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符殿内。
花荣并没有坐那个高高在上的椅子,而只是站在台阶下面。左右两旁前面是文武将领,后面站的都是亲卫营的士卒。倭国的天皇和各个官员都在对面站着,等候他们的最终命运降临。
陈文昭上前一步,拿出一封诏书读将出来:“应上天昭示,王者推赤心以待人,故能得忠怀之臣。鉴丹书而念信,故可取天下之心。王者,应使国家富强,百姓富足安乐。宗仁者,继位之使,毫无寸功,百姓要食米肉而不可得,种其地而无吃食。其却整日碌碌无为,坐高堂而不为百姓谋福祉,犹为可耻,不适其位。今特降下星君花荣与众星将,攻其国,夺其位!尔等不可反抗,不然天雷必将,其身必陨!”
陈文昭自己读着这封上天的诏书都觉得扯淡,什么星君星将的,早在梁山之时,花荣就出来辟谣过了,他也是知道的。再说人家干的不好,自有其国人取代,哪有要外族人过来帮忙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只是随手找了个借口罢了。
梁山众人对这事都是知根知底的,也是知道其中原由,花荣早就坦言相告过他们。
只是在倭国这个信奉鬼神仙佛国度,下面听读的大臣却是很相信。不是星君下凡,怎么可能如此轻松就打了进来?不是星将辅佐,怎么可能势如破竹,十多万大军如无物?不是星君星将驾临,怎么可能每到破城之时就有天雷相助?
只有鸟羽天皇颓然跪在地上,久久不能平复,几次三番想爬起来申辩,却浑身酸软无力,直如乱泥一般。
他如以往一般想要找那个一直实际掌握着政权的祖父,巡视一圈没有找到,这才想起,白河法皇的头颅,他刚刚还看见过的。本来还在窃喜压在自己头上的一尊大山没了,等自己哄走了这些宋人之后,就是大权在握之时。可没想到这些人不仅不走了,还要赤裸裸的夺其位。他还没有任何办法阻止。
鸟羽天皇又看向了刚才自己还鄙视过的关白藤原忠通,想要让其给自己求求情。可是藤原忠通连看都不看他。只要能保的自身平安,他们藤原家才不会在意一个天皇的。
只有右大臣源景政几次想要开口,不过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之后又低下了头,花荣见了,问道:“源景政,你可有话要说?”
源景政犹豫了下道:“下官只是想问,我们这些大臣会怎么样?”
“各自回家,安心种地!不可生事,不可反叛!自能安然无恙!”花荣道。
听了这话,下面的群臣都是安静了下来,更是没有人管瘫坐在地上的鸟羽天皇了。
而读完旨意的陈文昭原本以为倭国朝堂会因此掀起轩然大波,哪知此时朝中反而异常安静。陈文昭心中不禁有些鄙夷起这些倭国大臣,就因为得了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准话,他们就能轻易付出君王的代价。大难来时各自飞,这算哪门子君臣?还真是什么事都被自家这位大元帅猜准了。
只是他们在那想好事呢,梁山这些文官都知道将来要实行的政策,这些贵族大臣们最多也就能拥有本来自己的土地,原先那些寄进式的土地和一直以来的庄园文化都将会被废除,不准私自买卖土地。只要种地就要老老实实的根据政策交税。无地契的大量土地都将被收归国有,再进行重新分配。而以这些贵族原本的土地,要是不分家,隐瞒人口的话,肯定是养活不了一大家子人的,更不用说养着那些武士了。没办法就只能分家分地,将隐瞒的人口重新报备然后向梁山领取自己的土地。
这些事情都是以后管理地方的文官们要做的事!主要目的就是分化这些贵族!就像汉朝那个著名的无解的阳谋推恩令一样。慢慢的这些贵族就是想要造反也没有那个实力了。
大殿内安静无声,就像是没有被风吹过的水面,只是他们内心是否平静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花荣挥了挥手,像烂泥一样瘫坐在地上的鸟羽天皇宗仁,被两个梁山士卒架起向着往殿外面走去。而殿内原本的倭国群臣,愣是当作没看见,一个个都是漠不关心。
这位原本历史上,还能叱咤倭国三十多年的天皇陛下,被横空出世的花荣狠狠的撞了一下腰,远远的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成为倭国最后一任天皇。而因他而崛起的武士势力也必将没了崛起的机会。
而这位天皇陛下的命运花荣也早就安排好了,济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