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芳容了,心中不知为何突然变得紧张了起来。”
这话乍一听好像是在自嘲,可是凌浩然知道这话其实是另有深意,便轻哼了一声,悻悻地说道:“有什么好激动的,不过就是一张脸嘛!难道能吓着我?”
二人的交谈并没有刻意的避讳,所以也没有压低声音,所以待到二人话音落地,才发现小山郭方两人的下巴几乎都掉在了地上。
贾思道更是双眸布满血丝,一脸愤慨地瞪着凌浩然,若不是因为手中有锦帕,恐怕他早已上前暴揍一顿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啧啧啧!”温子琦一边咂着舌,一边从贾思道双手中接过锦帕,匆匆一瞥便惊叹不已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仙女呀!”说着一刻也没有停留便递给了凌浩然。
千呼万唤而来的锦帕,在他手里只有那么眼神一瞥的时间,刚刚收起下巴的小山,再度没有控制住情绪,大呼一声:“不会吧,就这么一下就完事了?”
未待他话音落地,让其更为惊讶地是,一直少言寡语的凌浩然,只是眼皮略微抬了一下,匆匆瞟了一眼便轻切了一声道:“就她呀!”
这一声来的突兀,惊的在场的几位衙役俱都怔住,尤其是贾思道更是好像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般,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夺过锦帕,摊开了摆在众人面前,大喝道:“这难道不是仙女?”
早就想要一睹芳容的小山与郭方二人立马凑了过来,只见在二尺见方的锦帕上正有一惟妙惟肖的女子浮于上面,可见这位画师的技艺达到何种地步。
虽然火光幽暗,但是难掩其倾城倾国的容貌,只见肤若凝脂的面容上有一双宛若秋水般的双眸,挺翘的琼鼻下更是一张似开未开的樱桃小嘴。
匆匆一瞥,便觉得已经美艳动人,待要仔细端详一二,贾思道便立马将锦帕收来回去,生怕被看坏了一般。
“哎,贾捕头,我们还没看清楚,”小山刚要伸手去抢夺,发现贾思道双眸冷冷一瞥,便尴尬地将手收回,立马堆笑道:“果然是倾城倾国之色,美地都差点让我窒息了。”
“还算你小子识相!”贾思道小心翼翼地折叠着手里的锦帕,若有所指地说道:“可不像某些人,求不得就诋毁!”
听闻此言,众人俱都一怔,小山更是暗暗地瞟了一眼凌浩然,只见其好似完全没有将这种话放在心中一般,依旧云淡风轻地站在哪里。
“贾捕头,”温子琦眉睫一挑,语调悠悠地说道:“抛开一切不说,你找的这位画师可不是一般不入流混饭吃的骗子!”
闻听此言,贾思道蓦然停下手中的活儿,双眸直直的回视着他,显然对于这种只夸赞了画师而没有称赞画中人的一句话,心中多少有点不悦。
虽然心中很是愤忾,但是一想到把柄被人攥在手里,便强压下心中的怨气,堆笑道:“子琦兄弟,说好了一根绳子上的蚂蚱,怎么现在变成了放风筝!”
这话虽然说的决然,但是其实自己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毕竟现在自己处于被动之地,哪有人会主动地将自己的把柄交予他人之手呢?
原本想着自己率先拿出此物,以此来展示自己的诚意,可结果确落下一个任人宰割的地步。
念及至此,更加对自己刚才的冲动感到懊悔不已,可世上没有后悔药,即使再懊悔也是于事无补。
或许是因为想通了的缘故,顿时觉得压在胸口巨石也霎那间烟消云散,就在其坦然一笑,准备抬手告辞之际,耳边突然传来凌浩然的一声,“说好交换秘密,我又岂是哪言而无信之人?”
此话说的虽然冷若寒霜,但是在贾思道耳朵里听来比那之音都要动听万倍,登时心中一喜,但是脸上反而却佯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
“公子这话说的让我有点汗颜,我又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人,你说与不说对我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说着语气微微一顿,大手一挥示意小山带着郭方朱文将舒三押解至一旁。
之前的几人在交谈的时候也并未避开他们几人,所以此时看到贾思道大手一挥,俱都知趣的按照命令各自行事起来。
眨眼间方圆数丈之内就剩下他们三人,贾思道更是笑呵呵地说道:“这样公子就大可放心了,万一将来有什么风声那也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