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苏州公子又做出了一首惊世之作。只不过可惜的是,蓬莱仙居对此并没有做出任何表示。
“诗确实是好诗,曲子也确实是好曲子,人也确实是美人。”李箫端起面前的陶碗,抿了一口。他不知道三皇子此时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难不成是知道了作诗的人是自己?
站在三皇子身旁的马彦毅等人也是一阵疑惑,今日的目的是为了招揽李箫,这么突然间提到了蓬莱仙居,那曲子是好听,但跟此时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关系吧,难不成那曲子当真是李箫所写,如果真是这样,那李箫的价值还真不低。
没错,一开始的时候献王府的门客们对于招揽李箫一事并不热情,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他们都自诩比李箫强,后者于他们而言,连功名都没有,不配与他们的共事。其二,则是因为李箫曾经在玉仙居留宿。男人的嫉妒心,有时比女人要更可怕。若不是有昊国律法挡在前面,他们怕是会组队,每日在蹲点来取走李箫“性命”。
不要怀疑,狗仔队,有这个能力。
三皇子并不知道李箫是《如奕歌》的作者,也只是猜测,能做出这般曲子的人,在昊国可不多,他门下的这些酒囊饭袋可不行,至于那柳飞白,早已经是废人一个,更不行。至于是不是朝堂上的某位官员,这便有待商榷。
李箫掩饰的并不好,看着面前少年的动作,三皇子笑了笑,扫视一眼空荡荡的茶摊。因为他们的到来,原本热闹的茶摊此刻变得安静起来,坐在茶摊中吃“豆腐”的客人也早早的被三皇子的侍从赶走,甚至连前面的大街上,也只有献王府的侍卫站着。
周舒移站在李箫身后,皱眉凝视着大街上侍卫,没有说话。这几日京兆尹府没事可做,他便一直在茶摊中帮忙。一旁的房间内,躲着高长钰和黄大妈夫妇。今日的架势,黄大妈夫妇从未见过,所以身子不由的颤抖,而高长钰则在一旁不断的安慰,秋香也是紧紧攒着手,面色忧虑。
三皇子自然是认识高长钰的,同样也是仇视郕王一脉,正因为如此,后者不敢露面。
“殿下,若是再不吃,热了可就不好吃了。”李箫看着三皇子面前的陶碗,心中是一阵心疼,怎么说这也是自己忙活了一夜做出来的,竟然被这么嫌弃,连看都不看一眼。
“公子的能耐,可不该用在这些事上。”三皇子笑着说道,自始至终,他的眼睛都没有看向面前的陶碗。
一旁的马彦毅也是一阵皱眉,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三皇子不喜欢这玩意,李箫却没事提起,是恃才傲物吗。这样的人他不是没见过,那位常年混迹青楼的柳飞白便是一个。对于李箫,他也很重视,所以他不想李箫走上柳飞白的路。
“李箫哪有什么能耐,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人罢了。”李箫摩挲着手中陶碗,呵呵一笑,接着说道:“李箫的志向也不过是在吃喝上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箫很淡定,语气没有一丝的波动,似乎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他不知道的是,今后的一段时间,他还真被派去种田。
听到李箫的话,三皇子脸上还是笑着,但似乎闪过一抹黑色,只一瞬,难以察觉。倒是双目微微眯了起来,一只手捏着侍卫递来的茶,没有说话。
“李箫!”马彦毅语气有些激动,作为三皇子的好友,后者的这个状态,让他一阵心悸。李箫是个不懂事的人,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所以他不由的出口提醒:此时你面前的不是蔡坤,也不是我马彦毅,而是当朝的皇子,最有可能成为太子的皇子。
三皇子笑了笑,摆摆手,站起身,拍了拍华衣上的尘灰,接着将额头前的一缕丝发束之脑后,负着手,开口说道:“既然李公子不愿,那便算了,今日是我唐突了,望李公子莫要在意,咱们,也是可以交个朋友的。”
说罢,他看了一眼一旁半开半闭的屋子,笑了笑,走到李箫身边,轻声说道:“我那姑姑虽然长得不错,但公子还是离远些好,毕竟,可没什么人喜欢她。”
声音很轻,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见。
接着他直起身,拍拍后者的肩,大声说道:“李公子,我可在明日的寿宴上,等着你。”
这句话很大声,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
没有停留,很快,三皇子便带着一众之位离开,马彦毅叹了口气,摇摇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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