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朱国治道:“支持他们的,都是各地的士绅。现在在江南,打行几乎是遍布了各个州府县道。有些地方的打行,由于背后有地方士绅的支持。当地官府都不敢轻易干涩打行的事情,否则定会闹的官府不得安宁。”
朱由栋这才知道,官府并没有纵容打行,只是有这些士绅在背后撑腰。让官府不得不投鼠忌器,畏首畏尾。知道这些打行的情况,官府没有牵扯进去,朱由栋便放心了。
朱由栋对朱国治道:“正好,为了方便开发云南贵州等地,也加强这些地方的治理。我早就想在四川,云南,贵州等地,修一条宽敞的驰道。当初由于四川等地没有足够的人口,连种地都没有足够的劳动力,一直都没有行动。正好这些人都可以拉去西南,让他们修路去,也算是为大明的建设出力了。”
朱国治一听,道:“殿下,这恐怕不合适吧。现在江南的打行,一个县,少说也有百十号人,多的接近五百人。各地大城里,有的甚至多达千人。这么算下来,江南的打行人数,高达十万之众。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总人口怕是不下百万了。”
朱由栋道:“怕什么?他们不是在地方上为恶吗?官府出面治理他们,这不是大快人心的事?”朱国治道:“殿下,本来这是大快人心的事,可是这些人背后有乡绅的支持。朝廷贸然处置他们,这些乡绅恐怕不会同意。到时候,一旦闹起来,可就弹压不住了。”
朱由栋恨恨的道:“又是这些士绅,他们就没有做过一件好事。但是打行的人,也不能不管他们。任由他们在各地为恶,朝廷的威严何在?我看这样,我们只处置在打行做事的人,不牵连他们的家人。这样一来,我们要处置的人就少了很多,也不会动静太大。有我们这里的三万大军弹压,相信那些士绅也不会再闹出什么事端来。”
朱国治道:“殿下,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怎么把这些人送去四川?殿下的三万亲军虽然能弹压地方,但是只要他们一动,其他人一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候,一旦弹压不住,可就乱套了。”
朱由栋道:“放心,只要把这些打行的人弄走了,其他人也就没有多大的胆子敢闹事了。毕竟他们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谁真的会抛弃家业来做造反的事。但如果真有不识相的人出来闹,我还是有办法收拾他的。”
朱国治见朱由栋已经定下来,也就不在说什么。又问道:“那清欠的事情,殿下刚才还说有三万亲军来帮助震慑地方的。如今又要让大军去对付打行了,这清欠的事情,该如何进行。”
朱由栋拍了拍脑袋,道:“哎,都是这些士绅害的。现在要做的事情太多,哪里都需要人。养军队的时候,觉得军队很多,等到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军队用了。”朱国治道:“殿下,要不先把清欠的事情停一下?”
朱由栋道:“不用停,既然现在没有时间来对付这些士绅,就还是让你的人来做。但是有一点,你要对这些士绅盘剥百姓的事情,多加干涉。不可由着他们胡来,真要是到了不可收拾的时候,我就是想保你都保不住,知道吗?”
朱国治忙道:“臣知道,臣一定严查地方,对于士绅盘剥百姓的事情,也一定严打。”朱由栋也无奈,现在没办法来处置这些人,只要让朱国治先把他们压一压,至于有多大效果,就只能随缘了。一想到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些士绅,胡作非为,却好不办法。朱由栋甚至有些想再调两支军队回来,加强南直隶的防守。
本来都下了狠心,一定要收拾这些士绅,但是现在又不得不放弃。朱由栋顿时郁闷不已,对朱国治道:“你先让各地是衙役,都配合军队打击打行的人。虽然打行有这些士绅在背后支撑,但是他们都只会在暗中帮衬,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官府作对。”
朱国治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交代下去的。让各地县衙都配合复明军的将士,也相信各地官府都会很配合的。必经他们之前。或多或少都被打行的人为难过。当时由于这些士绅从中作梗,才不得不暂时退让。现在有了军队牵头,他们只是配合,就算是士绅们不满,也不会怪到他们头上。”
朱由栋道:“那就好,告诉各地县令。谁要是不配合这才清除打行的行动,年末的考核,全部都按不达标算。这次考核不达标的,全部开革,永不录用。”朱国治一听,顿时惊道:“殿下,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我看只罚俸一年就是了,而且考核不不达标,本来就对官员履历影响十分严重。”
朱由栋道:“不对他们处罚重些,这些官员能上心吗?罚一年的俸禄,还不如不罚。这些当官的,哪一个是靠朝廷俸禄过日子的?这点俸禄,根本就不在这些人眼里。只有让他们知道后果严重,他们才会真的上心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