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秋念把郁金香芽丢给了清溪,很快便抛到了脑后,没再关心,反倒是暗地里对柳瑜飞的动向有些上心。
她派了人暗中盯着柳瑜飞院子里的动静,发现随着春闱的日子越来越近,柳瑜飞院子里的防备也是越来越严密,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做手脚。
“看来我还真没猜错,这回柳如眉肯定是要指望着柳瑜飞科举得中,好寻得翻身的机会。”
冉秋念关起房门,和清溪私下讨论了几句,有些不甘心。
“那可如何是好,若真让那个柳瑜飞中了举人,有了官身,以后在冉府还不得横着走。届时小姐和少爷可怎么办是好?”
清溪急得团团转,却根本没想过万一柳瑜飞根本没考中这个可能。
“府里阻他不得,那就想办法在外面下功夫,就算不能阻止柳瑜飞科举,给他添添堵也够了。”
冉秋念摸了摸下巴,有了主意。她伸手招了招清溪,在她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清溪有些迟疑的看了看冉秋念:“小姐,这能行吗?”
“能不能行也就这个法子了,难不成你还能想到更好的?”
冉秋念轻轻拍了拍清溪的头,没好气的说道。
清溪讪讪点头,摸着脑袋出门去给冉秋念准备那些东西去了。
冉秋念看着清溪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从一旁的箱笼里拿出做了一半的女红。
虽然冉秋念的手艺还不够熟练,但却做的很用心,已经做了好些天,还剩最后一块地方就能全部绣好。
这是她为萧殷亲手准备的卷袋,上面端端正正绣上了萧殷的名字,又用红绳在袋口做了系绳,末尾缀上冉秋念特意和清溪学来的璎珞结,再绣上金桂纹饰,几乎把能用上的好彩头全用在了上面,只求能给萧殷带来好运道,让他蟾宫折桂。
清溪回来就看见冉秋念还在那里认认真真的绣着金桂纹饰,不知道做了多久。
“小姐歇上一会儿吧,离春闱还有几日,不急于这一时的。”
清溪心疼的看着冉秋念,为她把烛火燃的更亮,生怕她把眼睛熬坏。
“就剩这一点儿了,我做完就睡,早些送给大哥哥我也早些能安心,你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不必在这儿伺候了。”
冉秋念摆摆手,赶清溪去休息。但清溪哪儿忍心真把冉秋念一个人放在这儿,虽然有些困倦,却还是打起精神给冉秋念多点了几只烛灯,备好了提神的茶水。
冉秋念见状,也没再坚持赶人,手底下的动作却是快了几分。
“小姐可真是有心,就是当年二少爷童生试的时候,您也没这般上心过。”
清溪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你说秋白哥哥?”冉秋念想起当年被老夫人用棍子赶去童生试的亲哥哥冉秋白,忍不住带了几分笑,“说起来,我也有好些时候没见过秋白哥哥了,听祖母说,秋白哥哥的商队已经在往锦绣城来了,最迟春闱之后,秋白哥哥就能回家了。”
对与冉秋白的见面,冉秋念是期盼已久的,她重生归来之后,见了很多的故人,却一直没能见到在外跑商队的冉秋白,心中早就想念不已。
“若是这回大少爷能一举中第,老夫人那儿也有了安慰,就不会再逼着二少爷念书了。二少爷也就能在府里多待些时日。”
清溪也想到了冉秋白的不爱念书,有些忍俊不禁。
为了躲避老夫人的督促,冉秋白长年累月的领着一支商队在外跑,天南海北的就是不敢着家。为此老夫人可是恨铁不成钢了许多年。
冉秋念也对这个从小就极疼自己的哥哥想念不已,上辈子也是在春闱之后秋白哥哥才带着商队回来,但那时候迎接他的却是继室夫人柳如眉和几乎取代了他在府里地位的柳瑜飞。
这次她绝不会再给柳如眉和柳瑜飞机会,重蹈上辈子的覆辙。冉秋念一边凝神绣着手底下的金桂纹样,一边慢慢的想着。
“清溪,明日把我的熨斗拿出来,把这个卷袋熨一熨,就可以拿给……”
等冉秋念把卷袋全部做完之后,转头去叫清溪,才发现人已经受不住困枕着手臂靠在书架的支脚上,睡得昏天黑地了。
冉秋念眼里忍不住有些好笑,这丫头还说要等着自己一起,禁不住感叹:“到底还是个孩子。”
若是清溪醒着,必然要奇怪冉秋念分明比自己还要小两岁,却对着自己一副大人的姿态。
把清溪叫醒,让她赶紧去偏房的榻上休息,冉秋念也打着哈欠躺上了床。
翌日,午膳之后,冉秋念把自己熬了多日才赶工干点做出来的卷袋亲自给萧殷送了过去。
她现在对萧殷好,已不像是最初那般带着功利性,但凡做了一点儿好事,必要在萧殷面前好好夸一夸自己的用心。
不知不觉中,冉秋念已经将萧殷彻底纳入了自己人的保护范畴之内,将他和祖母、冉秋白放在了一个位置。
或许连冉秋念自己也