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战争以前他也是百万镑俱乐部的成员,凭着敏锐的商业嗅觉,资产遍及整个欧洲。独立战争让他一贫如洗,他去世后,他唯一的女儿不得不扛起天价的债务艰难维持。”
“康涅狄格的格林骗局有你的功劳吧?”富兰克林笑着扫了洛林一眼,“那场骗局在极短的时间里让新英格兰的资本圈完成了洗牌,至少6000人掉进陷阱,资本流失超过一百万镑。”
“从个人的角度,我们这些老家伙很感谢你为老犹太出了口气,把他的遗孤拯救出债务危机。但从国家的角度……千万别让我们抓到证据,小家伙!”
洛林挑了挑眉毛:“康涅狄格?哈特福德?我在那里投资了一座钢铁厂,一期似乎会在1790年前后完工,设计产能足够让美利坚的钢产量翻倍,铁产量提升40%。”
“至于您说的格林骗局,我听说了,身为我的竞争对手,他一度让我大吃一惊,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富兰克林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毫不留恋地折回话题,“老犹太的经历是整个费城礼资本现状的缩影。我们的经济状况很糟糕,不是某个小圈子的状况,而是整个费城礼的状况。”
“不瞒你说,从旋转门计划出世,我们花了半年整合了整个费城礼能调动的资金,当时是130万镑,到去年,是220万。”
“这意味着我们旗下的分会在股权竞争上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哪怕集合整个费城礼也无法对你们产生威胁。双方的差距实在太大,无论是激怒、分化还是策反,所有手段在绝对差距前都毫无意义。”
洛林很异。
在旋转门计划即将敲定的关键时刻,富兰克林居然把美国政府的底牌完全透给了洛林,也就是透给了美国对银行控制权的最大竞争对手。
这是他个人的态度?还是费城礼的态度?又或是美利坚政府的态度?
没有人能从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老脸上找到答案。
洛林沉思:“富兰克林先生,我能把您的话视作美利坚的结盟要求么?”
富兰克林静静点头:“旋转门已经失去了控制,这是我们事前最担忧的情况。我们评估了推门的人,发现你们是眼下对美国最具善意的选择,如果你们也愿意,我希望能够促成这一次合作。”
“和美国合作,还是和费城礼合作?”
“费城礼。”
“主导权呢?”
“组成一个管理咨询会,按六比四选择成员,你们六,我们提供相对应的四。”
“董事长和总经理呢?”
“你们优先选择一个职务,由我们推举另一个。”
“如何保证管理咨询会始终拥有稳定的权利?”
“我们的至尊主,也就是华盛顿先生可以与百商联社签署一份秘密备忘录。我和亚历山大可以在见证人的位置签字。”
洛林深吸了一口气,交叉十指压住膝盖。
“您的诚意让我无法拒绝。”他说,“但我还有附加的条件。”
“应有之意。”富兰克林抬手一举,“请说。”
“找出和我们做对的人。”洛林正色挺腰,“我相信你们一定有目标,否则你们不会对我们做出这么大的让步。”
“然后……延迟晚宴,并对接下来的战争作壁上观。”
“与我们合作已经确保了你们对旋转门的主导权,德雷克先生!”富兰克林对第二个要求表现出极强的反感,“别忘了这里是纽约!美利坚需要稳定的纽约!”
“您错了,富兰克林先生。”洛林冷冷说道,“这是一场战争,美利坚和费城礼都需要为此站队。没有人可以两面逢源,这是合作的最基本诚意,也是我们让出董事长职务的唯一条件!”
“你们……愿意让出董事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