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管着我们,我们又要给下面的人做榜样。这酒虫忍着忍着,说也奇怪,也不再出来作怪了。刚来松亭关那会儿,可实在有些不习惯。”
徐理摸摸肚子,好像在安抚酒虫。
“哈哈哈!你们的酒虫现在又被我勾出来了,不会回去又要受苦了吧?”
陈亨只聊闲话,不谈正事,他深谙水到渠成的手段,要想说服两个旧同僚与自己一起反叛就必须先拉近关系,回味过往,在共同相守的那份记忆中,人总是很容易被撩动真情,剖开真心。
“受苦也值了。能喝上这一口酒,受苦一年我也愿意,呵呵!”陈文帮陈亨斟满了酒。
“以前在燕山卫可没受过这种罪,一个月也能喝上一两回。”陈亨漫不经心把酒杯往嘴边送,时不时将话题引到燕山卫。
“那是啊,燕王说了,不喝酒的男人就不会打仗!”徐理打了个嗝,酒气喷到陈亨脸上。
陈文赶紧捂住徐理的嘴:“放肆,你以为这是在你的营帐中吗?”
“这……我也控制不了啊!”徐理的肚子翻江倒海,又打出一个嗝来,“这太久没喝酒了,肚子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哈哈哈!”徐理将自己的肚子拍的砰砰作响。
“哈哈哈!好,这才有喝酒的样!”陈亨一把拍掉陈文的手,“别捂着,有酒气,喝酒才喝的香呐!陈文,你忘了吗?那时候兄弟们常常聚在一起把酒言欢,像自家人一样,哪有这么多讲究?记住,现在也一样,我永远都是你们的陈老哥!”
“是是,陈佥事……”陈文赶紧陪罪,他是一个性格温和的人,从不与人争执。
“叫陈老哥!”陈亨说道。
“嗝……陈老哥!”徐理边打着嗝,边喊了一声。
“是是是,陈老哥,”陈文也没有落下,“小弟给你赔不是了!”他举起杯,在回忆旧日的推杯换盏中放下了最后一点戒心。
“看起来你们和我一样都想念在燕山卫的日子喽?”陈亨试探道。
“想念是想念,那又有什么用?我们当兵的哪有资格七想八想。”徐理摇摇头,想起无奈的事,他腹中的酒虫安静了许多,不再往外喷着酒气。
“哎,我们反正都得听从军令,上面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陈文补充道。
“嗯……”陈亨皱起眉头,像是为他们的处境忧心。
“陈老哥,你别难受了,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我们就是没酒喝,那算得上什么,那还有些人连饭都吃不上呢,比起他们,我们真活得像神仙了!呵呵!”徐理端起一杯酒敬陈亨。
陈文赶紧接过徐理的话:“是啊,在这军营里至少还有陈老哥关照着,我们俩算是幸运的了!”
“哎,我能关照你们什么,还不都得靠你们自己,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陈老哥尽管开口!”徐理和陈文异口同声,他们以为陈亨要他们替他办点事,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