天日落之时,必破东昌!”
项松抽出自己佩刀,一刀斩断案桌一角“传我将令!组织督战队,今天日落时分必须拿下东昌,否则斩!”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