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温子琦漠然一笑,漆黑如墨的双眸犹如深渊一般。
稳稳当当地落在舒三的脸上,生怕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真是笑话,你竟然说这是暗示?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嘛?”
闻听这样语含讥讽的话,舒三缓缓地起抬头,视线有那么一小会儿凝滞未动。
原本就青筋暴露的脸庞,听了这番犀利的言辞后,更是变的异常难看,就连呼吸都不由自出地变得略有些急促。
劲风袭来,卷着火把上的火焰噗噗作响,
舒三抬手抚了扶好似压着一块巨石的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未待吐气完毕,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直冲脑际。
或许是这个念头让其冲破的温子琦眼神的禁锢,只见他神情猛然一凝,眸色也变得深沉了几分,咬牙道:“你没有证据!”
在场几位除了衙役,便是才思敏捷之人,所以他这话一出口,便都知道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经验老道阅历丰富的贾思道,听罢舒三的话之后,更是眉毛紧紧的拧在一起。
挑衅十足的一句你没有证据,让贾思道登时无名火起,恨不得即可出手生撕了此人。
可正如温子琦之前虽说,空口无凭焉能使人信服。
或许是因为害怕双眸之中的怒火会倾泻而出,贾思道缓缓地闭上双眼。
本以为双眼一闭便可轻易抹去此人留给他的记忆,可令他气愤的则是脑海中的却更加的清晰。
无奈之下贾思道只好将双眼再一度张开,可映入眼帘的除了温子琦再无其他。
“嗯?”贾思道微微一错愕,连忙环顾四周,本应该在身边的小山舒三等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虽说阅历丰富,但是如此怪异的事情却是他自打记事以来从未遇到过的。
心中虽然充满了恐惧,但是看到对面的温子琦神情并未大变,稍微心安了一丝,便凑上前去小声地询问道:“子琦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本来抱着一丝的希望,可是让他意外的是,温子琦并没有像之前那般客气,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语气森森地说道:“你问我,我问说呢?”
热脸贴冷屁股不过如此,贾思道被一句话给堵的半天缓不过神来,嘴唇也是气的颤抖个不停,嚅动半天,方才无奈地说了一句:“这里除了你我再无其他,你说我不问你,我还能问谁?”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言辞冷冽,还是什么其他的缘故,刚刚还脸若寒霜的温子琦,顷刻间好像变了一个人,双手来回揉搓着,脸上更是堆满了假笑。
贾思道脸色一滞,就连视线都好似彻底的被冻结,若非之前曾有令牌证明他乃是位高官,要是以目前的言行举止来评判的话,连一般的二流子都比他现在要有型许多。
“子琦兄弟,”贾思道眉宇微蹙,满脸犹疑地打量着温子琦,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刚才令他为之胆寒的大人,“你这是在戏弄我嘛?”
并非贾思道无法释怀,而是能让他想到如此变化大的原因,也只有存心戏弄这一条了。
“你说什么戏弄呀?我怎么一点不明白!”温子琦弯腰屈膝的凑过来,挤眉弄眼地说道:“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啊!”
“什么?”贾思道双眼微眯,仔细的品味着这句话,或许是因为悟性不够,抑或是因为连夜赶路身困体乏的缘故,深思中的他渐渐的开始迷糊起来。
就在其要睡着的那一刻,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贾捕头?贾捕头。”
这一声虽然不是很高,但对于贾思道来讲就好似炸雷一般响彻在其耳际,令他一下在困意全无,连忙睁开眼睛循声望去,只见朱文正手持火把在一脸惊恐地看着自己。
“朱文?”贾思道惊愕地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上前两步,抬脚就是一踢。
若要是黄捕头,朱文可能会一个闪身躲开,可新捕头上任,朱文无法确信这一脚是真的发怒,还是闹着玩,只好一动不动地挨了这一脚。
看着一脸幽怨的朱文,贾思道火气未消反涨,骂骂咧咧地问道:“你刚刚搞什么鬼,跑到哪里去了?”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俱都一愣,尤其是挨了打还要挨骂的朱文,更是一头雾水,怔怔地望着他,默然良久,方才缓缓地说道:“贾捕头,您问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本来气就没消,又听到这种回答,火气噌的一下子又窜了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