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纷纷以奇怪的目光注视
洛天府达官贵人不少,可以说一块门板砸下来,砸死十个人,起码有八个人是达官贵人。在洛天府这样的地方,看见衣着华丽的人倒是不奇怪,只是衣着华丽的人竟然会来到这里,就颇为奇怪了。
“这位大叔,请问有一个住在这里的姓胡的老大夫还在这里吗?”蝉衣看一群人在这里干等的也不是办法,所以看这附近有一个门户打开来。曹颖就连忙上前询问。
“姓胡的?我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没听说过呀。我们这个偏僻角落的哪有大夫会来这里居住?姑娘怕是找错地方了。”蝉衣虽然是一个下人,但是毕竟是一个王府的下人,身上的穿着还是颇为得体的。
所以中年男子见蝉衣问话,倒是没有不耐烦。很是耐心的说了一堆。
“那个院子还有人居住吗?”蝉衣指了指刚刚敲门的那个院子门。
“到是有人居住,不过他也是才刚刚搬来的。我跟他不太熟。”
蝉衣听到这话,心头一沉:“那上一家住在这里的人,你可还有印象?”
“啊,那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啦。性格古怪,也不和我们来往,不过看他那架势,倒是有本事的人。不过他已经搬走快一年了。”
“大叔,你可知道他搬到哪里去了?”蝉衣听说只是搬走了,心头微微一松。
“这个倒是不曾听说,他也不和我们来往,所以他走的时候我们也没有瞎打听。”
“谢谢大叔。”
“姑娘客气啦!”
蝉衣和那个男人的交谈并没有放低声音,所以曹颖在这边是听的一清二楚
“我们先回去吧,再想想别的办法。”
回到了王府之后,早就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曹颖也没有心情吃饭,只是随便吃了点点心对付了一下。
想着既然是要查探一个人的下落,那找陈林肯定是没有错的。所以曹颖把人给叫了过来:
“陈大哥,你能帮我找一下人吗?”
“王妃要找的人是谁?”对于这一方面,陈林还是颇为自信的。
“他叫胡藤脉,以前在宫里面当过太医院的院长。”
“我尽力找一下。”虽然是同朝为官,不过陈林不认识胡藤脉,陈林虽然对于自己掌握之下的藏锋的这方面的能力很自信,不过也没有把话给说满。
曹颖知道这也是急不来的,人真的找不到的话,那就只能够把事情先放一放了。
陈林找人的能力果然没有让人失望,才两天的时间,他就已经有了一个准确的消息:
“如今人就在王爷建造的员工宿舍那边。”
“他是相公的手下?”李燮在西城外面建造的员工宿舍,那可是只有给他干活的人才可以住进去的。这胡藤脉既然住进去了,那肯定就是李燮的手下了。
“算是吧。”陈林苦笑了一声,这胡藤脉也是颇为奇怪,不给李燮干任何的事情,一天到晚深居简出。之所以可以住进员工宿舍里面,听说是搭上了孙云昆的线。
孙云昆身为李燮在西城的头号管事,要给一个人安排一个员工宿舍,那还不简单?
尽管孙云昆现在已经不在西城了,但是他的威望还在呀。所以胡藤脉如今住在那里倒是没有什么人敢说闲话,而且混得还颇为如鱼得水。
有了确切的消息之后,曹颖也来不及等第二天了,拉着蝉衣就去了西城外的员工宿舍。
陈林直接把曹颖带到了胡藤脉的院落的门口:
“人就在里面,听说一天到晚的都关在屋子里面,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也从来不肯让人进去,在这一片是出了名的古怪。”
曹颖点了点头,亲自上前敲了门,曹颖毕竟是来求医的,而且关乎的还是自己能否生孩子的事情,所以姿态放的很低。
“谁呀?”
员工宿舍并不是很大,也就跟现在的两室一厅三室一厅的洋楼差不多。所以屋里面传出这声音的时候,曹颖都来不及回话。门就被打开了。
一个长相和蔼,但是头发很乱,身着很邋遢的一个老头从里面探出了身形。都没有多看,见了曹颖和陈林都是衣着不凡之后,他把门一关:
“我金盆洗手了,不看病。”
胡藤脉根本就没有达官贵人的人际关系,如今的有本事的朋友也是走的走,死的死。所以看到曹颖和陈林之后,胡藤脉立马就猜出了眼前的人,估计是来求医看病的。
“胡伯伯,是我,小蝉衣!”
蝉衣看到这里,连忙上前,开口喊话。
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的打开,摔到了旁边的墙上,发出一声巨响。而胡藤脉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再次把众人环顾了一下之后,最终把目光盯向了蝉衣:
“你……你是小蝉衣?都长这么大啦?”胡藤脉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都泛着泪光。
胡藤脉年纪已经很大了,可是却未曾娶妻,膝下无子无女。当初和蝉衣父亲关系好的,那就跟一个人一样。如此蝉衣向来是被他当做女儿来看待的。
蝉衣家还没有出事情的时候,两家尽管一个住在东城偏僻角落,一个住在皇宫大那旁边相隔甚远,可是依旧几天就会来往一趟。如此可见两家人关系之好。
“胡伯伯,是我!”蝉衣点了点头,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之中也带了哭音。
家里面出事情的时候,蝉衣的父亲生怕牵扯到自己的至交好友,所以对蝉衣是再三告诫,不允许蝉衣去找胡藤脉。要不是如今身份不同了,又是事关曹颖和李燮这两个跟他关系最好的人,蝉衣也是万万不敢来找胡藤脉的。
“好,好,都长这么大了。来,快进来!”胡藤脉说着,上前拉住了蝉衣,就要往屋里走去。
蝉衣却不敢往里走:“胡伯伯,我这次过来是有事求你。”
胡藤脉脚步一停,回过头看着蝉衣,又看了曹颖一眼:“来求医的?”
蝉衣也不隐瞒点了点头。
胡藤脉没有像刚刚那般摔门进去,而是拉着蝉衣再次往里走:“都进来吧。”
进到了屋里,曹颖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到了。地板上满满一地板的书,放眼看去,不是书架就是一副一副的图纸。而那些图纸上绘画的都是人形脉络。
胡藤脉上前把那些视若珍宝的,放在桌面上的书籍随手一扫扫到地板上。又从一堆书里面找来了两把椅子,一把让蝉衣坐了,一把自己坐了下来。
“过来给你把下脉。”曹颖是来求医的,她也不是矫情的人。看蝉衣惶恐的要站起来,曹颖对她使了个眼色微微摇了摇头。
曹颖从刚刚一系列的事情中看的很明白,胡藤脉对蝉衣很是疼爱。蝉衣说求胡藤脉一件事,让他给曹颖看一看。
原本不等人说话就直接关门,连门都不让进的胡藤脉态度大变,把人给请了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治疗。所以这时让蝉衣坐着,又如何?
只要能让眼前这位大夫满意,把自己给看好了,曹颖甚至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胡藤脉把了一会儿脉之后,沉吟了一会儿,开口:
“你身体上没有任何的问题,问题可能出现在你丈夫身上。你把他叫过来我再看一看。”
曹颖点了点头,就要离开,蝉衣看到这也起身要离开,胡藤脉却又把蝉衣给叫住了:“小蝉衣,你就在这里住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