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点头道:“如此丘教头坐过去吧,一会把家人的地址情况说一下,自有人会去将他们取来。最多十天左右差不多就到了。”
丘岳听了颇为惊奇,要知道就是派人过去,快马也要五六天的时间,再加上回程,难道不用准备么。京师也不是那么好出的。只是他现在刚刚投靠,也不好多问。只是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不过他在那局促的坐着,却是感觉厅内的大部分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只是他也不甚在意,自己做了出头的椽子,被人注意也是应该的。
其他人都没有说什么,只张开看着丘岳道:“高俅这厮害过的人不少,不过却对你不错,他现在生死未卜,你就背主投靠,有些不太地道罢?”
丘岳听了这话,怕给梁山留下不好的印象,赶忙起身对着花荣道:“首领容禀,不是小将忘恩负义,背叛高俅,实在是我如今落在梁山泊手上,即便首领开恩,不杀小将,又或放小将回去,小将也没活路。朝廷对待我们这样被俘的武官,一向是从重处置的,就是回去了,没人帮着递话,免不了身首异处,家人被罚没为官奴的下场!小将实不愿这样!”
一番话说完,丘岳颇为动容,以头凿地,用力不小,直叫周遭木板都在微微颤动。花荣听后和吴用对视了一眼,吴用点头示意他真的动了感情没有说谎!
花荣点头道:“安心坐着吧!”
丘岳坐回去了之后,花荣对着几位节度使道:“几位当年既然可从绿林入官府,今日如何从官府回归不得绿林?”
“从绿林入官府乃是正道,从官府入绿林,那叫反叛!花寨主,我们哥几个承认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做事也很有一套。但拉人入伙,起码要搞清楚对方状况,我们这些人,已经都这把年纪了,你莫不是非逼我们晚节不保?”梅展抢在众人之前答话道,他知道其他几个老兄弟脾气不大好,就怕言语冲撞起来,不好收场。
“哥哥,小弟看这几个节度使的表情,其实在听到我们能攻打别国之时,就已经有些松动了,哥哥要是加把劲没准就能留下他们为我们所用了,这几位老将军的经验可是宝贵的。而且除了王焕节度使年纪大些,其他几位再战十年不成问题。”吴用细心观察着几位的表情小声对着花荣嘀咕道。
“这怎么就是晚节不保了,各位在赵宋的官已经做到头了,升无可升了。还有什么追求,只不过是坐着位置,到了打不动的时候,黯然退休了!朝廷记录的信息也不过顺手提一句罢了,将来史书上都不会记载多少的信息。到我们梁山这里就不同了。要是能随着我们为我亿万华夏子孙开疆拓土,史书上必定能青史留名。”花荣道。
“而且这也不是说大话,我们已经在做了,马上就要再次派兵去占领倭国最后的也是最大的本州岛,不需太多兵力就能打得下来。各位就不想趁着这次的东风,在晃晃的历史长河中留下一些痕迹么!而且将来还会开拓更多的领土。”
吴用也是道:“这在懦弱的赵宋朝廷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的!各位都是叱咤一时的英雄,何不与我们共干大事!”
“你们不曾听闻,朝廷也在准备攻辽,以便收复祖地燕云十六州么。”李从吉吊着膀子道。
“哈哈!你是说联金灭辽之策?真是天大的笑话。也不知道你那昏君怎么想的,一只绵羊竟然联合一头春秋鼎盛的老虎,去攻击一个即将过气的豺狼。就是打败豺狼,一只羊能敌得过连豺狼都打不过的老虎么,最后必定受其反噬。”吴用不屑的道。
“而且,就是现在的形势,以禁军这种战力,能不能打得过迟暮的豺狼还说不定呢。”
吴用说的是事实,不容他们反驳,赵宋朝廷现在连拿近在咫尺的强贼-水泊梁山都没办法,更何况在他们看来远比梁山强大的辽国了,要知道辽国建国已经百多年,人口千万,就是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
而且现在大宋境内也不太平。就像这个吴用之前说过的,那是几十万人聚众起义,哪里是那么容易平定的,就算是平定了,大宋境内还能恢复到原先的情况么?纵观历史,哪一次几十上百万人的起义,最后不是以改朝换代,建立新秩序而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