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5章 天子心声(求月票~~)(1/2)
作者:韭菜东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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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宗主国,大明自然不能眼睁睁看着泰国和缅甸打成一片,历史上,万历之后,大明自顾不暇,有心无力,对中南半岛的影响,已经大不如前,朱慈烺穿越而来,深知中南半岛对大明的重要性,今日明着是第一次召见,实则泰国王子到京的第一天,就开始恳求内阁和兵部众臣了,朱慈烺对泰国王子的请求,早就心知肚明,并且在军机处有过推演。
遗憾的是,大明现在对中南半岛,只有动嘴,而没有实际参与的能力,不说西双版纳那茂密的原始森林和杀人的瘴气,也不说那需要的巨大粮饷,只说道路通行,就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朱慈烺点头同意,随即向缅甸使者蓬奈温提出要求,要他们立刻停止对泰做战,不然大明将不得不出手。
大明皇帝的威压之下,蓬奈温不敢不同意。
但朱慈烺心中明白,蓬奈温或可会同意,但他缅甸王和掌权的军中权贵,却未必会同意,缅甸和泰国之战,终究不可能因为他一句话就停止的,东南半岛,终究还是实力为先,另外,缅甸一直压着泰国,甚至数次攻入泰国国都,扶持傀儡皇帝,但却始终没有并吞泰国,从这一点上来说,大明暂时还不用担心中南半岛之上出现一个大一统、足以挑战大明边境的国家。
……
各国之后是朝鲜的密使。
和其他国不同,朝鲜使者跪地哭泣,一来诉述不得已屈服建虏的委屈,向大明请罪,请大明原谅,二来,肯请大明速速发兵,解救朝鲜国。说道动情处,使者嚎啕大哭,跪地不肯起。
朱慈烺静静听着,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个时代来说,朝鲜是对大明最为归心的藩属国,同时也是大明为之付出最多的藩属国,庚子国变,朝鲜倒向建虏,虽然无奈,但却也无耻,其后朝鲜虽然念记着大明的好,崇祯年号使用多年,但并不能掩盖他们作为一个藩属国在危难之际,离开大明的忘恩负义。
“告诉你王,积蓄力量,以待时变,硫磺铁器,一丝也不能流入建虏,更不得再出兵相助建虏,如果有,你朝鲜永世不为我大明藩属!你朝鲜水师,要以各种借口,归顺我大明,为我大明所用,但能做到,待时机成熟了,大明自会出击朝鲜。”
完事后,军机处堵胤锡对朝鲜使者说。
---松锦之战时,朝鲜曾经出兵相助建虏,两年时间过去,时世大不相同,即便是东南半岛的泰国缅甸,也隐隐都看出了大明的中兴迹象,何况近在迟尺,对辽东局势极为敏感的朝鲜?
所以朝鲜这一次派遣密使,真的是抱持了极大的希望。
但面对大明提出的条件,他们却也是犹豫,朝鲜水师是朝鲜现在唯一能拿出的力量了,如果全部反正大明,那朝鲜就再没有可以倚仗的力量了,但如果不从,岂不是抗拒大明的命令,他们又有何脸目,要求大明出兵解救他们呢?
……
同一时间,京师茶楼。
早在过完年后,京师就已经云集了天下学子,在四书五经之外,人人手里多了两本《几何原本》和《农政全书》,茶馆酒肆,到处也都在谈论农政和数学,今年是隆武新朝的第一次恩科,录取人数,比往届多了三分之一,能不能考上,尤其殿试之时,数学和农政能不能过关,得陛下垂青,是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
“数学,农政?”
茶楼之中,有一个对农政数学的学子不满的说道:“圣人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现在逼着我们认数字,打算盘,到田里摸泥,实在是没有道理!”
那边却有一个年轻文士高声反驳:“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何曾没有数?至于农政,不过是教你辨识各种农务,授农田灌溉,以为父母官之道,可没有逼你到田里摸泥,想你根本没有读过农政全书吧。”
酒楼皆笑。
有认识的人小声道,刚才说话之人,乃是湖广学子王夫之,字而农,乃是前年湖广乡试的第五名。
又有人说,在南京轰动的《三文日报》,其间就有王夫之的功劳。
……
二月十八日,会试开始。
会试连考三天,三日后,会试结束,再两天后,贡士揭榜,又三天之后,则是殿试的日子。
对大明学子来说,殿试是一生之中,最为高光的时刻,能不能一跃入龙门,就看这一下了。
二十三日,会试揭榜。
二十六日,策试天下贡士三百二十七人于文华殿。
和过往不同,这一次不再是皇帝直接出题。
崇祯七年,举行殿试之时,崇祯帝曾经独辟蹊径,连出八个题目,考问学子,其中有七题是关于辽东和军事治理的,把那些只读圣贤书,研读八股文的新鲜学子都难住了,没有一人写出令崇祯帝满意的答卷,令崇祯帝十分的失望。
要说不怪学子,只怪崇祯帝,他所提的问题,连内阁宰辅,多年的老督师都不能给出答案,何能奢望这些没有经过实务的新鲜学子?
好高骛远是不行的,考试就得实实在在,想要一考就得到一个诸葛亮,那是不现实的,知农政,懂数学,一步一步,稳扎稳打,才是殿试的真正要义,通过了,以实务锤炼,时间久了,崇祯帝所问的八大问题,终究会有人能解决。
殿试的试卷是皇家书局早就印刷好,由朱慈烺朱笔亲封的,今日殿试,拿出来分发给三百二十七位贡士即可。
考卷形式,几乎和后世的卷子完全形同,所考题目,也都是朱慈烺亲自挑选的。
……
就在贡士们奋笔疾书,填写答卷之时,坐在高高御座上的朱慈烺,望着殿外广场里的贡士,恍惚的有一种回到前世福利院、为福利院的孩童们监考的感觉。
不过很快的,朱慈烺的思绪就收了回来。
他把注意力投注到贡士们的名字上。
有一些很熟悉的名字。
比如张煌言,比如王夫之,又比如清朝第一位状元傅以渐。
对傅以渐,朱慈烺没多大兴趣,只把他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