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官军的大部队硬碰硬,怎么看都划不来啊。”说话的这个,正是虎翼山的三头领索命鬼王飞豹。与他一起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乃是山寨的大当家拔山熊赵富。
“开弓已无回头箭!”能坐上大哥的位置,拔山熊赵富到底是比小富即安的三当家飞豹想到的多,只听他道:“咱们就是不去投田虎,也逍遥不了多久的!”
“老大,此话怎讲?”王飞豹很是吃惊道。
“你不看河北都乱成这样了,你当朝廷是聋了还是瞎了?就是官家不管,那些朝中河北籍的大臣们还不闹翻天?他们就不怕老家被祸害了?咱们河北绿林这回脸确实是露了,可这些天实在闹得太狠了些,一点后路都不留!到时候闹事的田虎的人都逃了,就咱们留下来,顶雷的还不是你我?你以为河北的禁军好几万人集结起来,对付咱们一山的人也对付不了么?不是我小看自己,咱们可没有梁山的底气,当初落草不久,就能打败官军的多次围剿。”赵富瞟了一眼王飞豹,这个小弟就是头脑太简单。
“这样啊,我就说这河北原先的山头怎么都在这时才投了田虎,原来还有这般原因,老大就是老大。只是老二太不识抬举了,不愿跟着咱们一起去,不然多了他那一千人,也能壮大咱们的势力,待遇肯定也能好上不少。”王飞豹恍然大悟。语气中一半真诚,一半夸张。
“别提老二了,他和咱们可不是一条心的。你说都做了山贼了,还一直这个原则那个原则的,整天将梁山的处事原则放在嘴上。人家梁山那么做是人家有底气,咱们有什么底气。那么有原则还做什么山贼,直接做官军不就好了么。”赵富提起老二赵贵就来气。这个赵贵看着和他的名字相近也相合,可却没有一点的关系。
而此时的虎翼山上,赵贵也在收拾着行李家当,手下的心腹头目对着他问道:“头领,咱们怎么不和大当家和三当家一起走,去投田虎起码能混个出身吧,要是侥幸成事了,咱们也有个从龙之功不是。”
赵贵听了道:“你知道什么,那田虎是什么人,这次招收了这么多的山头,他那里哪有那么多的官职许诺?我看多半是许的空头大鱼!到时候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而且田虎做事我可看不上,你看看他起事之后,都做的些什么?强拉民壮入伍,选妃,安于享乐,河东被他打下的那几州里,哪还有百姓劳作,只是他也不想想,他们攻打州府取得的粮食又能支撑到几时,怕是不过一年半载就要完了。咱们去投他做甚么!去帮他做炮灰和官军拼命么?这不是自己往坑里跳么?赵富和王飞豹愿意和田虎这个臭鱼烂虾搅和在一起,咱们管不着,只是咱们别陷进去就好了。”
“那咱们这收拾家当是要去哪?”心腹头目又问道。
“咱们南下去水泊梁山,投靠他们,我一直觉得像他们那样,护佑一方百姓,才是真汉子应该做的,到了梁山就是做一个小兵也是有意义的,以梁山的名声,起码不用担心被坑!”搅海大将赵贵道。
“只是现在山上就咱们自己一方人了,继续留在这不就好了么?那水泊梁山也没来招揽我们,咱们上杆子凑过去,不是很没面子!”心腹头目道。
赵贵听了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翻了个白眼道:“你以为咱们是什么人啊?值得梁山过来请?咱们过去能让他们收了就不错了。你不见梁山不声不响的,没闹出什么大动静就将十几个州府安稳的拿在手中了么,还迫使朝廷眼巴巴的过去封赏。凭的是什么?凭的就是强横的武力,将一次次围剿都打败了,将朝廷打怕了。咱们这点人人家还真不一定能看的上。好了,赶紧去收拾吧,我怕晚了,情况有变啊。”
“嘿嘿!听说梁山上的头领都是上天的星君下凡,都有道行。头领你去了能不能也混个星将的名号啊?要是也有个名号,到时候我们说出去也能挺胸抬头做人了,毕竟我们可是天上星将的手下,也好吹个牛!”那头目又道。
“赶紧滚蛋吧!还没到梁山呢,你就在这想好事了,那星君星将都是前世订好了的,强求不来,就我一个学了几手庄稼把式的粗汉,哪有那个福分啊!”赵贵笑骂道。
手下们都去收拾了,赵贵独自站在那看着。他也是粗人一个,做事只靠直觉,直觉告诉他投田虎不是正途,也就趁机和一直风格不符的另外两个头领分道扬镳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个做老大的人,还是找个靠谱的势力投靠比较好。现在就没有比梁山更靠谱的了。
另外虽说跟心腹说着自己是个粗汉,不敢高攀星将名号,可是心里也是期待的,那梁山上也是有不少渔夫,樵夫,粗汉,小卒什么的,不是也是榜上有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